她低下头,往远处挪了挪屁股,乱飘的目光快速地划过那只修长的左手,老实地落在茶几上那套碧绿冰裂釉茶具上。
这是一张vip入场券,来自某个意想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白格把玩着那张黑色的卡片,目光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兴味。
那只左手上的纹身是什么时候就在的呢?沉默中,夏果百无聊赖地发散着思维。
她曾经偷偷问过经纪人萧图,萧图先是警告她不该知道的别打听,然后说他也不知道。据说萧图第一次见白格的时候那个纹身就在了,当时出于形象考虑他还曾经认真建议过白格把纹身给洗了,结果被威胁说要退圈,吓得他半死不活。好在白格每回出现在公共场合都会提前遮掩,也没造成多大的困扰。
那是个什么?钥匙吗?夏果在脑海中构造着那片深青色图案的形状,疑惑越来越大,可是为什么要在掌心纹一把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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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渡接连五日连续五场的格斗赛都赢得轻轻松松。
很快,新人马哲的名号响亮地传了开,几乎所有缪斯的老顾客们都知道了这位冉冉升起的新拳手实力非凡,为他买庄的金额也水涨船高。近两日只要有马哲的格斗,场场爆满,赌资交易总额几乎能与缪斯常驻的拳王相媲美。
狂热的看客们甚至为马哲取了个平易近人的外号,叫“亲切的咔嚓先生”。因为他独特的反关节技,每回台上都会响起沉闷的骨折咔嚓声。他下狠手,但从不下死手,他的对手尽管饱受痛苦,但从未真正受到过生命威胁,所以残忍的他又是那么的亲切。
“亲切的咔嚓先生?有意思……”二楼正对着格斗台的包厢内,檀香袅袅,穿着中式长衫马褂的男人把玩着手中两颗红玛瑙一般晶莹剔透的“狮子头”,核桃被捏得咔咔作响,“人你调查过没?可不可靠?”
低眉顺眼侍立一旁的毛凡立刻上前,汇报他这两天搜罗到的资料,“马哲,这名字是真的。从小就是个混混,二十出头犯了点事儿,差点捅死人,在牢里蹲了三年。前年刚放出来,出来之后也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但也收敛了性子,常在在工地上做些吃力不讨好的散工。”
“安稳日子不过,怎么突然想着来我们这儿试水了?”男人大得超乎寻常的门牙抵在下嘴唇上,吊着三角眼问。
“老母亲查出来得了食道癌,实在缺钱。”毛凡说着,把腋下夹着的文件夹拿出来,摊开在老板面前,“这是他母亲的住院记录和病历,千真万确。”
“哦……”男人随意瞟了两眼便闭上了眼睛,沉吟一声,“看不出来还是个孝子。”
“牙哥您这话说的,来咱们这儿找钱的,谁没有个不得已的苦衷?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不就是一不着意就丢了?”毛凡不以为意地哂笑道,“就说那个癞子李全儿,一对双胞胎都得了怪病,求医无门的……”
他这话匣子刚打开,门口一位全身黑的保镖雷厉风行地冲了进来,面色凝重地附在孟亚虎耳边说了什么,毛凡是个识相的,悻悻地闭了嘴。
“少爷来了?”保镖直起腰,孟亚虎愣了那么一秒,随即高高地挑起眉毛,连同耷拉着的眼皮都撑了开来,阴鸷的脸上漫上喜色,“邀请函送出去那么久,总算是有回音了?”
毛凡在心里咕哝:少爷?哪个少爷?
想起白格的公众身份,孟亚虎的喜色又极快地凝固在脸上,手中“狮子头”的咔咔声也戛然而止,他煞有其事地站起身,朝那位保镖吩咐道:“快快快,你亲自去大门口候着,确保万无一失地把少爷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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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内,徐承渡照常盯着那只卡通兔子挂钟的秒针,只是这次他没有淡定发呆,相反,他罕见地有些紧张。
就在刚刚,苏昆吾在场外发来简讯通知,目标任务乘坐一辆黑色商务车,现身在缪斯停车场。
孟亚虎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引起孟亚虎的注意,也是第一次真实地接近此次任务的核心人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顺利发展。
徐承渡摩挲着掌心粗糙的绷带,十分不巧,今天他的对手是重拳阿客。
脑海里一帧帧闪过阿客跟金环的那场格斗,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十成把握能够赢阿客,那击重拳,不管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金环的速战速决策略从本质上挑不出什么错,关键在于不能给阿客出拳的机会,败就败在,金环体力跟不上,不顾一切地进攻却松懈了防守,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金环是死了吧?太阳穴那里太脆弱。他在台上倒下时最后的念头是什么?大家都问人活着有何意义,却没有人问死亡有何意义。像这种底下格斗场的拳手,死得有什么意义呢?
一边思考着克敌之策,徐承渡一边下意识活动起左手手腕。那只手腕在昨天的格斗中受了点轻微的扭伤,转动起来会牵扯到一块受伤的肌肉,带出些不明显的痛感和滞涩感。
说什么今天都不能输……他磨了磨后槽牙,觉得此刻正身处一艘无人掌舵的船,但那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让这艘船触礁搁浅,否则前功尽弃。
距离比赛开始仅剩五分钟的时候,像根电线杆一样矗立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处的保镖等到了他家开着红色跑车,全副武装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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