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被称作天魔的少年不屑地嗤笑起来,“我说你们仙界的一群老头可真有意思,整天大义凛然一副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样子,好好好我知罪,忘了惹谁都不能惹那群伪君子,怎么,你们还没商量好关我多久吗?”
天魔被关在深渊中,黑色的缚魔链缠绕在身上让他无法挣脱,周围的一圈符咒将他困在其中,然而无论有多狼狈他的表情始终桀骜不驯中带着嘲讽。
哦,介绍一下,这是封淮。
封淮想,他怎么就穿了呢,还是穿回了过去,任务是离开深渊。
他真的不喜欢这个世界……
“沧海桑田,冰川融化。你自然就可以出去了。”最终那个声音敲下了结果。
“说得好听,这不就是永远吗?阴险,知道杀不死我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啧,算了,说多了也没用,快滚吧!”
四周逐渐变得安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系统?”
“系统——”
很好。还和系统失联了,这个世界真的很棒!
这样的空旷寂静让封淮非常不适,他喃喃自语地给自己讲故事,自说自话,不知疲惫,不曾停止。
“我可是天魔啊,不死不灭的天魔,就这么一直被关下去不会被关傻吧。”
“我不能睡觉吗,好想睡觉,我错了我不该死那么快的,这是惩罚吧,绝对是吧?”
“什么因果,见鬼的因果,辣鸡世界毁我青春乱我性向,好气哦,这处境比之前的还差。”
在这令人沉沦的黑暗中,封淮一遍一遍地用系统说过的话安慰自己,不会有完不成的任务。
已经太久了,久到封淮开始回忆过去,回忆长久以来穿越过的世界,回忆到了袭光。
然后他就真的看到了光,他晃了晃头,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是一簇火苗,燃烧着离他又近了近。
封淮来了兴致,在这个世界火苗不一定就只是火,他是在无聊太久了,就很殷切期盼地勾了勾黑暗中看不见的手指,“小火苗,过来。”
火苗飞快地凑近他,绕着他转了一圈,又停住了。
很轻很浅像是少年般清越的声音想起,却又说不出的熟悉,“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会说话!!封淮眼睛亮了。
“嗯?你又是谁。”他问。
“我是——啊,我是谁?”火苗后退了一点,似乎陷入了苦恼,“我是谁,我不记得了。”
封淮弯起眼睛,“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
“你好厉害!”
这个火苗好像有点傻,封淮被他夸得身心愉快,“我叫封淮,你有名字吗?”
“嗯,没有名字。”
封淮的眼中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只能紧紧盯着面前的火光,像绝望中的人挣扎求存时渴求的最后希望。
“光,你叫袭光,怎么样。”他说。
这是本就既定的命运,一切的一切,从这里开始,循环往复,不得终日。
“袭光,好听,封淮也很好听。”火苗开心地回答。
可为什么以后就不再开心了呢。
那时封淮死后,听到有人对他说,“你欠袭光一个因,所以,回去吧。”
于是他就被重新踢回了这个世界。
如果封淮没预料错的话,这团火苗就是袭光,千年前的袭光。
火苗版袭光和封淮混得熟了,就开始好奇地追问封淮,“封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还被锁着,是出不去了吗?”
难得有人能陪自己聊天,封淮有问必答,“还不是天上的那群仙君,我就打伤了几个人,推倒了几座房子,他们杀不了我就打算关我到死。”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袭光为他愤愤不平。
“就是,虚伪。”
“我以后一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封淮一愣,随即笑笑,“总不可能一直都一个人。”他想起那个在仙界传闻人缘极差不好相处的袭光,其实在后来的接触里,他并不觉得那些话是事实。
“封淮呢,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袭光飘到封淮眼前,金色的火焰跳动着,却意外的没有让他感到灼热,反而是说不出来的温暖柔和。
封淮已经接受了袭光小时候是个软萌的设定,这种小动物一样的性格他顺毛顺习惯了,哄起来简直得心应手,“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那金色的火焰突然像是被凝固般一动不动,封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显露出深红色。
“嗯,我陪着你。”小火苗犹犹豫豫地说着,声音比之前轻了不少,却异常坚定。
封淮开始反思自己把这只缩小版袭光当成系统来哄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欠妥。
系统不存在感情,但是眼前的火苗显然是有的。
所以,害羞了吗……这么红。
他被自己的脑补萌到了,瞬间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说道,“好啊。”
深渊内昼夜不分也察觉不到时间流逝,袭光为了避免封淮太无聊,每天都陪着他聊天,偶尔也出去逛一逛把一路上看到的变化风景讲给他听。
封淮第一次见到他飘出阵法,丝毫不受阻拦时,羡慕地咬牙,然而也依旧要亲切嘱咐:早去早回。
“封淮,外面下雪了。”
“还有,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一朵花,白色的,很漂亮。”
封淮了然,“雪莲花。”而且还可能是个老熟人。
“原来那就是雪莲花,我都靠近不了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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