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的升起,曲牧亭将连夜染好的一批布料装上马车,自己又重新检查了一番,才带着四儿坐在牵头,赶着马车往城外走去。这次跟之前还不一样,以前都是一辆最多两辆车的走,这次曲牧亭准备了一个车队!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往外送粮食,昝琅因为要往西便探查常勋私藏的兵力情况,并不曾跟着她,让曲牧亭心里有些忐忑,她到也不是怕会出意外,毕竟已经走了这么多趟,她也还算是轻车熟路,就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没个落点,有些不太舒服。
“好了吗?”曲牧亭转头问后面的四儿。
四儿眨了眨眼:“爷放心,一切妥当。”然后意有所指的拍了拍身边的马车:“保证能挣上一大笔。”
“出发!”她们已经搬空了常勋的粮库,免得夜长梦多所以要尽快将这些粮食与沈奇汇合才行。
守城门的士兵还是四儿的老相识,见面先是乐呵呵的,只是往后探头一看两人身后的车队,一张脸就苦下来了:“哎呦,四儿姑娘,你今儿这么走这么多的货呀?这几大车的,很难办呀,我得查到什么时候去了。”
“谁让你查了?”四儿丝帕一抛,带起一阵香风,顺手递给士兵一壶酒:“都是新出的货,得赶紧送到总店去,不然你以为我想呀?天天的累死人了。”
那语气软软糯糯的,带着点抱怨又不像是抱怨:“不过我们家爷说了,这这个季度的最后一批货,等批货走完,就给我放个假。到时候可以好好歇歇,逛街听曲儿,别提多美了。”
“自己逛街听曲儿多没意思。”卫兵笑着。
“哎呀,光顾着说了,你倒是快查呀,可别耽误了我们的行程。”四儿说着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拽出来一块颜色亮丽的绸缎:“喏,就这些东西。见天的看,有什么意思。”
那卫兵也不想得罪她,意思意思的看了看摸了摸,正准备放行的时候就听后面一道声音:“这就查完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卫兵一惊,连忙单膝跪地:“回大人,里面是些绸缎。”
曲牧亭一惊,没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遇见常勋,朝四儿递了个眼色,让她见机行事,才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上跃下,对着常勋做了个稽首礼:“这位大人,这查也查完了,不知可否放行?”
“查完了?查仔细了吗?确定里面没有夹带什么东西?”常勋转头看着车队:“绸缎怎么拉这么多?”
“回大人,这是季度末了,总店里盘库呢,这都是新货,得入账的。”四儿巧笑倩兮的解释道:“方才大人来之前都查过了,也查清楚了,并无夹带东西。”
说着拿手绢捂住嘴笑了一下:“再说了,我们小老百姓的,还能夹带什么东西?大人说是吧?”
“那可说不准。”常勋摸着货车:“打开看看。”
“大人,可是要都打开看看?”曲牧亭敛了眉目,弯腰上前说道:“我们带的人不多,这全都打开怕是要耽误不少时间,可劳烦大人抽调些人手帮个忙可以吗?”
“全都打开吗?”四儿嘟着嘴:“那得多麻烦呀,昨儿晚上整了大半宿呢。这一拆一装的,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呀。别说我们耗不起,就是这城门口,也耗不起呀。”
“多嘴。大人要看,我们当然要配合。”曲牧亭假装生气的训斥着四儿:“平时惯的你无法无天,这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四儿很委屈,又很不甘心的哼哼道:“实话还不让说了,难不成里面还藏着金子不成?这年头也就绸缎金子不值钱了,要是我就往里藏点粮食,倒腾粮食可值钱多了!”
常勋被她说中心事,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啰嗦什么。”
“好好好。”曲牧亭忙陪着哈哈:“平时被宠坏了,大人切莫怪罪。只是不知道大人想先从哪辆车看起?这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大人莫着急,一辆辆来。”
“这个。”常勋随手指了一辆:“就它吧,打开看看,没什么问题就让你们过。”
曲牧亭脸上带着笑,其实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她这车队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外面装着绸缎,里面全是粮食,简单看看还行,要是全部打开,那必然是要露馅的。
她刚才之所以那么镇定,其实是在赌,这第一步她已经赌赢了,剩下的就看这最后一步了。
上前走到常勋指的那辆车旁边,曲牧亭确认的又问了一遍:“大人,就这辆车了吧?”
“快点,怎么那么多事儿!”常勋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曲牧亭弯腰打哈哈赶紧过去解开了原本捆在那车上的绳子。
绳子捆的有点结实,曲牧亭使劲儿拽了拽,也没拽开,手忙脚乱的一通乱拽,那绳子就散开了,原本捆的严实的一匹匹绸缎,直接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曲牧亭一慌,赶紧去扶,好歹扶住了绸缎匹不再继续往下掉,场面也还是凌乱不堪,一车的绸缎匹掉出来了一半,滚落在地上,染了泥土,污了华丽的色彩。
“天呐,这可怎么是好?”四儿慌着去捡,捡了这个又去顾那个,捡到常勋脚下的时候,又掉了一地,急的又哭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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