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萌道:“当我知道我不爱师父时,晴天霹雳,心如刀割,但她来找我时,说要心中有我却嫁给别人,我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想了。”
“你与师父,不适合。”
祝萌垂下头,点了点头。
“你与叶如心,也不适合。”
祝萌微愣。
“她没有坏到骨子里,却也还是坏的,便是她因她父母如此,可是,这天下可恨之人,都是有可怜之处的。萌萌,她对你情深义重,重伤之下千里奔波,可是,恩与情,也是有差别的,你确定,她不会是第二个师父?”
“可是,就是没有如心,我也无法与师父过下去……”祝萌苦笑道,“这些年来,师父偶尔为我擦身、倒茶,我总会想着,他对我如此之好,我必得报答。可如心在我重伤时来看我,给我做糕点吃,我想的不是报答,却是喜欢……我喜欢如心,她也,很喜欢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我而嫁给别人。何况,我是喜欢她的。”若心上人也那般喜欢自己,他可还能有理智压抑?
“你现在全然冷静下来了?”
“初始,我很不冷静。但去找师父时,我已冷静下来了。”祝萌平静地道,“师姐,就算我与如心不能成,我与师父,就能成了?我知道如心她有很多缺点,她父亲那般样人,我也不一定能和她成亲,但便,我与她成不了亲,又或我后来不爱她了,我与师父,难道就能成了?”
陆灵儿道:“天山上下都没人认为你和师父能成……”低叹一声,道,“可师父动了情。”一旦动情,不复杂的事,就变得复杂了起来,长辈们自可指责时无久假戏真做,诱引不知事的徒弟,可是,这事正是祝萌开的头,时无久也是受害人。祝萌不能控制自己地爱上了别人,感情是不能控制,那么,时无久又如何控制自己不爱上他?
“……也许五年之中,师父也能找到他自己的心上人。”
陆灵儿一愣。
祝萌低声道:“时间久了,就不爱我了……”
陆灵儿不由笑了,笑了一声后,那笑容就变成了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可不一定,有些人,的确时间过得越长,忘得越多。”
有些人……却反而爱得更深。
不在一起,是会思念的。
思念本来也会将爱人的心情一遍一遍巩固重温。
“我本来想劝你在山上再留一年……”陆灵儿叹道,“现在看来,你还是到江湖中去吧……”入了江湖,他便会懂得更多,现下,他还是有些不懂。
祝萌扭头看她,陆灵儿道:“你还太小了,师父比你大,又是你的长辈,就算你爱他,你们之间也有很多问题——师父他,也没有爱人的经验,若他有,也许能把你带起来,那样,你就算不爱他,这两年来,也不会仍把他当师父,你们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分开,想必更好。”
祝萌忍不住道:“师姐,你觉得我爱师父吗?如果不爱,那我,有可能爱他吗?”
“天山上下都认为括师父自己。”
“那……”
“虽然这话说得有些绝对,不过,男子原本就没有女子敏感的,女人对感情,要比男人敏感得多。其实,我倒不那么认为你对师父没有爱情。”
祝萌微微一怔。
陆灵儿道:“我觉得,你爱师父,但是,又不爱师父。”和亲情有些不同,可又比爱情低。“萌萌,你不止把他当师父,这也是我有些奇怪的地方……和师父没在一起时,你的确全把他当长辈,可是,既然是长辈,有时候顶嘴回嘴,也是正常。你那时和他对着干都敢,虽然都在一个度内,最过火也就是缠着他要在一起,可,为何后来,你多出了这许多小心?”是患得患失,还是受宠若惊?无论如何,那反而让他们之间更难产生爱情。
爱,是需要平等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已决定要走了,萌萌,江湖之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万事小心,记得七日内便写封信来告知下落,如若出事……在外头的天山弟子,也可帮忙。”拍了拍他的背,道,“莫忘了回来,天山派可没有赶你出门。”
祝萌郑重道:“师姐,我一定回来。”
陆灵儿扶他上马,道:“萌萌,保重。”
祝萌道:“师姐保重。”
对着陆灵儿拱了拱手,祝萌调转马头,拉着缰绳“驾”了一声,马儿飞奔,不一会儿,便已绝尘而去。
第十九章
洛阳客栈,到时正已晌午。
这个时节,晌午的太阳很有几分毒辣,
祝萌把马给了客栈外头的小二,让他牵去喂食,自己则走进客栈里,坐下,点菜吃饭。
已到洛阳境内,距离长安,便已近了许多,祝萌算着日子,心中有些焦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白水,客栈里坐着三三两两普通人、江湖人,江湖人的比例要比普通人高得多——除却商人与江湖人,竟只有两三桌是没有武功的人。长安,是阮家所在之地。阮家武林声望很高,其中男丁一半在庙堂,一半在江湖,女孩子们,大半都在武林之中,独创三十七路绣花针法的妙手兰馨就是阮家的人。
祝萌坐在这里,静静地坐着,只听得周围他们所聊,全都不离开三件事。
第一件事,丐帮帮主钦定之人要与个男人喜结连理——丐帮上下分作两派,一派同意,一派不同意,不同意的那派还分作两派,一派认为如果他不当帮主,随便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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