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惊讶的换成纪余了,“你怎么知道?”
“从小到大你小子为什么人担心过,听见他晕倒了就一个飞机飞过去,你当我傻么?”魏秋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况且那个姜琉对你有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能真不知道么!”
“啊?我怎么不知道?”纪余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都快忘了自己当初打电话的目的了。
魏秋不屑的鄙视道:“从小到大,人家喜欢你哪次不是我告诉你的?我可告诉你,姜琉喜欢你连叔叔阿姨都知道!”
“你说什么!”纪余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我爸妈怎么可能知道!”
“就你上次带他去了家里之后,阿姨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姜琉的情况呢。摆明了就是想探探家底人品嘛。”魏秋嘻嘻一笑,“我看阿姨好像并不反对哦!”
“可是…”纪余担心的事情似乎在还没来得及担忧之前就被解决掉了,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纪余的欲言又止,魏秋的嬉皮笑脸被收起来,他郑重的以大哥的身份说道:“纪余,很早以前我就觉得你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大概很不容易。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其实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的优秀无可厚非,成就也少有人能及,但是你身边并不可能总是像我或是叔叔阿姨那样愿意全心全意陪伴你相信你的人。”
“你自己也知道,你这人认真起来会不管不顾,钻进牛角尖就不打算出来,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耐心在外面等你自己想通。以往给你挑的那些女孩也都是宽和温柔的性子,可是到头来却还是没能和你走下去,虽说双方都有原因,但你的自我总是错更大的。”魏秋轻叹一口气。
“当时发现姜琉看你眼神不对的时候我是极力想制止的,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男的,另一方面也觉得他的少爷出身和你也大约合不来。当时他离开的很快,我也就没多想。可是时间过得越久,我越发现姜琉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可他似乎很愿意迁就你。说起来惭愧,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你的衣服是什么尺码,可是仅仅靠观察他就可以给你买一件合身的外套。不得不说,他对你真的挺好。”
“纪余,不仅我这么想,叔叔阿姨也同样这么想。他们问我看出姜琉对你有意没有,姜琉性格如何,家世如何,学识能力如何。我告诉他们后添了一句,我说我对你比不上姜琉。阿姨说,她看出来了,就是她大概也是比不上姜琉的。”
纪余安静的听着魏秋的话看着底下的路灯喃喃自语,“是吗?我从来不知道…”
“你就没有发现姜琉给你倒水的时候一定会自己先试试水温,点菜的时候总会点你喜欢的川菜,看到你碗里没菜了就主动转桌子,临出门前绝对不忘记提醒你拿衣服之类的行为么?”魏秋不耐烦的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喜欢和你们一起吃午饭,那是怕自己被闪瞎了好么!”
纪余细细回想,突然觉得魏秋说的这些自己一直接受的稀松平常,以为是教养使然,却原来是早已钟情的缘故。“阿秋,谢谢你。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英国这里有些不太平,可如果要说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们。爸妈那边,你帮我说说吧,虽然知道他们不介意,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孝。等我解决完了这些事,我再亲自去说一次。”
“行吧,你在那边自己也小心些。”魏秋关心纪余可从不把他当小孩子看,这种话向来是点到即止。
“嗯,那我挂了。”
轻手轻脚地回到病房里,迎接他的却是姜琉不算清亮的眸子。他不好意的笑笑,“抱歉,吵醒你了吧。”
姜琉摇摇头,下意识的去抚平床单,“我觉得你不在,所以就醒了。”
仅仅因为觉得自己不在就从梦中醒来,一个已经睡着的人能感觉到什么?纪余看着他手边还残余着皱褶的床单微微皱眉,走到姜琉身边指着床单。“姜琉,你在骗我。”这么明显是做噩梦惊醒的证据根本无法掩盖。
“我没有骗你!”姜琉似乎有点着急,想伸手抚平纪余眉间的皱纹却□□脆的躲开,索性死死抓住纪余的手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愿意放开。
“你明明是做噩梦了,却非要说是因为我不在,这不是骗是什么?”纪余有些气恼,“虽然是小事,但骗了就是骗了。”他听塞安说过姜琉这样的超忆症患者晚上做梦是稀松平常,可是如果一旦梦见什么格外不寻常的事情就需要和医生报备记录,方便后续应对。
最近他和姜琉日夜住在一处,塞安特意提醒他最近姜琉身体状况不稳定让他时刻注意姜琉的情况,说姜琉必定会如实告诉他。说到底,他不是真的气姜琉骗他,他是懊恼姜琉不肯告知自己的真实状况。
姜琉看纪余真的生气了,不敢反驳,只能小声的委屈解释。“我真的没有骗你,自从你来了,我就没做过噩梦。今天梦到的也真的是你离开我不见了……我,没有骗你。”
听到姜琉的解释,纪余不自觉的红了耳朵。他知道姜琉把自己看得重,可是重到自己离开会成为他的梦魇的程度却是他不敢想的。看着平时进退有度的人此刻像是个细心讨好父母的孩子,纪余的罪恶感瞬间蔓延全身。“抱歉,我…太急躁了。”
“那,你不生气了,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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