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弯了几下腰,这额头上就开始冒虚汗,肚子坠痛,喊了几声便倒在地里,还好有乡亲发现将彩凤送回了家。
赵束本是在大河那撒网捕鱼,一听自家媳妇出了事,连鱼网都不要了直接跑回了家。
这件事白水也是听邻居米氏说过,如今听卢鱼在旁边叨咕着,便也上了心,侧头对卢鱼说道,“咱们吃完晚饭的时候就去赵束家看看,如今这日头上来了,下午去怕你热。”
到了家白水直接开始准备午饭,没有让卢鱼立刻去米氏家接白萝卜,最近白水与卢鱼生活过得还算闲适,这多亏了邻居米氏帮忙照顾孩子。
白水这一次打算多做一些食物,待会儿和卢鱼一起去接白萝卜的时候当作谢礼让他们尝尝鲜。
捞回来的蚬子放在盆中滴油吐脏,放入锅中煮上一段时间,蚬子那扇子般的壳便都张开了,加上葱姜盐以及酱油和糖,再用麻油拌上静置须臾便可食用。
白水做完菜就看到卢鱼在一旁巴望着那一大盆的蚬子和田螺发呆,白水知道卢鱼素来爱吃东西,便上前拿出一个小碗给卢鱼盛了小半碗,“你若是想吃直接就去吃,就这么看着,它们也不会飞到你嘴里。”
卢鱼伸出小手接过白水递过来的碗,翕动着挺翘的鼻子,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和你一起吃。”
白水终于明白为什么卢鱼每一次馋得都快流口水都不去先吃的原因,心底一片柔软,上前揉着卢鱼的脸颊温声说道,“下次自己想吃就吃,我做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让你吃好。”
卢鱼听了便安静地点点头,伸出手指拿着碗里的蚬子发了懵,这东西直接咬下去会不会割到舌头?试一试吧,不试怎么会知道。
白水见状连忙制止卢鱼,“别这样吃你会受伤的,学我这样。”
白水拿起碗中的一颗蚬子,放入嘴中轻轻一吸,便把蚬子肉吸到了嘴里,同时将蚬子壳也扔了出去。
学会了白水那一套技能之后,卢鱼便吃得忘我,要不是白水提醒,他都差点忘了要去米氏家里接白萝卜回家。
到了米氏家里的时候,白萝卜正和马驹在院子里看刘大伯弄回来的画眉鸟,白萝卜先前冲着画眉鸟笑了好半天,一不小心看见进了院子里的白水夫夫后,便不安静了,死活也要从马驹怀里逃出来,往白水怀里扎。
在一旁正在切蔬菜的米氏见状嘎嘎地笑着打趣道,“这孩子一见到爹就不理他马驹叔了,鬼机灵似的,之前还缠着马驹叔抱高高。”
白水嗅到院子里尽是蔬菜的清香,仔细看那房顶还有地上全被大小相等的方块草席铺好晾上了菜,晾晒蔬菜是荆川人特有的生活习俗。
夏秋之际正是食物最为丰盛的季节,到了冬季没了食物,整天吃着腊肉,便没了新鲜,这寒来暑往有的,有些聪明人就开始在夏秋季节将多余的蔬菜晾晒成蔬菜干,在冬季熬汤炒菜都是一味拯救味蕾的美食。
白水走近一看,有些茄子扁豆都还没完全成熟,这米氏为何这么急着晾菜,明明秋天才是晾晒蔬菜最好的季节,有了疑问,“米婶子这昨天刚下雨,你这就开始晾菜,不怕潮吗?”
米氏听白水的话抬起头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这不趁着天晴先晾一小部分,听说邻村山上跳大神的李半仙儿说今年秋天也要下雨哩,你们俩也回家赶紧弄吧,再备些粮食免得冬天闹荒儿。”
米氏这句话确实进了白水的心里去了,从春天就开始时不时地下雨,这夏天更是,连见个太阳都是件奢侈的事情,庄稼的长势更是让人心忧,难怪米氏会连刚长熟的蔬菜晾上,这雨涝天气如果不及时将蔬菜摘下来恐怕会涝死在地里。
“可是米婶子,这万一在下雨咋办?”卢鱼颇为不解,这虽如今不下雨外面响晴的天儿,但如若忽然雷雨上来这菜又该怎么办?
米氏听了笑呵呵地说着,“那就都收起来,拿到厨房烧火烘干它,你也不能因为天气不好就什么都不干了?”
“米婶子说的对,我俩回去就着手去做。”白水看见卢鱼手里还捧着从家里拿出来的小盆子田螺和蚬子,便又对米氏说道,“米婶子,这是我俩今儿中午做的田螺和蚬子味道挺好的,你们尝尝。”
米氏起身接过卢鱼递过来的小盆子,闻着盆里面的鲜味儿,按照白水教的方法吃了一颗蚬子,便笑着说道,“以前从来不知道这土腥东西能煮的这么鲜香,只可惜你刘大伯出去了,不能尝到这美味,不然他就着这美味能喝上一晌午。”
“没事儿,你们吃好了我下次再做,与刘大伯好好喝上一杯。”说罢,白水便抱着白萝卜领着卢鱼告别了米氏。
到了下午,天气越发热起来,太阳晒得人出不去门,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地面蒸发出阵阵湿气,如今这样的天气当真是阴绵了大半个夏天里的头一遭好天气。
白水也抓住时机,去地里把已经熟了的作物全部采摘回来,卢鱼则在家一边哄着白萝卜一边切菜进行晾晒,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卢鱼在一旁切菜叹了口气。
白水见状连忙安慰,“如果以后天气像今天这样应该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你没听米婶子说,邻村李半仙儿说今年秋天也多雨嘛。”李半仙儿这人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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