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瀚全程背脊挺直,只是颔首垂眸。康平帝这话说完,他就悄悄瞄了一眼身边的少月。果然,他们家小国师有些气鼓鼓的。虽然说现世的时候少月已经成年,这里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但是不管是自己、还是少月周围的亲友,都下意识的对他几位宠溺。少月可不是郁闷么!
君言和康平帝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然是没有注意身边低着头的唐墨瀚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然少月知道这件事儿,事情最终也还是要交到国师府上。少月呀,一事不烦二主。你看子墨跟在你身边,他手中还有京郊大营的兵士,平日里他调动、训练兵士,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唐墨瀚听令!”
“末将在!”唐墨瀚直接单膝跪地受旨。
“这件事儿朕予少月处理,将京郊西北大营另一半的虎符给他。你带着人随时等候少月的差遣,务必保护京师安稳、少月安全。”挥手一示意,康平帝让安公公拿来了京郊西北大营的另一半虎符,交给了君言。
“末将领命!”唐墨瀚颔首。对于今上的旨意欣然领受。虎符他手中有一半,加上少月的便是完整的。这是将整个西北大营交给了他们两人。
现在京城本就不太平,虽然他手中有暗卫、亲兵,可终究有些事儿是不能拿到面上来说的。所以要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他虽然可以护卫少月周全,必然顾不得国师府。哦,家里倒是不用担心。祖父的亲卫加上公主的护卫队、家里的护院,自然是比国师府的防卫更加的严密。谁叫他们家世代为将呢。
所以今上的这个命令无异于瞌睡的时候送枕头,唐墨瀚自然欣然领命。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不知这件事想怎么个章程?”君言坐在一旁,手中摩挲着茶杯的边沿。知道了那些事情,陛下自然是会有所动作,他打听好了,自己这边好配合着,以免哪里冲突了。
“他们不是想要众口铄金么?朕便以其人之道,还至以其人之身。”康平帝嘴角微勾,说出早就想好的应对方法。不就是流言么?人人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不就是说传着流言的都不智么?既然喜欢传,朕就给你们加点儿料!
君言和唐墨瀚听见这话,内心默默的吐槽。
谁说明君就得忍气吞声了的?其实只要事发之后陛下公布了那些人的罪证,相信不管是谁都没有话说,毕竟证据确凿。可陛下偏偏不这么做,而是要搅乱京城这一潭子浑水,让它浑的彻底。到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众人处于观望和中,他们自然便于行事。
“陛下英明!”君言拱手。果然是老狐狸!
康平帝摆摆手,其实还是有些得意的。看看,朕就是这么英明。那人不是要搞事儿么?来呀,朕就将事情给你搞得更加的大。到时候事态就不是那人想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了的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布局这么多年,事实就是,折损的不仅仅是大洺的皇室,甚至是将整个天下当做一盘棋子在下。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置国家于不顾的,才是最应该下地狱的!
这么多年,他不管那人有什么苦衷,该还的,也是时候还了!被欺瞒、蛊惑走上绝路的慧承;差点儿被害的全家死绝的延王兄;走错了路的宁王兄;痛失所爱、至今依旧没有走出来的瑞王兄;还有,曾经那个贤良温婉的先皇后,他的原配妻子……
是时候,该算总账了!
康平帝全身气势忽的冷凝,君言看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而面色不大好看的今上,没有说话。其实就算是陛下没有说他也能够想象得到,不管是主动地还是被动的,整个大洺皇室,这么多年被人算计,虽然江山依旧安稳,可终究死伤过多。
这事儿就算是发生在平常人家,都是容忍不了的,更何况还是一国之主的身上。康平帝是个明君,可是明君,依然是君。属于君上的尊严绝对不容许别人挑衅,遑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这次,一定要揪出那个人了!铁打的国家、流水的皇帝。来自于后世的君言知道,若是大洺皇室已经无可救药,尽是一些昏君,他不介意别人推翻了它。可是大洺立国时间尚短,但几任国君都是有担当的,目前看来下任国君依旧是个好的,那大洺至少还有五十年的辉煌。他记得自己的任务,就是守护大洺的国本。
若是刚来到大洺的时候,君言是不会将这件事儿看得这么重要。因为就像是一个游戏,里边n的结局好坏,玩游戏的人多是不在意的。可是有一天,你发现你居然也是那个世界的n都是有感情的,渐渐的,人总是会被感染。
没办法,谁叫人类是一种群居的情绪性动物呢!
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君言也就放心了。想了想自从年后就未曾进宫,对于太后她老人家,君言其实也是挺想念的。虽然平时他出去玩的时候,有托瑞王叔给太后带东西回来,不过见不到人,她老人家也总是念叨。于是君言便跟今上说了声要去见太后。
康平帝一听君言要去见太后,心中一喜,直接扔笔不批折子了。
“哎呀,这好!母后都念叨你好多次了。等朕让人把太子和皇贵妃叫来,陪她老人家吃饭,她肯定高兴。”顿了顿,皇帝看向了唐墨瀚:“子墨还得送少月回去,中午就去偏殿赐宴吧,朕让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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