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玉楼闻言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眼中分明带着一丝火气。
戚修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发急间,只微微绷紧了脸默了一阵, 随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捧着妻子的脸便直直凑了过去。
贴上了梦中日思夜想的那片柔软。
然后,整个屋子里便瞬间清净下来了。
起先还只是安抚,可紧接着,却只觉得在荒漠里遇到了一抹甘甜,戚修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得急切了起来。
然而,先于那唇凑过来的却是那满脸长长卷卷密不透风的胡子,严严实实的扎过来,扎得秦玉楼满脸又痒又疼。
不多时,秦玉楼便透不过气来了,俨然将要窒息了,只连连挣扎了起来。
身后一贯胆小的归昕瞧了又是担忧又是尴尬,只胀红了一张小脸,见主子挣扎难受,既想要上前制止,却又不想打断主子们的亲热,一时,只立在原处有些束手无策。
内心挣扎了一阵,见两位主子们总算是分开了,归昕脸便又后知后觉嗖地一下红了,想着院子外无人看守,方才世子爷回都无人知晓,于是,趁着两位无人顾忌她之际,忙不迭红着脸跑出去寻救兵去了。
分开后的两人纷纷只有些气喘吁吁。
秦玉楼因着身子重,一时软倒在戚修怀里。
戚修只垂着眼不错眼的盯着秦玉楼瞧着,因思念得意缓解,因亲近得意餍足,此刻,双眼中柔得将要滴出水来。
见秦玉楼唇上亮晶晶的,沾满了两人的津液,戚修不由自主的探手过去轻轻擦拭着,嘴上只低低道着:“为夫赶回来了,夫人莫要气了···”
顿了顿,又干巴巴的补充了句:“这大过年的——”
他说话时,胸膛一起一伏。
秦玉楼方才缓过神来,闻言,不由直来气道着:“原来夫君你也晓得这是大过年的?你这一走便是好几个月,音讯全无,回不回的也好歹给个信,平白让咱们孤儿寡母在这除夕夜里好生苦等,你···你压根就没将咱们娘俩放在心上——”
秦玉楼一脸激动的指控着,说到愤愤不平之处便又忍不住继续往戚修身上送了两拳,结果这一拳却是好巧不巧的直接送到了戚修的肩膀上,却忽而闻得头顶之人发出闷哼两声。
秦玉楼顿时一愣,忙不迭从他怀中挣着起来,扬着脑袋一脸紧张的问着:“怎么呢···”
手往他肩上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一脸焦急的问着:“可是伤着哪儿呢?要不要紧,我···我瞧瞧···”
戚修大掌却再一次一把准确无误的紧握住了秦玉楼的手,只摇着头沉声道着:“无碍——”
说话间,目光下移,缓缓的落到了秦玉楼那高高挺起硕大无比的大肚上。
双眼变得讳莫如深。
似有些复杂,有些惊诧,及一丝紧张。
秦玉楼原本还一直在担忧着丈夫,又瞧着他此刻的表情,心中便是一软,语气总算是放软了道着:“你···你摸摸他吧···”
戚修闻言,只有些激动的瞧了她一眼,随即,小心翼翼的探着大掌凑了过去,可还没碰到她的肚子,却瞧见她圆圆的肚皮上忽而鼓起了一个包。
戚修大惊,只吓得大掌嗖地一下收了回来,盯着她的肚子结结巴巴的道着:“他···他···”
原来是肚里的小家伙又开始调皮闹腾了。
往日里这个时辰秦玉楼早早便歇下了,许是这晚折腾至此,肚里的小家伙也被吵醒了的缘故吧。
瞧着丈夫一脸惊恐、担忧的模样,秦玉楼心中不由道了声“少见多怪”,嘴上却只漫不经心的道着:“我方才打了他,他造反了···”
说罢,待戚修还未缓过神来之际,只一言不发的拉着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肚皮上。
然后,戚修整个人都僵直住了。
掌下鼓起来的那个包在轻轻地蠕动着,一下微微凸起,一下微微凹陷,紧随着嗖地一下又鼓起了起来,然后哗的一下在肚皮上划过一道弧线,彻底消失不见。
戚修手微微发颤着,大冬日里,后背上冒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珠。
秦玉楼瞧着他这幅熟悉的呆样,一时,心中所有的气总算是消散了。
因着他满脸络腮胡,脸色被北边的冷风刮成了一脸土色,又加上连番赶路,一脸狼狈不堪,
只是——
这丈夫向来面色寡淡,咋的一瞧,除了那双犀利的眼,竟然瞧不出任何神色。
人本就过于冷清了,瞧着吓人,性子本就不讨喜了,瞧着瘆人。
唯一庆幸的便是所幸还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走时还是一派威风凛凛,英武不凡。
却未想,回时,满脸的大胡子,胡渣里是一副被风风干的大黑脸,俨然已成了个彪悍的“大北侉子”。
俨然与美艳动人的秦玉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这幅呆样,配上这副颇为不讨喜的相貌。
于是,气方消散过的秦玉楼,心中便又开始充满了嫌弃。
第122章
而对于妻子的嫌弃, 戚修是半点未曾察觉。
他只痴痴的摸着她的肚子, 等了又等,好半晌, 待确定肚里不会再有动静了, 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了回。
一抬眼便对上了秦玉楼那张微微发皱的脸。
戚修只细细打量了一阵妻子的神色,然后听到妻子嘴里小声的念叨了句“唔, 黑了,丑了”,戚修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个竟被人嫌弃了。
戚修只下意识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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