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琏缩了缩手,张嘴想说话,又摇了摇头。
“……”年九珑耐着心引导,“乖宝贝告诉我疼不疼,哪里疼?”
小雁琏颤颤地伸手去指,指自己胳膊,腿,腰和喉咙。
年九珑心里一颤,轻托着他下颏,微微掰开一点嘴,“宝贝,张嘴给我看看。”
小雁琏乖乖张开嘴,年九珑顺手拿过烛台照亮,却见他嘴里嗓子里都是烫伤的水泡,年九珑瞪大眼睛,声音发颤,“谁……谁灌开水烫你吗……?”
雁琏点点头,眼神委屈,扒着九九衣袖,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声。
年九珑着急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白羽的声音在耳边懒洋洋提醒,“他说,管家不给他哭,哭了要挨打,再哭就被喝热水。连我都听懂了嘛……”过了会儿又自己叨咕,“热水不是这个喝法滴……”
“好宝贝我知道了。”年九珑再也听不下去,心疼地捧着小雁琏的脸颊亲他额头。
“白羽,去找药,治烫伤的,入口的那种。”年九珑冷冷吩咐。
“哎呦,庄主您事真多……多愁善感。”白羽慢腾腾叹了口气,转眼间桌上多了一碗药汤。
“这是梦呀庄主,您看看就行了,别太认真嘛……”
“梦里也不想看他受委屈,只怪我生得太晚。”年九珑端起药碗,舀起一小勺吹凉了,递到小雁琏嘴边喂他。
雁琏小心地看着那勺药,犹豫着不敢张嘴,看了看年九珑的脸色,年九珑此时心里赌气憋着火,神情有些阴郁,小雁琏脸色煞白,连忙含了那勺药,顾不得药味清苦,连滚带爬地爬进被窝里藏起来,瑟瑟发抖,默默哭的稀里哗啦。
“不是、别、三哥?不、宝宝!”年九珑爬上床,一手端着药碗一手隔着棉被搂着小家伙,“别哭啊媳妇……我错了我错了,我刚表情不好!”
“过来宝宝。”年九珑单手把小雁琏抱出来放在自己腿上,搂着小孩喂药,一边悄声哄着,“喝了药药,嘴里就不疼了,听话乖乖好不好?”
空中传来白羽“噗”的一声笑。
“笑个屁,滚出去。”年九珑冷哼道,“我自己媳妇我想怎么哄就怎么哄。”
“那我也乖乖粗去嘞。”
“滚。”
一缕轻烟飘出了客房。
年九珑整理出一份温柔体贴人畜无害的表情,一小勺一小勺喂大腿上坐的小雁琏,雁琏小心地张嘴喝,药液划过喉咙,痛得厉害,可他还是忍着不哭。显得格外坚强。
年九珑了解三哥,他根本就不是多坚强的人,柔声哄他,“我不打你,也不喂你喝开水,你委屈就哭出来,不怕的啊。”
小雁琏才抿了抿嘴,大眼睛里水光满溢,扑进年九珑怀里默默掉眼泪,吸鼻涕,呜呜地哭。
仿佛终于看见了太阳,小猫似的钻在他怀里不出来,把自己的委屈都告诉他。
“哦好了好了,知道宝贝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年九珑抱着他哄了半个时辰,小孩才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挂着眼泪睡着。
这一通快要把年九珑的心给哭凉了。
年九珑气得心里火气冲天,待到半夜,怀里宝贝睡熟了,才小心地抱他下去,咔咔拧了拧手腕就要走。
刚下床,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三哥可怜巴巴爬到床边看着自己,颤颤伸出小手扯着自己衣角,眼神挽留。
“……怎么醒了……”年九珑最怕被三哥可怜无助地看着,这双杏眼一含泪,无论真三哥还是小三哥,九九都心脏疼。
回到床边摸他头,被小雁琏轻轻握住,扭着小身子蹭过来,抱住年九珑的腰,委屈地蹭蹭,声音沙哑,勉强能听见微弱气声,哀求道:“哥哥……带我走……”
“好宝贝,不走不走。”年九珑搂着小雁琏抱起来亲亲脸蛋,无奈又坐回床榻里,拍着哄他睡觉,“你睡觉,乖。”
“我不睡……”小雁琏爬到年九珑胸前,小心地伏在他胸前乞求地看他,“我怕哥哥走了。哥哥好。”
“哥哥陪你睡好不好,哥哥不走了,你别害怕。”
小雁琏乖乖钻进九九怀里,小声哑着嗓子说,“哥哥我叫雁琏,小名叫三琏。”
“我知道。”
“管家公公要我偷老爷的东西,我不偷,他才打我。”小雁琏轻喘着气声微弱道,“哥哥我不坏的。”
“我知道你不坏,好宝贝。”年九珑揉揉他头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雁琏呆呆回答,“有钱的哥哥……”
……虽然好像也没错……
年九珑轻声告诉他,“我是你以后的夫君,照顾你的,你长大会跟我在一起,当我夫人。”
小雁琏歪头看他,孩子还太小,听不懂,但心里知道这是件好事。
年九珑牵起小孩的小手,用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九”字,扶着他脸颊道,“你不能这么胆小,谁欺负你就打回去,你得保护好自己,直到以后遇见我。”
“……好……”小雁琏似懂非懂。
那缕白烟又飘了回来,白羽慢腾腾催促,“时间快到了呀,快出来,再迟就反噬嘞。”
“还有最后一件事。”年九珑狠狠攥了攥拳头。
轻烟弥漫,周围景色突变,又到了之前捡到小三哥的那户人家院前。
年九珑怒气冲冲挽起袖子杀了进去。
轻烟与梦境一同消散,年九珑定了定神,发觉四周还是白羽的住处。
“都是梦,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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