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司是傅关程去年新买的,负责人也是公司原班人马里留下来的。负责人和傅关程沟通很有障碍,两人彼此之间有种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隔阂。这次傅尧操了一口流利的德语,倒和负责人聊得很高兴,话题一个换一个,从足球聊到发动机,傅关程带的翻译都来不及传话。
傅关程虽然插不上话,心里还是骄傲的,便摆摆手,让翻译吃饭吧,不用再翻了。
下午两点,他们和负责人告别,直奔机场,一分钟的间隙都没留。
傅尧上了飞机,立刻给顾真发了消息,说自己被傅关程压榨,累得不行,不过已经准备起飞了,又问顾真睡觉了没有。
顾真刚从录音棚出来。这天苏宛没陪他去录音,车里只有司机、保镖、小凌和顾真本人,他看见信息,直接给傅尧回了电话。
傅尧好几天没和顾真电联了,接起来听到顾真叫他名字,才总算有种能见面了的尘埃落定感。
“你出发了么?”顾真问他,又说,“我在回家路上呢。今天把新单曲录完了。”
傅尧撒娇说想听,顾真没理他,问他:“你明天是直接回家吗?”
傅尧说是,又说:“我会看颁奖礼直播的。”
顾真告诉傅尧:“颁奖礼十点结束,我看一看,能不能早点儿走。”
“嗯?”傅尧迟疑了一下,说,“提早走很麻烦吧。”
顾真道:“楚逸溜过的,我问问他怎么走的。”
傅尧贴心地说:“不用勉强,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我又不跑。”
顾真在那头打了个哈欠,声音里都是困意。傅尧让他在车上睡会儿,强制性地把电话挂了。
傅尧给顾真买了架琴,但还没有想好要放到哪里,他想回s市后,和顾真商量把房子打通了,他那间重新装一装,给顾真再做一个大一些的乐器房,就像顾真在纽约的住所里的那个一样。
去买很多大提琴小提琴,拍照片贴在琴盒上,做一个高高的玻璃立柜,把顾真最漂亮的照片,新拿的奖杯,出的单曲专辑,随刊附赠的海报,全部摆进去。
让顾真住着觉得很高兴,再不愿意走。
傅尧杂七杂八地想了一会儿,在国内的秘书把新的季度财务报告给他发过来了,他又开始工作。
还差一小时到s市时,傅尧工作完成了,搜索颁奖礼放松时,他发现了一个颁奖礼的特邀直播。
傅尧打开来看,女主播刚刚走进场馆里,场馆四周贴着不少海报,其中就有顾真上一张新单曲的海报。
海报是天蓝色的,一半的海水,一半顾真,顾真的眼睛很漂亮,定定地看着海报外头的人,他的睫毛看上去很长。
不过傅尧知道,顾真的眼睛,比印在海报上的,还要更漂亮。
主播也是顾真的歌迷,她走在顾真海报前,对着拍了半分钟,给观众们介绍顾真新单曲的mv,还说:“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小顾自从十几岁被偷拍到半裸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尺度这么大的视频流出。没看过这个mv的朋友一定要去看一下,小顾在海里游来游去,比吴栩栩在海里游来游去,更加吸引人。”
由于吴栩栩和顾真在里面有牵手还一起游泳,傅尧只看过一次,没看完就关了。
“这是颁奖礼的后台,”主播举着手机介绍,镜头晃来晃去,来到了一个kt板大海报前,“这里写着什么?哦,颁奖礼的赞助商,还有参与的公司……”
这时候,傅尧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二秘。
“傅总,之前您找的征信社,有事要找您,”二秘说,“他说您要他们查的两个人,他们都调查完毕了,我是给您直接接过来还是怎么?”
“接过来吧。”傅尧眼睛还紧紧盯着直播屏,对秘书说。
秘书那头卡了一下,把征信社的人切了过来。
“傅总,”征信社的负责人李信对傅尧道,“您之前要我查的两个人,在顾先生生日会上被逮捕的嫌疑犯的家人,都已经移民了,她本身因为经济罪被判了五年,现在还在m市的监狱服刑。
“但是另一个人,也就是偷拍顾先生,在去法庭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那名狗仔,他有一个哥哥叫司理,司理在蓝业国际安保集团工作,负责一个特殊部门,专门和演艺圈打交道。
“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他曾有过精神病史。他的精神病史在简历中已经被抹去了,但是我通过一个朋友,查到了他在b市的两次入院记录,入院记录都在他的弟弟去世之前,短的那次入院半个月,长的那次三个月。”
直播的主播正在一个一个对颁奖礼的参与公司进行评价。
“蓝业,”她说,“追星的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反正我去演唱会,安保几乎都每场是蓝业在负责的,有时候看不到保安叔叔身上的那个小小的蓝色logo,还有一点怅然若失呢。”
“傅总?”李信听不到傅尧的回应,就唤了他几声,“您还在吗?”
“在,我在,”傅尧回过神来,立刻说,“你能不能帮我查到,司理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今晚s市的一个电影颁奖礼的现场,”李信说,“他们承接了颁奖礼的安保工作。”
傅尧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脑袋很乱,他愣了几秒,让李信等一等,抓起另一个手机给顾真打电话,顾真的手机能接通,但一直等到了转接录音信箱,也没有人接起来。
傅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顾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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