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干什么呢?”喝了点小酒的他嫌弃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背,“别把鼻涕蹭我车上了。”
“不、不是!”她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跳起身,手忙脚乱地解释了一通。原来是她骑车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他的车,本来可以留条走人的,然而她很不幸地刚丢了手机,最近还可能搬家,怕他找不到她,于是只能坐在街边干等着。
他当时就觉得这傻子有点好玩,附近也没监控,她跑了也没人知道,结果居然还老老实实地留下来准备赔钱?
他看了下车,也就被刮掉点漆,于是很实在地报了个数,没坑她,还刻意抹了个零呢。
结果她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手机丢了都暂时没钱买的穷毕业狗,哪来这么大数额的钱?
他当时就乐了,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勾起嘴角坏笑着说:“没钱没事,肉偿啊!”他的本意是可以姑且雇她当个“临时助理”,因为他看她挺顺眼。
结果她的脸顿时就红了。
他以为她是羞的,结果大约是气的……因为下一秒这姑娘居然一手操起自行车朝他砸了过来。
什么玩意?
这个念头刚过,他就被自行车给砸趴下了。
倒在地上的他当时就一个想法:敢情她留下来不是为了赔钱,而是为了抢劫啊!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报个警,然后就看她惊呼了一声跑到他身边,一边搬开自行车一边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他本来是挺生气的,什么人啊,他好心给她份工作还打算免去她赔偿,结果居然打人?结果她一哭,他就有点懵,心想刚才大概不是她的手,大概是风太大把自行车给吹倒了。这么个看起来弱鸡似的姑娘怎么可能单手提起自行车砸人嘛,不存在的。嗯,肯定是他喝多了酒眼花。
她一边哭一边在他身上到处乱摸,他被她软乎乎的小手摸的有点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大概真喝多了,只好说:“你看这大街上也不合适,咱能换个地方吗?”
他堂堂谢少可是要面子有情调的人。
“你手、手机呢?”她哭得打嗝地问。
“啊?你要手机干嘛?”
“打、打急救电话。”
“哦……”原来是要叫救护车来救他啊,不对,救护车还管喝多酒的?他这不还没到需要洗胃的地步么?于是他果断阻止了她,顺带从裤袋中摸出了车钥匙,“会开车吗?”说实话,问这话时他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因为他觉得就她这一碰就哭的小模样,应该没人肯教她学车,万一路一堵她就哭咋办?
“……会。”
“……哦。”他懵懵地把车钥匙放她手上了,“那麻烦你送我回个家。”
她立马就答应了。
他当时还有点纠结,觉得这姑娘也有点太没戒心了,怎么能随便就上陌生男人的车呢?这点不好,以后当了他助理,一定要好好教育。男人是不能随便相信的,尤其是喝醉了酒的男人,随时可能变成qín_shòu的。
不过事后再回想,当时的她大概是觉得……他太弱鸡了,完全没有威胁性。
不过弱鸡……也是qín_shòu的一种……吧?
那天她不仅把他送回了家,还给他煮了解酒茶,顺带弄了热水给他擦脸擦手,他舒服着舒服着就睡着了。
次日一醒,人去楼不空,这手脚干净的姑娘不仅啥也没拿,还给他留下了一张欠条,欠条右下角她不仅署了名还按了个手印,整得跟卖身契似的。
她还留下了一些备注,比如说她目前正住的地方的地址,不过随时可能搬走,但请他不用担心,因为她记住了他的手机号和住址,等手头稍微有点余钱就会主动还债。
他心情很好地把这张卖身契给锁保险箱里了,然后就开车直奔她留下来的地址,打算直接把人给雇下来。真男人,做事就是这么不拖泥带水!
说来也是真巧,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背上背着个大背包、手里拖着个巨型行李箱往小区外走,看起来就跟逃荒的难民似的。他看着她的样子就乐了,直接按响了车喇叭,趴在车窗上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看到他,脸色变了变,然后一步一步挪过来,伸出手,掏出五十块钱放在他掌心,低声说“我现在身上就这么点了”。
谢凛如今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都觉得脸有点黑,开玩笑,他看起来像是讨债的吗?就缺那五十块吗?!
后来……
后来的事啊……
“回来了?”
时间回到此刻。
腰上系着围裙的她将手中的碗盘放在桌上:“可以吃饭了。”
他本来想笑的,但一想到自己偷听到的电话,就又不想笑了,看了眼桌子,哼了声问:“为什么是海鲜炒饭?我不吃这个。”
“……是你昨天说想吃这个的吧?”还不肯吃外面订的,他以为她处理海鲜弄了多久啊!
“今天不想吃了,换!”
小助理深吸了口气,默念了几遍“老娘不和傻【哔——】计较”才镇定了下来,回答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订。”反正她是没心力做了。
“连这个都猜不到,你怎么做助理的?”谢凛不满,从前还总觉得她能秒懂自己的想法,怎么现在就不能了呢?说到底,肯定是因为她把心思放到其他事情上了,工作态度不认真了!
“……”
“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小助理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心情不好故意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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