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是不出她所料,他们在五皇子的身上还搜到了那块帕子,那块帕子若是在那天陆幽然假装跌倒在她身上之时偷了去,那么她是无法靠近五皇子的,那块帕子又是如何辗转到了五皇子的身上?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陆幽然,而这个人,究竟是楚励还是楚淮?
陆蔓蔓说道:“所以,四皇子这是要将我送去任凭圣上和太子殿下处置?”
“处置说不上,云麾将军昨夜里进宫,他向父皇立了军令状,若是他无法将五皇子治好,便以死谢罪。五弟从小便身子不好,这天花又是药石无医,只能靠自己挨过去,说实话,就连精通医术的张太医和刘太医都无法说出那样的话,云麾将军一介武夫,竟然说出治不好五弟就以死谢罪这样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他想要保住你才说的话,但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五弟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我也是带你进宫去见见太子殿下,你好生对他说说,五弟身上那块帕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事情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那块帕子身上,她之所以得了天花,是因为那块帕子,但那块帕子已被严格消毒处理了,而且那块帕子表哥拿过,晴紫也拿过,他们都没有事,为何到了五皇子手中,他就出事了。那块帕子,还是陆幽然从她身上偷走的那块帕子吗?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宫门口,楚励下了马车,陆蔓蔓撩起车帘,她也下了马车,她看着威武的宫墙,上次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倒是没有好生瞧一瞧这宫墙的威武雄壮,此时定眼一看,真是让她叫绝。
五皇子身患天花,在古代患了天花就如同被宣判死刑。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看看这西楚皇宫,是她最后一次,以一个自由人的姿态看这座宫殿了。
她原本觉着这是一场阴谋,她不能进宫,但此时她觉着,若五皇子患了天花,若他们真的在五皇子身上搜到了那块帕子,那么她不该让他一个人面对,她应该在此时此刻和他站在一起。在她决定以那样的方式嫁给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好了,从此无论将要面对怎样的暴风雨,她都绝对不会退缩,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她的肩膀很单薄,她的力量很弱小,但她的心很坚定,她一定会和他站在同一。
陆蔓蔓说道:“四皇子还真是见识广,我们还未见过几次面,您竟然就知道那块帕子是我所有。”
他也习惯了她说话带刺的样子,他说道:“并不是我见识广,而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使用过这块帕子。太多的事情,我无法给你透露了,待会儿你见了太子殿下,自己和他解释。五弟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弟弟,而且父皇对太子殿下和五弟甚是宠爱,你若说服了太子殿下,说不定事情还有一定的转机。”
她的眼睛淡淡扫了一眼楚励,她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他将她带来皇宫的目的,只是让她去太子殿下面前将此事说清楚。
她昂首朝着皇宫内走去,守宫门的御林军见了楚励在此,并没有对陆蔓蔓施加阻拦,他们只是问了一下他们为何这么晚入宫的原因,楚励说了去见太子殿下,御林军便放行了。
走在皇宫内朱红的宫墙内,她觉着心里非常压抑。
按理来说,上次她受了伤,而且病得那么严重都能挺过来,楚邺也应该能挺过来。为何张太医和刘太医竟然都束手无策,还需要表哥下军令状?莫不成她上次能够痊愈,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而且这隐情还与他有关?
陆蔓蔓道:“四皇子没有那般见识广就好,不然蔓蔓还以为四皇子早就安排了人监视陆府,陆府每日里,都有什么人进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四皇子都是知道的。”
楚励的脸色暗了暗,他道:“这怎么可能。”
“没这个可能就好,不过是蔓蔓觉着奇怪,所以瞎猜罢了。”
“你们姐妹二人,着实一个比一个有趣。”
“我能将四皇子的话当作是夸奖吗?”
“当作夸奖也行,你着实当得了这个夸奖。”
两人走到了太子殿下居住的东宫,东宫之内各种陈设倒是古朴,与楚然的性子倒是很像。恐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一个宫女没有多言,直接对着陆蔓蔓和楚励行礼后,便带着他们往楚然的书房而去。
楚然坐在书房内,正在审阅一批奏折,楚励的淡然看了一眼放在他书桌之上的奏章,他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地极好,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情。
圣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这奏折会先送到东宫,由楚然分类,着急的奏折便快速送往龙吟殿,不着急且不太重要的奏折,他便帮着批了。
陆蔓蔓心里想着,外界都在传太子殿下的腿废了,也无法生育后代,圣上仍然保留他的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对他愧疚,只要圣上快,就会将太子殿下换下来,另立储君。不过从现在看来,圣上不但没有将他换下来的意思,而且还在尽自己所能在培养他。圣上已经将奏折都送到东宫,可见对楚然多么信任认可。
陆蔓蔓对着楚然盈盈一拜,道:“臣女陆蔓蔓拜见太子殿下。”
楚励也道:“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都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
他一袭白衣,暂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起头,一张脸长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道:“陆蔓蔓,我们见过。”
“太子殿下好记性,我们的确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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