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白嫩的指尖抵住陆朝宗的唇,苏阮声音细软的开口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阿阮如此,便是要我的命都与你。”陆朝宗抽出自己的绶带,宽大的袄袍散开,将苏阮结结实实的罩在身下。
“谁要你的命,我可不稀罕。”苏阮嘻嘻笑着,伸出藕臂勾住陆朝宗的脖颈拉近自己,然后贴在他的耳畔处道:“我要那通政使乔邵军的命。”
陆朝宗偏头,喉咙里头滚出一声笑。“阿阮,在我的塌上,你若是提了别的男人,那这人怕是没几日的好活头了。”
“那就让他没好活头吧,反正这人你迟早也要收拾的。”苏阮朝着陆朝宗眨了眨眼,鸦羽似得的睫毛轻颤,扇在近在咫尺的陆朝宗的脸上。
晚霞倾泻,从半透的绮窗处照进来,苏阮搂着陆朝宗的腰,缓慢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处。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福气,能遇到这样的人呢?唔,如果能再少折腾她一点,她会更开心,虽然这次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翌日,乔府的人来请乔夫人回府,被苏阮给打发了回去,说除非那通政使乔邵军亲自来请,不然她这处定是不会放人的。
而那通政使乔邵军也算是个聪明人,听出了苏阮的言外之意,赶紧就急匆匆的登门拜访。
苏阮未让门房将人放进来,硬生生的晾了那乔邵军一个多时辰,直至这人受不住,自个儿挥袖去了。
乔夫人面色担忧的坐在苏阮身旁,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右手,“王妃,他回去定然会为难母亲,我有些担忧母亲。”
“既如此,那咱们就去看看,将他抓个现行。”苏阮提议道。
乔夫人摇头,“母亲最是袒护他,即便是被打落了牙,也只说是自己摔得。”说到这里,乔夫人一顿,“母亲对我极好,犹如亲生一般,我还是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见乔夫人执意,苏阮也无奈,只能放乔夫人回去了,又拨了几个苏府身强力壮的家仆跟着。
乔夫人一走,大姐苏惠苒便来了,她的面色不大好,身后跟着同样面色不好的厉蕴贺。
苏阮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让平梅去给他们端了茶来。
花厅内,三人坐在一处吃茶,苏阮先是看了一眼苏惠苒的脸色,然后又看了一眼闷头吃茶不说话的厉蕴贺,抬手让平梅拿了一篓子桃花瓣过来。
“大姐,今日做胭脂膏,你帮我挑些桃花瓣吧,我去院内再摘些新鲜的来。”
“好。”苏惠苒点头,开始给苏阮挑拣桃花瓣。
苏阮起身出了花厅,往庭院内去。
厉蕴贺放下手里的茶盏也要走,被苏惠苒一个眼神给厉呵住了,“你要去哪处?过来帮我挑桃花瓣。”
厉蕴贺站直身子,“那是娘们做的事,我堂堂抚军大将军……”
“过来。”苏惠苒阴着一张脸道。
厉蕴贺轻咳一声,蔫蔫的垂下高扬的脑袋,转身走了回去帮苏惠苒挑拣桃花瓣。
晚间,苏惠苒来寻苏阮吃酒,说这是她从厉蕴贺的院子里头挖出来的陈年好酒。
厉蕴贺好吃酒,这酒就是他的命,可是苏惠苒不喜他每次都喝的醉醺醺的,就时常与他吵闹,厉蕴贺面上应了,偷摸着却还是会吃酒,然后被苏惠苒发现就是一顿好骂。
“阿阮啊……”苏惠苒抱着手里的酒坛子,笑眯眯的道:“你说,嗝,你与你那摄政王是不是夜夜笙歌呀?哈哈哈,我早就瞧出来了,那摄政王胸大,腰细,屁.股还大,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苏阮搂着怀里的茶案,把脸贴在那冰凉凉的茶案上降温,然后闻着那沾满檀香味的茶案傻笑,“嘿嘿嘿……”
当陆朝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疯婆子抱在一起又哭又闹的。
“啊!这是,这是我的相公!”苏阮跌跌撞撞的跑到陆朝宗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你看,胸大,腰细,屁.股还大,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哈哈哈……”
陆朝宗低头看了一眼面色坨红的苏阮,伸手把人拎到院子里醒酒。
苏阮单手吊在桃树上,脚尖点地不停的晃悠,“月亮,我要月亮……呜呜呜,谁偷了我的月亮……呜呜呜……”
陆朝宗一手护着苏阮,一手揉额角。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被乌云遮挡住的月亮,缓慢开口道:“你们谁拿了王妃的月亮,交出来。”
庭院内候在一旁的女婢婆子面面相觑,皆未答话。
苏阮使劲的伸长脖子嚷嚷,“我要月亮,你赔我月亮……”
不远处,厉蕴贺从垂花门处撩袍进来,面色急切的冲进主屋内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惠苒扛出来。
苏惠苒挂在里蕴含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厉害,还在不停的扇着厉蕴贺巴掌,那掌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清晰异常。
“混蛋,偷我相公……我打死你,嗝,打死你……”
厉蕴贺面色难看的把苏惠苒在身上对调了一下,然后一路被拍着屁.股回到了苒香阁。
“呜呜呜……没有月亮了,我的月亮没有了……”苏阮坐在地上,大声哭闹起来。
陆朝宗低头看着那扯住自己后裾不放的苏阮,声音微哑的哄道:“月亮没有了,还有相公呢。”
“相公?”苏阮仰头,神色困惑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然后突然一脸笑意的搂住他的后裾轻蹭,“我,我还有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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