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话音还没落下又被老妈掐了一把,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您老这么家暴可还行?”
老妈瞪着严冬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骂你了!你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傻逼还不行么?您别生气了,这会儿回去和我爸下下棋,琢磨一下要怎么骂我,等捋顺了我在这边跪着等您骂还不行吗?”
“一天就说不出个正经话。”老妈瞪了严冬棋一眼转头就要走。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伸手握住老妈的肩膀:“你和我爸,没事吗?”
老妈回头看了严冬棋一眼,笑了起来:“能有什么事儿啊,该干嘛干嘛呗。我早就估摸着你有事儿瞒着我们了,光心理准备都准备了一个多月了能怎么着啊。”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再怎么着你也得先是我儿子再是其他身份啊,我要是都不站我儿子这边,那我儿子得怎么办啊。”
老太太说完这话特别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脯。
严冬棋眼眶一下就红了,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妈拦住了:“你可打住了,多少年没见你哭了,你要一哭我铁定得掉眼泪儿,过会儿就是咱母子俩抱头痛哭的大戏了。”
“不至于,我就是特感动。”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得了吧,还特感动。你以后安生过日子我和你爸就得感动的哭天抹泪儿了。”老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踩着坡跟小皮鞋蹬蹬蹬的走了。
严冬棋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老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然后才如释负重的笑了笑。
严芷和薛楷是晚上过来的。
韩以诺因为一盯着东西脑袋就难受,浑身上下都因为脑子震荡了非常不得劲儿,于是严冬棋就坐在床头划拉着手机给他放视频让他听声音。
所以俩人一拐进小隔间,就看到兄弟俩窝在一块儿的景象。
严芷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扭头就走,细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劲儿,光一听就觉得地板上得有一串洞洞。
薛楷的表情有点尴尬,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站在原地有些别扭的跟严冬棋打招呼:“哥哥好。”
严冬棋叹了口气站起来:“好着呢。你和韩以诺聊吧,我去找严芷。”
说完就闪身出去了。
薛楷把椅子拉过来在韩以诺床边坐下,指了指出去的严冬棋:“你俩这个情况是?”
韩以诺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笑的很灿烂:“对啊,在一块儿了。”
“扯淡呢吧!你哥不是个直的么?我听严芷说之前那亲相的,大有一副今天相亲明天领证后天度蜜月的意思啊。”薛楷有点儿不敢相信。
韩以诺“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会逮人不爱听的说呢。反正现在就是在一块儿了,掰弯了,你就说怎么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哥被你掰断了都不可能被你掰弯了。”薛楷挺感慨的摇了摇头,“看你这一脸得瑟的劲儿我都不乐意看。”
韩以诺从床头摸了俩苹果给薛楷怀里扔了一个:“废话,我能不得瑟么,操,老子这些年都快憋成人格分裂了好吗,突然就功德圆满了,你不让我范进中举一下多残忍啊。”
“那被你哥爸妈知道怎么办?”薛楷还是挺担心,“你看看严芷刚才那个表情,分分钟把你撕成小细条儿的意思啊简直是。”
韩以诺嘴里啃着口苹果,声音有些含糊:“他父母知道。”
薛楷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操。”
然后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那您这意思是已经水到渠成了啊。”
“怎么样?从哥们儿到亲戚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韩以诺冲薛楷勾了勾唇角。
“滚滚滚,”薛楷也乐了,“不就是你哥跟你在一块儿了么,您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闪瞎人眼的气场里可还行。”
韩以诺笑出一口白牙:“我不笑难道还哭么?”
“反正,”薛楷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很感慨,“你们俩能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估计周围人也都没想到。好好珍惜吧,挺好。”
薛楷说完这话凑过去拍了拍韩以诺的肩。
青年唇角的笑容收敛了很多,脸上带着笃定又沉着的自信:“肯定会一直在一起的。要是哪天他变心了,我就重新把他追回来,要是我变心了……”
韩以诺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又笑了笑,冲薛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就从这儿,拿把大砍,把我对半儿劈了得了。不过我估计这个可能性挺小,这辈子就是严冬棋了,改都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出柜的事情稍微收个尾。
今晚有事出门了一趟,所以更晚了,对不起。
周五继续,尽量早更点儿。
☆、来一发
严冬棋一路不紧不慢的跟在严芷身后,他挺想上去拉住她,但是又不知道把这丫头拉住该说点什么。
“哈哈哈没错你哥我现在不喜欢姑娘了”?那保准得被他亲妹来个大嘴巴。中午被老妈家暴,晚上被老妹家暴,那他也是可以火了。
“严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哥解释”?然后照严芷的性格肯定会斜着眼叫他说理由,然后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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