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忍无可忍,“试个屁,满脑子黄色废料。”
赵林钧哇了一声,做吃惊状:“不会吧,你不打算睡他?人家送上门了还不睡?为什么,千万别说因为顾青蓝,婚都离了……”
陈简面色不豫,不搭理他了。
赵林钧无法,只好自己动脑筋,认真思考一番。思考了半天,他恍然惊觉,陈简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从不在外面乱搞——这人有过fēng_liú韵事吗?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应该就是没有,这是个挺奇怪的事儿。毕竟在赵林钧的观念里,社交场上,男人为应酬也好,为发泄也好,管不住下半身才正常,陈简也不是圣人,他为什么这么高尚?除非对顾青蓝是真爱,还能有别的原因么?
大概的确很真爱吧。
前几年,听说过一阵风言风语,说陈家老太太病重,性格大变,不顾陈顾两家世交的关系,怕临死之前抱不上曾孙,硬要陈简在外边养私生子,给他们陈家留香火。
顾青蓝委屈又生气,偏不能和老人计较,还是个有病的老人。
于是事情闹得愈加尴尬,老太太连生孩子的人选都已找好,临到关头,却遭到陈简强硬拒绝。详细内情外人不得而知,只听说陈简为替顾青蓝撑腰,把亲奶奶气得病危,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赵林钧觉得,这传言的可信度固然有掺水,陈简同家里关系不好却是真的,这在b市是公开的秘密,不是因为顾青蓝——
原因说起来十分戏剧,要追溯到上一代。陈简的生母是个美人,她出身贫寒,嫁进豪门后从未得到善待,甚至被欺压。长此以往,她郁郁孤苦,生下儿子没多久,就因产后抑郁症跳楼了。
陈简幼时不经事,过过很长一段备受溺爱的少爷生活,十一岁那年,却被验出dna有问题,陈家顿觉颜面无光,认定陈简的妈果真是个贱女人,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报复他们。
于是将懵懵懂懂不知内情的男孩扔去乡下外婆家,从此断绝关系。
那几年陈简在乡下过得好不好,无人得知,他再次回到众人视线是四年后。
四年后,陈家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当年的亲子鉴定被人做了手脚,儿子还是亲儿子,孙子还是亲孙子,一切都是误会。他们将他接回b市,重新验过dna,得到皆大欢喜的结果,事情就此一笔揭过,再也没人提。
事隔多年,赵林钧想,大概除了爱情,也与成长经历有关,陈简和他们这些玩车玩表玩嫩模的典型富二代相比,的确非常不一样……
那么,他不嫖不赌不乱搞的行为,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自我要求严格?谁知道呢。
赵林钧抛开满脑子胡思乱想,看了一眼陈简。
陈简已经走到门前,小美人仍蜷在他怀里,cuī_qíng_yào药效劲烈,那脸颊是红的,眼睛是红的,连嘴唇都泛着红润的水光,不停往陈简身上蹭。
陈简一手搂住他,另一手推开房门,半扶半抱地将人放在床上,正欲离开时,忽然衣角一紧。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用力拽着他,“别走……”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眼含泪意,轻轻哀求。
陈简回头一瞥,那三分神似的面容忽然变成十分,与下午站在玄关忍着没哭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当时被理智压下的心软猝然发酵,在他心里炸开一道不合时宜的缺口。
“别走行吗?”
陈简没应声,床上的人爬了起来,动作笨拙地脱掉衣服。
那具身体仍然微微发抖着,从头到脚,一丝不挂。陈简站在床边没动,他便大着胆子靠过来,手臂一伸,搂住陈简的腰,将自己与对方完全贴合,用力抱紧,除此之外似乎不懂更多亲密的动作。
陈简按住他的腰,推远了一些,问:“你干什么?”
他很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被拒绝也无妨,再抱上去,脸埋进陈简怀里,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羞怯道:“你不是要包养我吗?”
“……?”
“你和章莉说,她转告了我……”
说着,咬住下唇,手慢慢滑下去,解开了陈简的皮带。
第4章
房门早已关上,是赵林钧做的好事。
陈简有点想发笑,原来他对章莉说的话被误解,她以为他对她表哥有想法,含蓄地暗示,怪不得当时表现得那么震惊。
“你叫什么?”
房间里十分安静,床很大,全身赤裸的人跪在床边,细弱的呼吸声紧紧贴着陈简胸口,双手解开他的皮带,一边发着抖,一边试图往西装裤里伸。胆子很大,不知道是怯懦皮囊下的本性还是被情欲冲昏头脑,不管不顾了。
陈简按住那只纤弱的手腕,力道不重,态度却不容置疑,重复问一遍:“你叫什么?”
“苏凉。”
“真名?”
“……艺名。”
陈简点了点头,方才错眼,这时再看,又觉得他和顾青蓝不像了。
扣好皮带,陈简问:“能走么?”
“……走去哪?”
陈简指了指浴室。苏凉没问原因,听话地下了床,脚底踩上木质地板,还没迈开步伐,便两腿一软,直愣愣地栽倒。
他倒下的方向冲着陈简,陈简本可以上前一步抱住他,但他好像看穿了他的意图似的,漠然地站在那,没有动。苏凉的小心机被揭穿,顿时又要哭了,咬住嘴唇,羞愧难当:“我不是故意的。”
狡辩的样子很蠢,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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