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变的同时,就见扮作了教坊女子的刺客现身,除此之外,还有数个黑影自屋顶上一跃而下,一举朝他二人攻来。
“魏兄!”徐宝璋不知这些刺客究竟从何而来,可见他们手持兵器,凶神恶煞,娇生惯养的少年又何曾见过这等架势。此时,一把刀横空劈来,李云霁紧紧环着少年,闪躲时退开三尺,右腿斜踢,直擎气海,这时他身侧又来一人,李云霁速速回旋,徒手拆招。
魏王年少习武,大概是嘴巴不利索,只好将精力都放在拳脚功夫上。他最擅长的并非兵器,而是拳法,只因年少时,他曾被老魏王送到在凌空寺治口疾,这套拳法和凌空寺一百零八个武僧所练的是同一个,无论敌手使的什么刀剑功夫,皆可一一化解。故此,眼下李云霁哪怕是赤手空拳,百十招下来,犹不见疲势。徐宝璋在他怀里,也不闲着,只管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教坊毕竟人多,尽管此地较偏,迟早也会被人觉察,一直纠缠下去,对刺客自然诸多不利。然而,李云霁虽功夫在他们之上,可毕竟腿脚不如他们利落,又有一个弱点在怀,加上敌人招数诡谲,并非中原的武学路数,数次交锋下来,他的衣服也被钢刀划开了几个口子,慢慢地洇出鲜血。随着动静渐大,已有人声从不远处传来,想是有人已经发现,正去喊人过来。
那些刺客最后剩下五人不到,眼看就要功败垂成,此时一声箫声响起,那几个刺客交换眼神,攻势忽而变换。想来,他们原先本来是抱着活抓的念头,这回却是刀刀致命。
李云霁应对不及,唯有当一人露出破绽时,将对方防势击破,抱着少年提气一跃至二楼。他这一下动用了固本,牵动了旧伤,一着地就脱手去。
“魏兄,你怎么样了?”徐宝璋惊道。
李云霁摇了摇头,蓦地将少年往前一推,示意他先逃命。徐宝璋又怎么会将他扔下,扶着他的胳膊道:“要走一起走!”
两人走了不过几步,就看那奴役打扮的刺客已经追上。“往哪逃!”他想是这些刺客之首,不同于其他乌合之众,最是难缠。
李云霁只得出手应付他,打斗之中,撞破了房门,屋中还有一对野鸳鸯在行云水之欢,谁想陡地飞来不速之客,吓得忙拉起衣服,衣衫不整地尖叫逃命。
那刺客头子拌住了李云霁,此时后头又追进来一个黑衣人,直朝徐宝璋攻去。少年到底机灵过人,在歹人擒住他之前,就翻滚躲开。黑衣人想是要将他活擒,又当他好对付,并未动用真刀,不想这是大意太过,将徐宝璋困住之时,少年猛地抓过一旁正烧得火旺的香炉,对准那刺客的脑袋砸去。
“啊!!”
此时,那正和李云霁打斗的刺客头子渐渐落了下风,此时,又有不同一般的箫声响起,该来是什么撤退的暗号,这刺客无意恋战,惨叫让李云霁分神的时候,他摸到手边一盒粉末,不由分说就往李云霁的脸撒去。
那粉末不知是何物,李云霁只到闻一股刺鼻的香气,整个人被熏得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魏兄!”瞧见那两个狼狈的刺客一起夺窗而出,徐宝璋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捡回了一条小命,扭头看见魏兄捂着眼,慌忙朝他跑去。
他连忙扶着李云霁在床上坐下,只看男人两眼通红,眼前一片朦胧不清的样子。徐宝璋唯恐他伤了两眼,着急得快要掉泪:“魏兄,你再忍忍,我这就去叫人请大夫!”
哪想,他刚要起来,一只手臂猛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别……别、别走……”
徐宝璋顿然一怔——那声音纵算喑哑至极,可确确实实,是说了话的。
就在少年愣怔的时候,那手臂青筋一起,一把将少年给粗鲁地拽了回来。一阵眼花之后,徐宝璋倒在了床上。
原来,那刺客临走之前,随意抓了一把丢出去的香粉,是教坊女子在床笫间供客助兴所用的合欢散。这合欢散药性霸道,平素那些青楼女子也只敢嘴上抹一点,同恩客亲热时不知不觉让他吃下去,之后一整夜都生龙活虎,快活似神仙。被人猝不及防地扔了一脸的合欢散,李云霁就算戴着代面,不说吃,吸也吸进去不少,最要紧的是,这合欢散对楔者药性更强。
“魏、魏兄……”徐宝璋虽稚气未脱,可毕竟身上已散发诱人的情香。尻的香气,在近潮期时最浓,人人皆可隐约闻到,但是,一般上,此香十分隐蔽,唯有与之相配的楔方可察觉,故此,楔尻相合,说是天经地义,也并不无道理。
徐宝璋被压在男人身下,他尚不知眼下的情形如何,只睁着一双茫然大眼。李云霁将人制在床上,四周景物模模糊糊,眼里只有身下的这个少年。便看那两眼若秋水横波,两颊如桃粉润,唇瓣殷红,一滴热汗滑下纤细的玉脖。李云霁不由伸手,指腹压住那滴汗珠,那掌心着实滚烫得吓人,只看徐宝璋面如充血,被摸的时候,嘤咛地唤:“魏兄……”
那声音一出,连少年都暗暗一惊。他、他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叫声?——徐宝璋这是有所不知,楔身上的异香对尻来说,也有情动的作用,尤其李云霁现在中了合欢散,雄性的麝香笼罩着少年,渐渐唤醒了这日趋成熟的身子最隐秘的地方。徐宝璋只觉在魏兄碰触他的时候,下腹隐隐跟着发烫,好像……好像有些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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