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还是在帮我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夏教主救了左护法,可是后来因为被改名换姓,再被夏教主遗忘,再过半年后左护法跑到夏教主面前时,才发现这个夏教主已经完全不记得他是谁了。
左护法从此开始恨死他了,唯一的目标就是超越夏教主,然后换回自己的名字。
左护法气极反笑,“好一个不知羞耻的魔教教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夏教主无所谓道:“说出去也没关系,我不怕人怎么看我,好吧,也的确是我强词夺理,不过谁叫你不肯原谅我呢?是,我当年改你名字让你记恨了我十一年,卿卿,那我从今日起把你的名字改回来,你就原谅我行不行?”
这岂是一个名字就能改变的,左护法瞪他一眼,索性转移话题,没好气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我可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回去睡觉!”
夏教主有点失落,垂眸道:“看来你并不愿意原谅我,那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神树了。”
左护法暗自咬牙,这个人还是习惯装出一副痴情的模样,这一年多来都快演烂了好不好?左护法信他才有鬼,想着便愈发没有耐心。
“你快点!”
“你若很困的话可以在这里先睡会儿,我等下送你回去就是了,当然我肯定会送你到我房间里的,毕竟我可以帮你暖床……”调.戏的话说到一半,夏教主就泄了气,道:“你也可以先回去。”
左护法求之不得,立马转身走人。
“那属下就先走了。”
“还真的走了……”还真的不留情面,夏教主抽抽嘴角,看着手中的红绸有些惆怅,“只能靠你了,祝我好运吧。”
当年莫骄私底下曾说过像左护法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幸运的,他虽然不算聪明,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爱憎分明,而且也不必伤脑筋去猜测其他人的阴谋诡计,因为他也想不出来,单纯的人永远活得最自在。
可这个人还特别小气,夏教主是完全拿他没办法了。
左护法说跟姬长老去吃饭那都是借口,不过姬长老也真的在这天晚上见到他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座高耸的大殿前看着山下烟火,眼眶都有点红了。
姬长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这样便走过来安慰他一下,左护法从听到脚步声起就惊觉到姬长老的到来,很快恢复了往日淡然,一副傲气贵公子的模样。
姬长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站在左护法旁边叹道:“左护法想家了吧?”
左护法愣了下,姬长老又理解的说:“你十岁那年进教,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到现在满打满算你才二十二不到是吧?真是一转眼你就长大了,现在还是教主的得力助手。”
左护法:“……没有……”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能理解你的。”姬长老问道:“我听说你家从前是当官的吧,后来得罪了朝廷被灭门了,你家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呀?”
左护法摇头,“不是。”
“……那你家是犯了什么罪呀?”
左护法道:“谋反。”
“……你家真的谋反了?”姬长老有点惊讶。
左护法想了下,认真的点了头。
姬长老哑口无言了,半晌后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安慰左护法的,又叹道:“没事,那些旧事就别提了,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见不到家人你肯定很难过吧?想开点了,你还有咱们魔教的兄弟呀?”
姬长老说着又怀念起旧事来,笑道:“教主对你好大家都知道,还有莫教主,他对你也挺好的,走时还嘱咐我多照看你一下,我说你这孩子可聪明了,哪里需要我帮忙呀,这不才一年不到,你的本事都比我强了。”
后半句纯粹安慰的话可以略过,前半句也可以忽略,倒是中间那一段值得左护法惊喜,顿时双眼都发亮了,“莫教主真的让你照顾我?”
姬长老点头,“是的呀,莫教主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他出事那段时间你一直不离不弃的,其实他都记着呢。对了,我记得前两年你及冠那天莫教主还送了一个腰佩,你现在还带在身上呢。”
说起这个,左护法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不自觉抓起腰间的精致玉佩。
后来二人又尴尬的聊了一阵,左护法的心情才转好,准备回房睡觉,却不知道身后昏暗的角落里在这时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夏教主。
夏教主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大概都听到了,此时有些烦闷的嘀咕了一句,“连师兄都比我重要。”
整个春节夏教主都见不到左护法,因为他跑下山去了,直到初七那天才回来,夏教主觉得这样不行,那天已经让左护法产生了躲避他的想法,险些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决定更加主动的去接近左护法,不曾想左护法比从前更加抗拒他了,从前是恼怒的抗拒,现在则是冷漠的抗拒。
夏教主实在搞不懂左护法的想法,又忙了一些日子,元宵节那一日,总算闲下来一天,点名左护法陪他下山走走。
左护法满脸不情愿,却不得不从。
下山走走就走走,反正又不会吃亏,就是浪费了点时间罢了,左护法如此安慰自己。
然后下了山,不管夏教主说什么故意气他的话,他就是不出声,也不愿意搭理,夏教主这一年多来的耐心都快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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