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听了士兵的话,顾祁更是决定要进去了,即便后果是是违抗军令而后被罚!
走到还在闹腾的吕玲绮面前。顾祁先将人安抚下来,然后让孙策在这儿看着,他自己进去即可。
“先生,这样好吗?”孙策小声问了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得了将军的命令,锦书先生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将军真的不会生气吗?
“无事,稍后主公便会到来,你们在此等候便可。”顾祁拍了拍孙策的肩膀,然后跟着带路的士兵走了进去。
皱着眉头看着顾祁进去的孙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再一想,将军从来没有对锦书先生发过火,就连上次都是未经允许去昌邑,最后挨罚的也只有他和张文远,所以这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然而,还不等孙策做好心理建设,吕布便急冲冲的赶过来了,虽说他平日里脾气就不怎么好,但是像今天这样身上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样子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谁允许你们让锦书进去的?”暴怒的扫了一圈门口的守卫,吕布深吸了一口气,“二十军棍,自己下去领罚!”
说完,吕布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辽以及躲在张辽身后的吕玲绮,一句话都没有说大踏步的进了院子。
一脸茫然的孙策和同样一脸茫然的的士兵面面相觑,将军,这二十军棍是谁的,您倒是说清楚啊!
进来之后顾祁便感觉这院子中的氛围有点不对,就算是主母生病也不应该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啊!
浓郁的药味充斥在空气之中,顾祁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就是些治疗风寒的药材,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严氏的房间里面,虚弱的主人半躺在床上做绣活,因为生病,她的手有些拿不住针线,许久连一朵花都没有绣出来。
一旁的侍女站在一旁看着,想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但是却一点儿用都没有,她还是固执的不放下手中的针线。
没有多少时间了!
带路的士兵只敲了敲门就不再往前进了,得知军中的大夫来了,侍女很是激动,忙将顾祁引进屋。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顾祁将看着一脸病容表情淡漠的严氏,想着先前在外面闻见的治疗风寒的药材味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可否伸出手腕?”
只凭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想要确诊,还是要以病人脉象为基准,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顾祁心里有些发冷,正准备开始把脉的时候,门忽然被大力从外面推开,再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拉倒了后面。
突然被人拉开,顾祁下意识的就想阳明指打过去,但是下一刻,耳边的咆哮声便让他刚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谁让你过来的?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就过来,先前戏先生教的都学哪儿去了?就学会你目无军令肆无忌惮吗?”不管三七二十一,吕布拉着顾祁,一大串的话没经过大脑就冒了出来。
大冷天的,急忙忙跑过来的吕布额角甚至冒出了冷汗。
第一次被吕布这么凶的当众训斥,顾祁站在旁边不说话,但是原因却不是被骂,而是刚才严氏露出的手腕上淡红色的斑疹。
红疹不多,但是却证实了顾祁先前的猜想,严氏不是风寒,而是染上了伤寒!
风寒和伤寒,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病症,风寒熬几剂药喝了便好,但是伤寒……这可是造成东汉末年人口锐减的元凶。
只说伤寒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害处之大,那它的另一个名字一定能让人毛骨悚然,那就是——瘟疫!
瘟疫一起,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患病,在这没有治疗方法的年代,能做的只能等死。
张了张口,顾祁看着怒气未消的吕布,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大概知道吕奉先这几天这么暴躁的原因了。
伤寒一旦出现了苗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就止不住势头,徐州才刚安定下来,根本就承受不起这么大一场瘟疫。
看顾祁神色不明站在一旁不说话,吕布意识到他可能将人给吓着了,让人在这儿好好照看这严氏,吕布握了握拳头,让顾祁跟着他走出去。
天知道在张辽说顾祁被他家闺女叫去给严氏治病时他有多震怒,那可是疫病,一旦控制不住就可能将一座城变成死城的病,文人身子那么娇弱,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
“方才布有些急躁,先生莫怪!”将顾祁带到外面,吕布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大夫说可能是伤寒,虽说还不能确定,但是毕竟是疫病,锦书,回府好好待着,近日不要再来将军府了!”
略过吕布的问题,顾祁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主公,是伤寒无疑了,只是祁还有一点不明,夫人平日不怎么出门,那是怎么染上病的?”
听顾祁确定了是伤寒,吕布的手下意识的加了几分力道,然后意识到自己抓着的是顾祁的肩膀,怕自己不知道轻重伤了人,于是赶紧将手拿开。
“大夫也说了夫人只是风寒,因此前几日没怎么在意,但是夫人病情一直不见好,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在那之后,先前和夫人接触过的士兵们都隔离开了,他们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吕布眉头皱的死紧,将这几日的事情解释给顾祁听。
身强体壮的士兵和深居内宅的妇人身体素质当然不一样,最先出现症状也正常,听闻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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