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他不会逃避,更何况今日还伤了那么多人,若是不罚,手下人的意见暂且不说,只他自己那一关都不好过。
犹豫了好长一会儿,在吕布看过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的顾祁在郭嘉说完之后还是开了口,“此事祁同样难逃其咎,疏忽之下才造成如此事故……”
沉默了许久,吕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祁,但是即便是说话,这人都不肯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心中火气更胜,想都没有想,吕布咬着牙道,“既然如此,每人二十军棍,回城之后自己去领罚!”
“主公不可!”心头一跳,郭嘉慌忙开口,“锦书身上有伤受不得罚,何况今日之事和锦书没有关系,岂能连锦书一同罚着!”
顾祁没有说话,抱着羽墨低着头站在后面,仿佛被罚的没有他一般,顶着身上炽热的视线,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话一出口,吕布便后悔了,但是接下来被顾祁和郭嘉两个人的患难情深气的捏紧了拳头,他更拉不下来脸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
看着郭嘉和顾祁两个人你护着我我帮着你,即便知道他们俩没什么,看顾祁明显逃避的样子,吕布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冷冷的扫了郭嘉一眼,吕布又看了一眼顾祁,甩了甩手道,“现在回城!”
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硬,吕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生什么气,是顾祁对郭嘉的维护,还是他对自己的逃避。
朝着郭嘉摇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顾祁看着出现在身边的马车,纠结的看了一下吕布,然后乖乖的上去。
胸中郁气稍散,看着郭嘉识相的没有凑上去,吕布这才翻身上马离开军营。
终于察觉到顾祁和吕布之间氛围有些不对劲,郭嘉仔细想了想,来的时候还没什么,那肯定是刚才出现了什么事情,不然,锦书怎么会在吕奉先到来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他只不在了一会儿,这一点时间够发生什么,便是要闹矛盾也要有理由的吧!
郭嘉在后面不知道顾祁和吕布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吕布之前瞒的紧,所以,他也没有想到这人直接将事情挑明了。
然而,纠结的不只郭嘉一个,前面的吕布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冷静下来之后就不知后悔那么简单了,他更想直接打自己一巴掌,刚才真是被气糊涂了,这两人哪个像能挨的了军棍的?
更何况,锦书身上刚弄出来那么一大片伤痕,他怎么忍心让他伤上加伤!
火气被风吹的丁点儿也没有,吕布攥紧了手心,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刚刚和锦书挑明心思,原本就是个非常心焦的时候,现在他又弄出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将锦书往外推吗!
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走了这么一路,吕布都没敢回头看一眼,虽然即便是他回头,也看不到在车里面的顾祁。
坐在马车里,顾祁眼神放空不知道到底想到了那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想的绝对不是即将要挨的二十军棍。
直到到了将军府门口,郭嘉要去受罚,顾祁也下了马车,看郭嘉的动作也想着直接跟过去,吕布这才终于忍不住了。
他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嘴快,没想着真的去拿平日里对付皮糙肉厚的士兵们的法子去处罚弱不禁风的文人啊!
锦书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开口服个软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锦书身上有伤,以后将功赎罪即可,不用去挨罚了!”
慌忙将人拦住,吕布紧紧的盯着顾祁,生怕这人因为刚才的事情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就等着吕布这句话的郭嘉将顾祁按在了原地,“谢主公体恤!”
说完,生怕顾祁跟上,郭嘉赶紧跟着旁边的士兵离开了。
也顾不得和吕布置气了,顾祁眼中满是着急,就郭嘉那身子骨,能受得了二十军棍才怪,这吕奉先是疯了不成?
刚和身边的亲兵交代好一会儿打在郭嘉身上的军棍用特殊处理过的,吕布一扭头,正好对上一
双染上怒意的眼睛。
愣了一下,吕布站在原地,小声解释了一句,“执棍之人自有分寸,伤不着他郭奉孝,锦书不要生气!”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连身边的亲兵都能听出来他们家将军语气中带着多少委屈,于是纷纷转移开了视线。
除了在锦书先生面前,这么可怜巴巴的将军大人,他们绝对见不到。
军中不成文的规矩,除却他们自己人皮糙肉厚,其他人只要不是真的惹出了什么大事儿,都是象征性的打上几下,这个象征性,就是打完起来就能接着活蹦乱跳的那种。
显然,没有真正挨过罚的顾祁并不知道这点儿小把戏,因此才会这么着急。
“锦书,我们进去说。”
不等顾祁接着说出来什么话,吕布拉着他的袖子率先迈开步子往府中走去,不管怎么说,他今日必须和锦书说明白。
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经大脑说出来什么伤人的话,到时候,别说在一起了,不将锦书逼走都是好的。
挥退下人,没了外人在此,吕布也不管什么面子了,直接拽着顾祁的袖子不放手了,“锦书,方才是布口不择言……”
“主公有没有想过方才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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