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绷着脸,拿出执行任务时的劲头。他故意把泡沫越打越多,切尔纳的脖子上像戴了个伊丽莎白圈。突然浴缸里哧溜一声,切尔纳从坐姿仰面滑倒,亚修伸手把他抱起来,发现他嘴角带着笑意,眉头却绞在一起,眼睛也闭得紧紧的。
切尔纳醒着,只是不愿意睁开眼,他在难为情,可能还觉得被沐浴乳滑倒很有趣。这样一来,亚修也放松了不少,切尔纳闭着眼,他就不用担心某些姿势过于暧昧。
浴球擦过胸膛,滑到小腹上,稍重地擦拭着胯部,因为那里沾上了一大片颜料。之后,亚修不得不做一件令人难堪的事——切尔纳的腿上也沾上了不少颜料,他必须把它擦干净。亚修满心懊悔:谁叫刚才我要攻击下半身呢,谁叫我用了粉色漆弹枪呢,为什么我不在枪里填充清水呢……
浴球划过浓密的泡沫和略浅的冷水,亚修突然一怔。
他不小心碰到了那个私密的部位,而且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从福利院地下的血池子出来后,他也曾经不得不帮切尔纳清洁身上的污物,那时他也擦拭过这里,他还暗暗想过,不知血秘偶的身体是否还能有正常yù_wàng……
现在他知道了,血秘偶和其他不死生物一样,他们不仅有正常的心智,也有正常的身体反应。
刚才,他的手腕接触到了那个器官,它半硬不软地贴在切尔纳大腿边,被冷水和漂浮的泡沫包裹着。
只要是正常男性,当然都会明白这状态意味着什么。亚修偷偷看向切尔纳的脸,后者继续闭着眼,睫毛抖动,面部十分僵硬。
如果亚修会为此尴尬,那么切尔纳的尴尬肯定是他的数倍……因为血秘偶不能动,不能说话,当然也没法自己合拢被分开的腿。
亚修决定说点什么,保持沉默会让人更浑身不自在:“这个……很正常。你可能不记得做人类的感觉了,但你的身体还是和人类很相似……你看,我应该用热水的。冷水有时候就是会刺激到身体……”
说着,他扭开热水阀,用花洒冲洗掉切尔纳头发和身上的泡沫。他要求自己必须保持平静,就像面对一件无所谓的、司空见惯的事,切尔纳肯定非常难为情,所以他不能也一脸大惊小怪。
帮切尔纳冲洗干净后,亚修找来旅馆提供的毛巾浴衣把切尔纳裹住,抱出去稳稳放在床上。好的,结束了……亚修立刻转身返回浴室,心情复杂地换掉沾湿的衣服。" _
在浴缸和镜子之间呆立几秒后,他开始来回踱步。现在他很熟悉切尔纳不能动时的细微表情,不管是痛苦、安心还是担忧,刚才切尔纳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委屈,就像是做错了事又没法弥补,只能忍耐。
可是他确实并没做错什么,那很正常,就像恐惧和好奇心一样正常,毕竟他是活物,而不是一把毫无知觉的武器。只要是活着的、有情感的男性,都难免会有那种反应的。
亚修长叹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切尔纳被卷在毛巾浴袍里,像厚茧里的虫子,只有一缕湿漉漉的头发落在枕头上。亚修这才想起,他竟然都忘了帮切尔纳擦干。
“抱歉,是我的错。”亚修走过去,坐在床边。切尔纳没有睁眼,浅色的睫毛在不住颤动。"
“这样……可能有点难受吧……”亚修极力稳定声音,力求让这事显得无比正常,“你觉得……怎么样?”
切尔纳终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轻轻眨了眨。
“真的没事?”亚修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看到了掩在薄薄浴袍下的那个部位,“现在你没法行动,你能……解决它吗?”
天哪,我在干什么……说出刚才的话后,亚修想起了十七岁的一个夜晚。那时他还是个菜鸟,跟着两个老猎人追缉一只狼人。在战斗中,他被狼人抓伤了,他惊魂未定地问:我需要打针吗?老猎人不明白他的所指,他又补充:狼人会不会携带狂犬病毒?我……要去打疫苗吗?
在两位导师的狂笑中,亚修意识到,那是他猎人生涯中问出的最愚蠢的问题。而今天,就在刚才,他深感自己对切尔纳的提问也十分愚蠢,蠢得仅次于“狼人狂犬疫苗”。
切尔纳紧闭着眼睛,轻咬着嘴唇,如果他能动,他肯定要么会缩成一团、要么会跳起来夺门而出。亚修将手覆在他肩头,他睁了一下眼睛,又赶紧闭上。
“我可以帮你……如果你需要的话。”
听到这句话,切尔纳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表达什么。血秘偶在不能行动时只能做出细微表情,连用唇语表达也做不到,亚修看不懂他想说什么,只能解读出,他确实很不舒服。
一团模糊的念头在亚修脑海里盘旋:这样太奇怪了!你们不该这么亲密,正常来说,你不可能对任何人这样做,当然更不可能对一个黑暗生物,一个血秘偶……
这团言语像乌云一样缠绕他,越缠越紧,可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裹在浴袍里的切尔纳扶了起来,背对着自己。
亚修手上稍微松劲,切尔纳向后靠在了他肩上,他眼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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