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思考了一下:“……帮忙帮忙,藏得更隐蔽点?”
纪宵维露齿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把这个图谱藏起来了,又转身去找其他的。
一个小时后,三组人员重新汇合。
“陆上跑的”组以二十一个图谱获胜,纪宵维和陆声找到十九个图谱,屈居第二,第三组找到十八个,两个男艺人抱在一起看着苦瓜汁瑟瑟发抖。
陆声想起那张被他和纪宵维藏起来的图铺,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输掉的两个艺人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把苦瓜汁给一口闷了。
节目录制两天后,陆声才知道顾白律进了医院。
这还是因为顾大影帝挑挑拣拣,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符舒想硬灌都灌不下去,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陆声,让陆声帮忙劝劝这位大爷。
陆声有点纳闷:“……符先生怎么会觉得我说的话有用?”
符舒只是沉默一瞬,就冷静无比地回答:“见笑了,您也看见顾白律的脾气了,整个北京城他都交不到个朋友,父母也不在,您是他在这儿唯一的朋友,我想他应该会听您的话。”
虽然这话毫无说服力。
陆声还是被说服了。
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想太好,就把一切归结为顾白律照顾妹妹一般的小师弟。
当晚节目录制完成后,陆声吩咐方霭一个人好好待着,自己一个人悄mī_mī地溜出去,打算去看看顾白律。
也是很巧,顾白律住的医院离这儿很近。
符舒事先得到消息,强硬地表示会让司机来接陆声,陆声拗不过,下了楼出去就看到一辆车在等着,见他走过去了,降下车窗。
陆声一看那司机就惊了:“符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符舒淡定无波,推了推金丝框眼镜,面容依旧冷漠又严肃:“司机今天有事,没有赶来。陆先生上车吧,待会儿劳烦劝劝顾白律。”
陆声坐到车上,不由自主地挺胸抬头,坐得比小学生还规矩。
符舒从后视镜里看到,淡淡道:“陆先生不用客气。”
陆声还是坐得笔直,就差背手坐正。
符舒不再说话,陆声才松了口气,有些小紧张,两手紧握在一起。
男神生病时居然还闹小脾气……好可爱。
心底痒痒的,想到这应该是顾白律平时坐的车,陆声又偷偷靠到靠背上,闭上眼。
要是能和顾白律坐在一起就好了。
……好喜欢他。
到医院时,符舒递给陆声一个保温盒,推了推眼镜:“都是顾白律不爱吃的。”
陆声:“……”
符舒:“我就不上去了。”
陆声提着保温盒,大无畏地走进医院,往病床走去。
看陆声进去了,符舒才露出一个“这样做到底好不好”的纠结表情,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坐进车里,给顾白律打了个电话:“给你骗过来了。”
顾白律:“好兄弟,今年工资翻倍。”
符舒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给老朋友兼老板诓个纯良无知的小朋友过来,心里还是有点惭愧的。
不知道符舒内心正受着自我谴责的陆声已经走到病房外了。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住进来的大概非富即贵,顾白律在这儿也住得安稳点。
陆声深呼吸一口气,摈弃脑海里的杂念,兴奋得手指都在发抖,过了好久才控制住情绪,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出有些沙哑,却依旧好听的声音:“请进。”
陆声握着保温盒提手的手不由得力道加大,再次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进门一看到病床上的人,陆声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住了一瞬。
病房里没开灯,只有病床边开了一盏,暖黄的灯光映在病床上半躺着的人的侧脸上,俊美柔和得不可思议。
顾白律靠在枕头上,低头看着一本书,没有抬头:“不吃。”
陆声无端有些想笑,走过去小声道:“师兄。”
装模作样了许久的顾白律听到这声低柔带笑的“师兄”,撑不下去了,把书往旁边一丢,装作惊讶的样子:“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影帝就是影帝,再怎么漏洞百出的事,演得也跟真的似的。
陆声丝毫未想到浓眉大眼一脸正直的符舒会配合顾白律把他骗过来,把保温盒放到桌上,左右看看,竟然没在这个高档病房里看到椅子,只好站在病床边:“……听说您生病了,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顾白律悠闲地躺着,看他站着,把他拉到床上坐着,嘴角一翘,调笑似的,凑陆声近了点,道:“怎么样了自己试试体温不就知道了。”
陆声没往歪的想,拼命把自己的思想拉回正轨,看顾白律似乎真的毫不介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顾白律的额头。
体温怎么样,陆声没试到,他的手靠得太近,不小心被顾白律的睫毛轻轻刷了一下手掌,细细的痒随着手掌钻进心里,他看着许久未见的顾白律,几乎想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面上,陆声还是淡定地收回手,“师兄还是好好吃饭吃药吧,不能一直拖着。”
手没收回来。
被顾白律按住了。
大概是生病所致,他的体温确实有点高,连手都是很热的,陆声觉得那块肌肤都要被烧灼了,声音有点抖:“师,师兄?”
顾白律憋了会儿,噗嗤笑出声:“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潜规则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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