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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熄灯铃响了。
晚九点至九点半,三拨儿狱警或明或暗地巡查了犯人的寝室。
晚十点,偌大的寝室被一根蜡烛照亮……
“巴哥,我去门口放风。”
八哥?这里的鹰头是只鹦鹉?
碧海躺在床上,面朝里假寐,密切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七八只恶心的手摸上了他的身子,更有一只不规矩的手隔着裤子摸索到他的yīn_náng……
对于这些听不懂人话的畜牲,碧海懒得去喊什么‘住手、不要’之类。此刻,他满心里想的只有蒋梓瀚……
那人对他不闻不问,把他扔在狼窝里,是要他扮小绵羊么?
唆使一群犯人糟蹋他的身体,任凭他被狼群吞噬,这就是他对他的惩罚?
“兔崽子们,别把人家给吓着。”
猥亵的犯人们齐刷刷停止动作,规规矩矩站到一边。
一个男人慢慢走过来,看着神情冷漠的碧海,眼底闪过恶意,“3072,监狱里的规矩你懂吧……孝敬爷们的东西呢?早点拿出来。”
乍一听3072碧海没明白怎么回事,旋即反应过来这个编号就是他的名字。也好,他碧爷爷的名讳这帮畜牲不配叫。
见碧海一声不吭,脸上尽是鄙夷神色,那鹰头怒火上窜,冲几个犯人一使眼色……
头和胳膊被生拉硬拽,两只膝盖骨磕在水泥地上咚咚作响,几个犯人残忍地把碧海拉下床,一路拖拽到房间中央,将他脸朝下按在地上,其中一个犯人骂道,“巴哥的话你也敢不听,爷们就教教你怎么守规矩!”
身上的囚服被扒光,连贴身内裤也被犯人们扯了下来,碧海浑身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既不求饶,也不叫骂,一径鄙夷地瞪着所有人。
监狱里极少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那一身光亮的皮肤让人恨不得扑过去咬两口……
淫亵的目光在碧海身上逡巡,‘巴哥’蹲下身,粗硬的指头掐住碧海的一粒rǔ_jiān,用力撕扯着、揉捏着,“告诉大伙儿,这么玩你,爽不爽?”
被侮辱被虐待的快感刺激着碧海,他那根不要脸的家伙忍不住就要勃起……
竟然被这些恶心的畜牲们激起性欲,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碧海宁可亲手把自己阉了,也不要在他们面前shè_jīng!
漂亮的黑眼睛在‘巴哥’脸上转一圈,碧海带着明显的挑衅,毫不吝惜地丢给他一个最鄙夷的眼神……
他喜欢看猎物眼中流露恐惧,喜欢听他们的凄厉惨叫,那些卑贱生物垂死挣扎的孱弱总能激起他的性致!而眼前这男人,只用一个眼神就摆明了对他的不屑。他竟敢不怕他,他竟敢瞧不起他!
‘巴哥’重重哼一声,打个手势,旁边的两个犯人立刻会意,掐住碧海的双颊和下颌,硬生生掰开他的嘴巴……
‘巴哥’将手指伸进碧海嘴里,抓住一截滑软的舌头,使劲拽了出来,刻意侮辱地扯弄着,冷笑道,“还当你被人割了舌头呢,一句话都不会说!”
碧海曾经跟形形色色的罪犯打过交道,往往一看他们的眼睛,就能准确判断某个嫌疑犯有罪没罪。
这只‘鹦鹉’眼底的肮脏,碧海再熟悉不过,那是只有在杀人犯眼中才能看到的歹毒和丧心病狂!再看看围在鹦鹉身边的犯人们,一个个目露凶光,只怕早不知人性天良为何物!这些人要在他身上发泄的,绝不止性欲那么简单,人本质中最坏最阴暗的毁灭欲和虐待欲在那一双双贪婪的狼眼中显露无遗……
近些年,有条件的监狱都尽量将重犯和普通犯人分开。他仅仅六个月的刑期竟然跟这些杀人犯关在一间屋里,不用说,这是刻意安排好的……
蒋梓瀚,你好手段!
……
突然,一阵连续的吹哨声,尖锐而响亮,直刺进每个犯人耳中……
“巴哥,铁面判官来了!”在门口把风的犯人一边喊着狱警的绰号,一边蹿回自己床上,大被一蒙,睡下了。
烛火被吹熄,围在碧海身边的犯人们一哄而散,顷刻间各就各位……
刺耳的吹哨声仍然没停。自从高三那年退出田径队以后,碧海再没听过这种原始却铿锵有力的哨子声……
膝盖骨还很疼,碧海挣扎几下,没爬起来。门口钥匙声响,巡夜的狱警开门进来,100瓦的手提灯直接照在他脸上……
“巴世仁,这到底怎么回事?”狱警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碧海,明知故问。
“报告!3072刚才一个劲喊热,自己tuō_guāng了满屋跑,搅得大伙儿都睡不安稳。”那位巴哥恶人先告状。
一阵哄笑,几十声附和……
“含血喷人!你刚才做了什么,没种承认?”碧海冷笑,反唇相讥。
“你——说你呢!3072!”狱警踢一下碧海的小腿,声音很严厉,“你见了警官不喊报告,还寻衅闹事!今晚别睡了,关禁闭!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这个狱警不给他任何申辩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关禁闭,分明是在偏袒巴世仁!
能在监狱里做鹰头的犯人,要么有钱,要么就是有家世背景,少有凭‘真本事’的。他们和狱警的关系当然不简单。
碧海匆匆穿好衣服,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狱警身后,离开侵室……
……
秋夜的空气清爽洁净,碧海悄悄做个深呼吸,忽然忆起那晚在海边,他曾信心满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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