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牧宁所表现的便是,几十年前就服服帖帖的三昧真火,突然狂躁起来。瞬间就烧光了他几乎所有的身外之物,要不是紫通尊者跑的快,他也落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的元婴被不知哪位大能给同化了?!”紫通尊者勃然大怒,伸手欲强行镇压。
他所说里亦有不少记载,具体说是,众多歪魔邪道因作恶多端,飞升之时被天劫斩落。若是侥幸,便可以将神魂逃出来,用尽方法躲过天道的灭杀,在天地间游荡。等到有资质好的修士结活婴时,潜入活婴中蚕食其灵智取而代之。历经数年再对修士取而代之,这种方法极其保险,远胜过夺舍或者以散仙游荡世间。
牧宁见状,飞身后退,从仅剩的储物戒中取出衣物换上。三昧真火到底是与牧宁神魂联系更紧密,此时已经被牧宁逼回体内肆虐。这才开口与师父解释。
“我觉得并非同化。”牧宁的面孔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神色,直直的看向师父,力求信任。
“若非如此,为何三昧真火突然暴动,他又没能生出灵智来?”显然,不相信。
“真火存于元婴之内,元婴莫名愤怒,这才引得真火躁动。”
“谁家活婴还会生气!这不就是被同化了吗!”
“并非同化!”
“那真火为何暴动!”
牧宁:......
“早知道十年之前就应该让你强行结婴,等的狗屁的契机!这哪里是契机!这分明就是生死危机!不行!我要去问问掌门师兄,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言毕,紫通尊者瞬间飞出洞府,消失在天边。
牧宁看着师父焦急的背影,虽然知道师父的对自己的疼爱并非虚假,但是他的元婴绝对不是被同化的,这点他还是可以确定的。
至于元婴为何这般奇怪,他便如何都想不到了。
当火焰被逼回体内后,自火焰传来的委屈感让安泽君幡然惊醒,即便现在他的脸只是玻璃娃娃,依然可以看得出他的吃惊和对自己的质疑。
呵......他原本也是一个普通人啊......就算没有戾气,可是他也不想死啊,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之间辗转,看着自己如同虫豸般,被人轻易决定生,被人给予死亡。他也有七情,他也会害怕啊...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般脆弱可笑。
牧宁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自元婴传来,眼中的疑惑再加一分。
然而这种自我质疑只存在不过三秒,安泽君就重新振奋了起来,使用现在的新身体化身西伯利亚雪橇犬,做着以前只能想的事。
武侠里说将一口气提于丹田就能飞起来,我要试.....我丹田特么在哪儿啊!嗯...换一个换一个。星际里说集中精力,看看我的脑域中......我特么连心都没有,哪来的脑啊!安泽君抱着头,以头抢地。
一捆二踢脚升天一般的响声过后,安泽君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玻璃身体上竟然是有头发的,他坐在圆台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自己的小手小脚,再次发现自己身上是穿有衣服的。
这说明了什么?
首先他现在这幅样肯定不是人了,其次若是精怪化形,哪来的衣服?那么现在的情况如何解释,根据他庞大的知识储备(来源于),他现在怕是变成了什么器灵之类的,按照主人的意念化了形,才会有这幅样子,身份这种问题怎么能难得住我嘛.....
想通了身份(并没有),安泽君显然放松了不少,开始尝试主动控制周身的火焰。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这下安大总裁迟来的中二期占据了上风,利用火焰幻化出小猫小狗小家雀,桌椅板凳小窗户。心念一动,几乎是一瞬间就建造出一间小房子,五脏俱全,甚至还能幻化出花草树木来,除了颜色单一,这些东西竟然都栩栩如生。像是完全从他的记忆中拷贝下来,他能记得多细致,就有多细致。
安泽君这番折腾,却歪打正着的完成了灵力按经脉运行一个大周天,连火焰的操纵都越发熟练了,他心中最想过得日子就是隐居在山里中,住着并不多精致的小木屋,尽情的看着乱七八糟的,现下瞬间就完成一半,喜悦的心情让他更加专心的布置着自己的地盘,就连牧宁为了内视丹田的神念投影在身后都没发现。
牧宁这一天所受的震惊简直比他从小到大都多,你能想想到一个从小了解到的只有“元婴会盘踞在丹田灵台之上,为修士运转灵力,调动法诀”的人见到安泽君时的表情吗?打个比方,这简直就是你在做b超时发现你的心脏跑到肚子那儿盖了个房子一样!
如果牧宁去过现代,那么他此时的心情就能表达成‘o!吓了我六十多跳!我其实是穿越了是吧!这特么怎么可能是我的元婴!这特么怎么可能是我的丹田灵台!我的内心是拒绝!’然而他没去过,只有一个目瞪口呆能形容他的表情,一个惊涛骇浪能表示他的心情。
以至于安泽君回头时看见的就是一个成人比例的小人儿,一脸傻样。他一看,哦,没准是将来要跟我一起生活的同事!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到牧宁面前,挤眉弄眼的问了一句:
“嘿,大兄弟,新来的器灵?”
牧宁:这一定不是我的元婴,我的元婴怎么可能这么不正经!
“其实......你是一个紫相元婴......”牧宁好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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