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桢对谢云帆虽是一见钟情,但前期止于一见钟情,他在生化楼权当顺路救人,遇到危险他当然优先保护自己。后来他
但谢云帆为了他多次以身涉险
何桢不是第一次趴在谢云帆背上了,每次在谢云帆背上,他都会踏实许多。
张小冬几次要替谢云帆被何桢,均被谢云帆拒绝。
何桢的脸埋在谢云帆的肩上,往他的肩窝蹭了蹭,鼻息间都是谢云帆的味道,恍恍惚惚,他闭起眼睛,似乎不愿理会外界的丧尸亦或是团体斗争。
张小冬以为见何桢眼睛闭着,以为他睡着了。张小冬多看了两眼又见何桢嘴角扬起,一脸的平静自足。
谢云帆沿河边一路前行,正是午夜,天空月光暗淡,无星无风。景物只能看出大致轮廓。谢云帆走马观花望过去,黑柳黑草黑荷。河对岸黑色的房子异常可怖,像一个怪物以暗夜为食物,大口吞吃,逐步同化成为夜的容器。
夜色深重,张小冬在黑影的掩护之下半掂脚过去。谢云帆背着何桢跟在他的后面
“嗤啦——”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从房子那边传来。
张小冬身体一颤,忽如其来的声音撕裂了夜的宁静。
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停下脚步,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谢云帆向房子的方向张望,影影绰绰似有人在房子周围。
谢云帆的好奇心驱使他过去一探究竟,尽管前方可能有危险,但他的直觉房子旁边有猫腻。
他把头侧过来对何桢耳语道:“我过去了。”
何桢秀气的眉毛皱起,他内心很矛盾:贸然过去是个冒险的举动,很可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不过去会错过些重要线索,线索多半和黑衣人有关。
谢云帆见他迟迟不回应,把脸凑过去,在何桢脸颊亲一口。
何桢的脸刷的红了,幸好是晚上,谢云帆看不清他的表情。何桢摸摸脸,谢云帆残存的热度隐隐发烫。
谢云帆轻声道:“没事儿。我把你先放下来,你和张小冬别去了,我过一会儿就来。”
他背着何桢,小心翼翼将他放到椅子上,注意防止他的脚被碰到。
张小冬借着朦胧的月色辨认出谢云帆的位置,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拿不定注意,遂跟过去。
何桢梗着脖子,直直盯住谢云帆,浅淡的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谢云帆刚转身,他伸出手抓住谢云帆。谢云帆转过去,沉默不言,将何桢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扒开。又过去揉揉何桢的头发,
谢云帆忽的笑了,一瞬间似乎驱赶了无形的阴霾。
何桢的手微微颤抖,他想和谢云帆一起走,但不可能让谢云帆背他过去,作为一个拖油瓶,最好的选择便是留在原地。
张小冬拦住谢云帆,问他去哪儿,两人叽叽咕咕了一阵,张小冬放谢云帆走了。
张小冬面带愁色朝何桢走过去,他坐在何桢的旁边不知怎么开口。
何桢压低声音:“你追过去,跟在他后面,必要时候有个照应,我怕出意外。”
“不行,你的脚伤没好,和他比你的处境更危险。”张小冬果断拒绝。
何桢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月冷,星稀,叶枯。
窸窸窣窣的草叶摩擦声不绝于耳,不远处的房屋兀自静立像一个黑匣子。
谢云帆藏在离房子最近的一棵树后面,他探出半个脑袋观望。
忽听一阵噼里啪啦响,两个黑衣人从树枝上踩过去。他们的背上各背着一个人,黑衣人走到门边停下脚步,他们把背上的人以坐姿放在门口,接着转身离开,他们的后面还有人跟着重复同样的事。
他眯起眼睛,这一回他看清了,房子外墙壁上靠了一排人。他们坐成一排,上半身背倚墙壁,下半身自然瘫在地上。像是昏迷了一样,一动不动。那些人大多是学生打扮,衣服破破烂烂,像被撕扯过。
谢云帆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在墙边。
“快了快了,大家加油干,还有两天任务结束!”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在鼓舞士气。
他后面的黑衣人一个个哈腰驼背,显然疲惫不堪。
谢云帆见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搬运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决定尾随一个黑衣人,去一探究竟。
他盯上了一个独自行走的黑衣人。
那人弓着腰,驼着背,脚下的步子明显不稳,一路趿拉鞋走过去。
谢云帆悄悄跟住他,沿路用树做掩护。
黑衣人看起来喜欢独处,和其他的黑衣人走的路线虽然一样,但距离他人较远。
谢云帆正是相中了这一点,他出了岔子被发现可以迅速逃开,不至于一群黑衣人合伙把他按在地上。他正跟着,突然脚下用力一重,谢云帆踩断了一根枯树枝。
黑衣人耳朵灵敏,当即停下来,四处观望。
谢云帆赶紧躲在树后面,大气不敢出。
黑衣人心怀戒备,仔仔细细搜寻旁人。
风吹过树,树叶与树叶间的摩擦哗哗响,树叶锋利的边缘将风割裂成丝丝缕缕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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