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的身世据说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小时候就到处流浪,直到参军,成为万人敬仰的战神。
怎么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样,“你谎报朝廷了?”
赵恒今日戴的面具只遮住到鼻翼,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颚,他点点头,薄唇轻扬道,“家中江湖人士,不便于外人所知,覃大人莫不是要告发我?”
覃皓之眨了眨清澈的眼眸,平淡的道,“没那个闲工夫。”
“那大人又是哪里人?”
“洛河郡桂和村。”
“好似在哪里听过?以后带我去玩玩?”赵恒仔细想了想,真觉得有些耳熟。
“不必去了。”覃皓之冷淡的道。
“覃兄你没必要这么排斥我吧?”赵恒皱着眉。
覃皓之瞥了他一眼,抿了下唇,终于开口道,“两年前,一场大火已将桂和村烧个干净,村里七十六户人家,除了外出打拼的,无一人存活。”
赵恒沉默,覃皓之面色平淡的接着说,“官府事后给出的回复是流寇抢劫屠村。”
“两年前桂和村二百八十三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没了,只留下一片废墟,烧焦的尸身。”
“两年后也没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我,又有什么颜面去故地重游?”覃皓之歪着头说着,漆黑的眼珠子黯淡无光,他轻轻的笑了,“我不敢带你去。”
赵恒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覃皓之的面色苍白,显得眼睛异常漆黑,唇色异常鲜红,他突然懂了为什么覃皓之会变成这副冰冷的模样了。
赵恒心疼的将覃皓之搂进怀里,也不管覃皓之猛然睁大的眼睛,轻轻拍着他的背,“桂和村的事我日后也帮你查查,我现在去给你抓鱼吃,出来闲游,你别想这些伤心事了。”
说完拿着刚刚组装好的鱼叉就往河里走去,走几步路还不忘频频回头看静坐在石头上的覃皓之。
覃皓之低头良久,背上似乎还留着赵恒手掌的温度,刚刚若不是赵恒突然抱住他,他都没意识到他的身体如此冰冷,赵恒是身体又是如此温暖。
这个朋友似乎挺好的……
覃皓之愣愣的望着湖泊里那个已脱去长袍,正挽着裤脚正认真盯着湖里动向的男子。
两年前他被调任进京,进京前想着回一趟桂和村,与许久不见的爹娘说说话,见见那里从小就待他很好的乡民们。
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去见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崩塌烧焦的废墟,村口摆着一排排白布掩盖住的尸体,还有压倒在废墟下的尸体没有清理出来……
当地县令跟他说这案子是二日前发生的,听说火光烧了半边天,隔壁村的人惊觉事情不对劲,才找县令报的案。
如果他能早点到,事情会不会就有转机……覃皓之闭上眼,又能如何呢?那时的他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县令,当时的他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这案子以疑案结案,一场大火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烧没了,只知道凶手先杀了人再放火烧村,如此多的村民,一个人是不可能杀死这么多人,想来是一个组织团体,桂和村怎会召来如此恶怨?只能将过错推到目无王法的流寇身上。
覃皓之见县令草草结案,心中悲痛,却也无可奈何,埋葬了乡亲们的尸体,带上爹娘的骨灰,只能上京任职后再暗中派人调查。
打探出事发前那几日频频出现外地来的人曾路过隔壁村,只能描绘出其中几人的样貌并且还不能确定就是犯人,两年来的搜查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无名无姓如大海捞针又谈何容易。
说到底是他太无能……
赵恒不一会就抓了三只又肥又大的鱼,拿着把匕首给它们开膛破肚弄干净了,鱼叉刚好有三个尖刺,赵恒直接将鱼插在鱼叉上。
抬头瞧见覃皓之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些树枝,对他道,“不知够不够用?”
“够用的,你坐着我来生火。”赵恒从行囊里掏出火折子,手法熟练的点了火。
待火燃起来,赵恒站起身道,“我去将我埋了好久的美酒挖出来给你尝尝,你看着火。”
覃皓之瞧见赵恒使了轻功飞出去,湖边的风轻轻吹过使火堆烧的更旺,发出“噼啪”的声音,他缓慢的往火堆里添树枝,赵恒不一会又提着两坛酒回来了。
覃皓之轻声道,“天色似乎不早了。”
湖面好似染上一层金粉,波光粼粼,倒映着天边的彩霞,已近黄昏。
“这的景色夜间更美,你说好了要陪我喝酒可不许走。”赵恒笑着将手里的酒开坛,顿时酒香四溢,他倒了一杯递给覃皓之。
覃皓之皱眉接过,“待到夜间回去太晚,明早上朝会精神不济。”
赵恒哈哈大笑,“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人,若你今晚回不去,自会有人向你家里捎信,替你向陛下禀报你忽感身体不适不能上早朝。”
覃皓之被他这话惊得岔气,被酒呛得激烈咳嗽起来,吓得赵恒赶忙走过来,边替他顺气边问他怎么了?
覃皓之咳得满脸通红,像上了一层胭脂般俊美异常,他颤抖着手推开赵恒,“我无事,你也太胡来了。”
“我听说你自从上早朝无一日缺席,整日埋头劳作,替你告了假又如何,皇帝都有不上朝的时候呢,你这么辛劳,过得还这么清苦,为了什么?”
“我想变得更强大。”因为太过弱小,面对很多事时他都无能为力,他只有比别人加倍努力判决更多案子立更多的功,才会在皇帝破格升他时无人在背后说他资历尚浅,办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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