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话音一落,窗户口“扑通”一阵乱响,似乎掉下去好几个人。
“是是是,和尚听不见,看不见,公子随意,阿弥陀佛。”
“……”萧爻苦着脸,生生将目光别开,不去看慕云深。
“唉……”慕大公子终是叹了口气,“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只是以后莫来扰我,我怕自己忍不住。”
在此人的身上栽了数遭,歌也唱过了,衣服也脏过了,同榻而眠,担惊受怕……凡前世不曾有过的,都给了萧爻,便再认一次输也没什么。
“……那什么我没经验,你有么?”沉默了许久,萧爻忽然问,“我我我……”
话没说完,春宵帐暖。
“这招以退为进干得漂亮啊。”柳白瓮不像其他人兵行险招,非要挂在窗户上听悄悄话,他老人家拄着根盲杖,老神在在的站在门口,大骂:“qín_shòu!”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萧爻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陷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
慕大公子看上去气虚体弱,却仰仗着萧爻怕伤到他的心理,挨寸儿将萧爻吃个干净——这病怕不是装出来的吧?
“爹啊,娘啊……”萧爻将头埋进被子,“儿子的清白啊!”
“别叫,”那声音里一丝丝的喜气,萧爻全听不到见外面裹着的寒霜,只留意到这一点温柔,“有桃花酿,还有莲子熬的粥。”
慕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神清气爽分外fēng_liú,“伯母来了。”
“啥?”萧爻顾不上腰酸背疼,一个鲤鱼打挺“我娘来了?什么时候?她在京城?”
“慕大公子!你下手也太重了!”
转眼又栽回床上,“你不是说有经验的吗?!”
“书上得来的经验,逍遥魔宫的合欢门阴阳宗你还记得吗?”慕云深面不改色,“编成册的有上百本,昨晚只不过两页有余。”
“……”qín_shòu,萧爻啃着勺子骂。
“你病了?”王拾雪出现在门前,怀抱里倒插着那柄不知名的剑。她惯常蒙着脸,眉目间似乎更显锋利了。
稍稍有点起色的温度因她而陡然降下去,倘若不是背上挂着个鲜红色的人形挂件,她的威严倒还竖的起来。
“拾雪拾雪,我在后院树下有两坛桃花酿,十年了,掏出来喝吧?”
“不喝。”
“……”谁说桃花娘子是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这喜上眉梢到心如死灰只有一瞬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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