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个大学生,跟踪他能跟出什么来?戚果一时没想明白,但他十分警觉,穿梭人群之中如鱼得水,让跟踪他的那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视线里就再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那男人面上掩饰不住的怒气,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转身就走,藏在巷子里的戚果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放松警惕就太早了。戚果当机立断决定马上回学校,校园里既有监控学生也多,绝对比在大街上要安全。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出路口看到边上停了辆正在待客的出租车,便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师傅,往华大。”
司机点了点头便驱动车子,向前开去。戚果稍微安心,坐在后座只握着手机。陶鹤还未给他回信,估计是坐上了飞机正在关机中。总之,回到学校应该就好了。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却忽然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越发人烟稀少——
这根本不是去学校的路!
戚果心中立即警铃大响,他悄悄地用手去拉车门——果然,已经被牢牢锁上了,完全不给他跳车逃跑的机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盯上他了,从前两天迷路时看到的人影,再到今天的跟踪与早就等着他的出租车,一环扣着一环,他稍微一不小心便会落入陷阱。
事到如今,就算他立即质问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估计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况且会这么针对他的……除了分家那些人他也想不出自己还得罪过谁了。
上辈子蓄意纵火,这辈子劫持人质,可不就是要赶尽杀绝吗?
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被拐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即使心里再怎么着急,戚果却表现得十分冷静。哭闹或是丧气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要做的就是好好保存体力仔细观察环境,争取在陶鹤来救他之前自己也找到自救的方法。
司机与他都一言不发,直到车停在几间废弃的厂房前,戚果才被那人一言不合地拉下了车。厂房前显然有几个人已经等了很久,车一停便都围了上来。司机身强体壮,手劲很大,戚果才试着挣扎就被对方投以警告的一瞪,周围还有别的人虎视眈眈,戚果也不想平白遭受皮肉之苦,便识时务地老实跟着他走,只暗中观察着四周。
这里一片荒芜,别说是树木了,甚至连杂草都看不到几根,只有几间墙面斑驳的旧厂房如沙漠里的仙人掌似的独立。没有标牌,戚果甚至都猜不出这里原本的用途。
司机将他推进其中的一间空荡得只剩下灰尘的仓库里,又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搜走了。原本戚果使了个心眼将手机塞进了鞋底,那人却连他鞋子都脱掉检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没收他的手机。
戚果本以为他们就会将自己关在这里,却没想到对方却十分凶恶地反捆住他的双手,还拿出眼罩将他双眼蒙住,接下来又带着几乎辨认不清方向的他走了一段距离。
被蒙着眼的戚果什么都看不清楚,一时间晕头晕脑地,最后只感觉自己被力道极大地推到了皮坐垫上,紧接着耳边传来发动机的启动声,他这才明白自己又坐上了车。
这下子他是再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个方位了,绑架他的人更是除了面露凶光外一言不发,他什么也不清楚,完全就是彻底地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戚果唯一能庆幸的是,对方似乎只想绑架他,暂时还不想杀人灭口。
*
陶鹤一下飞机,手机刚打开便接到了好几条来自戚果的短信,他有些疑惑,还未来得及打开,一通电话便直接打了进来。这通电话竟来自程泽。
“我说你小子,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对方一开口便是催促。
程泽于他而言就像是半个师傅,虽无师徒之名,程泽却实打实地教了他许多东西,虽然陶鹤对于他要求自己替父报仇的举动不置可否,却是从心底认可、尊敬他的。
他也知道最近帮派之中事情比较多与忙,程泽亲自打电话过来催他,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直问:“我已经到机场了。发生什么了?”
“今早凌晨四点有批货被劫了,在西码头。”程泽最喜欢的就是他有话直说从不绕弯这点,他沉吟了一会儿,“这事情和戚家有关系。”
陶鹤眉头一跳,“我记得戚氏和我们并没有来往。”比起某些涉及洗钱行为的大企业,戚氏还算得上比较干净。况且戚崇海已经知道他在烈帮了,若是需要完全可以直说,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是戚崇山?”
“哟,还真给你猜到了。戚崇山找了九龙的人要货,但是你也知道,九龙最近几桩生意都砸了元气大伤,哪有什么货,但戚崇山要得急,而最近几天的西码头只有我们的船会靠岸——”
“行,我知道了。一小时后到面馆。”陶鹤挂了电话,心中暗忖:最近的戚氏内斗戚崇海虽然拿下先手,但戚崇山和戚崇林却也早有准备,并不如他们想象得那么顺利,两方博弈的结果便是只有戚崇山被踢出戚氏,剩下戚崇林还在死死紧咬。或许这件事可以给戚崇海提供些帮助。
但在告诉戚崇海这事之前,他还是得先看看宝贝弟弟给他发了什么短信。
想到戚果,他便不自觉地柔和了神情。不知道果果吃饭了没有?
然而一打开短信界面,那连续的几条短信却让他的心跳像是坐过山车似的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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