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阳三,你信了你才是白痴——他说的可是燕衡哎,燕衡怎么会喜欢别人哦?”
是哦,他还有事没事喜欢啃好几口哦。姜诚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的傻逼孩子,心想燕衡以前的人设是有多么清心寡欲,才会让人感觉到他正儿八经地谈一场恋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了,电话也打完了,你的心愿也满足了,现在轮到我们做正事了吧?”笑闹过后,阳三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不少功夫,清了清嗓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晃动着手里的手术刀朝姜诚的腰际比划两下,“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从十三年前跟着主人来到基地之后,就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保证手术过程中不会让你产生一点痛苦。”
姜诚难得还冷静地琢磨了一下“一直”这两个字,想这阳河果然不老实,改造实验并非是这几年才突然死灰复燃而是无意间被人撞见的,这才露出了丑陋的冰山一角。
只是这冰面下究竟藏掖着多少触目惊心的东西,姜诚不敢想,也想不出来。
“平日里阳河见你们多吗?”燕衡还在路上,不知道多久才会找到这里,姜诚又怕这阳三真的手起刀落把自己给改造了,只好继续换着法子想话题拖延时间。
阳三不满地纠正了姜诚的称呼:“要叫主人为‘阳河先生’,你这么叫他一点都不礼貌。”
你们对我做的事情可比我这句话要不礼貌一百倍啊。姜诚翻了个白眼在心底腹诽道。
“主人有大事业要去开拓,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见我们?”阳六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崇拜,“我们这都是为了全人类更好地发展。”
“那你们知道现在阳河先生在哪里吗?”
阳六还在叨叨着阳河的光辉事迹,不设防地听姜诚这么一问,下意识地对答道:“当然是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什么鬼,这阳河还搞航天事业的吗?姜诚觉得自己出去之后应该要写一篇科普文章来提醒一下自己的粉丝们:长期宅在家里容易导致中二病症严重,所以不如出去走走看一场姜诚的演唱会什么的比较有益身心健康。
阳三拿手肘捅了捅阳六的腰,不满地对他道:“你怎么能把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废弃实验品的事情说给外人听?拆下的实验装置和那只被切断共情的獙獙应该只能有我们基地里的人知道,这个实验品没有资格听那么多秘密的。”
姜诚赶紧摆手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会自己内讧着内讧着就把一些□□秘辛说秃噜嘴告诉外人。
阳六身后另一个长相更清秀一些的小哥举手表态:“三哥,我觉得实验品真的没听懂。”
“我也是这么想的。”“是的,没错!”附和声此起彼伏,阳三眼中的疑虑便在附和声中渐渐地散去了。他最后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懂?”
论说表演,姜诚不敢说和科班出身的人争高下,然而好歹也算是在偶像剧的剧组里待过的人,作出的真诚表情自然是骗得过与世隔绝的智障数字兄弟们:“你们也看得出来我本来就是没有灵根的人,你们的世界离我遥远得很。”
姜诚那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的表情成功地骗过了几人。
就这样,阳三手里的手术刀举起又落下,几人的群口相声在房间里不时响起,姜诚在绞尽脑汁地套话过程中已经大致摸清了阳河这十几年来基地里的种种故事。
阳河的实验改造基地建造于十五年前,即他发表论文的那一年。一开始,他实验还打着“顺应与合理改变”的旗号,能堂而皇之地对一些普通灵兽进行一些看起来技术含量不高的普通小改造,渐渐地他就不满足于改造普通灵兽,而是选择偷偷在黑市里走来不少稀有灵兽,而这些灵兽大都是性情暴戾,植入法器都不一定能见温驯的那种。
暴戾的灵兽在接受了改造之后,有的发生了恶向进化,从凶残变成了更凶残,于是一年间就发生了数十起被改造的灵兽失去控制攻击普通人的事件,在某一起伤亡惨重的事件过后,这个实验基地就被迫转为地下,这么多年来只能依靠一些暗线渠道弄一点违禁法器和灵兽进行研究。
比如篡改了杨溾和温颖记忆的混淆咒法器,这些法器被阳河加入了空白涂改符,记忆就成了可以被拿捏在手里不值一提的东西,只要掌握这件法器的人想,任何一个被施以混淆咒之人的记忆都能被他篡改成他想要的内容。
再比如温颖曾经用过的那把桃花锁,长期和它接触的陶齐伟便沾染了煞气会时不时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违反本心的举动。
再比如进化出反刍系统的獙獙,同样的獙獙在这个实验基地里居然还有三只,阳河用它来和修灵届中不满意自己长相的人做交易,而修灵界中本来对于邪气与灵气的定义就很模糊,自然就会有不少拥趸对这种灵兽趋之若鹜。
还有进化出致盲功能的重明鸟,能分离三魂七魄的九曲鸳鸯壶,被化形打入锥心额毛的魇魔……这些法器或灵兽的名字一出来,那一桩桩和自己有或多或少联系的怪谈便走马灯似的在姜诚脑海里闪过,幸而自己误打误撞接了麦聪明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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