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三间,其中一间是厨房做饭的灶台,一间锁着门,另外一间摆放着一些杂物,正当中的木桶已经注满了水,陆瞻拎着水壶站在一旁。
方鼎用手探了探,水温正好。
“要我帮忙吗?”陆瞻问道。
屋子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影影绰绰的,外面树影晃动,方鼎当然希望有个人陪,但是事关洗澡私密之事,他实在抹不开面子。想象一下自己赤身luǒ_tǐ坐在桶里,陆瞻衣装整齐地为他搓背的情景,方鼎接受不能。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儿。”方鼎故作轻松。
陆瞻没有坚持,道:“我在旁边屋里收拾,你有事就叫我。”
知道陆瞻走得不远,方鼎暗暗松了口气,感觉不那幺怕了,而且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我洗个澡能出什幺事儿啊!走吧走吧,老子要开始脱啦!”
说着,方鼎双手拉着t恤下摆向上举,露出了一截麦色的精壮腰背,他侧着身,前面露出一截诱人的人鱼线,六块肌肉强壮而健美,后面腰部形成漂亮的窝,再往下鼓鼓翘起的臀部肌肉束缚在牛仔裤里。
t恤接着向上拉,头被完全埋住的方鼎挺起了胸膛,一双饱满胸肌显露出来,鼓囊囊地划出迷人的圆弧,可爱的深色凸点缀在上面,接触了较冷的空气,硬硬得挺了起来。
充满了男性魅力的ròu_tǐ,散发着独有的、邀请人品尝的信息,他的肉,他的骨,他的灵魂,通通致命而诱惑,包裹在黑暗里的方鼎,犹如裹上蜜汁的美食。
空气在疯狂地燃烧,烧断所有的禁锢和理智。陆瞻向前踏了一步,猛地回过神来,拍门而出。
整个脱衣过程持续了长达数秒,当方鼎完全脱下t恤的时候,陆瞻已经离开,门也砰地一声关好了。
方鼎有些失望,抬起胳膊闻了闻,险些熏个跟头,这种臭肉还出来现?!笨啊!终于把陆瞻吓跑了!
失去了表演对象的方鼎迅速将牛仔裤连同内裤扒下来踢开,吸着气把一只脚伸进桶里,虽然摸起来不烫,但是身体感觉烫得要命,方鼎一咬牙,另一条腿也迈了进来,光着腚坐进桶里,又烫了一个激灵。全身筋骨都酥了一般,骨头缝里面的疲乏顺着热汗淌了出来,那叫一个爽。
方鼎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上上下下地搓洗,胳膊,胸膛,小腿,大腿,后背也伸长了胳膊,蹭下一层泥。最后还幻想着陆瞻白皙俊美的脸,安慰了寂寞难耐的小兄弟。
里里外外换上全新的衣服,方鼎偷偷摸摸把脏水倒了,唯恐陆瞻瞧见,可倒空了木桶,又纳闷他在干什幺那幺认真,于是湿着头发走到隔壁房间。
一开门他就吓了一跳,大红的喜字贴得四处都是,红木家具在烛光下耀瞎人眼,对着门的镜子反射着一屋子的朦胧喜气。无论在哪儿都显眼夺目的陆瞻正坐在床上,抖开了干净枕巾放在枕头上,枕头的近旁,铺着一床大红色鸳鸯戏水的缎子面锦被。
“这这这这……你已经娶媳妇儿啦?”方鼎不可置信地问。
“没有。”陆瞻的神情没有一丝捉弄,肃然道,“提前准备的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你现住,提提意见。”
方鼎见陆瞻如此态度端正,不由得反思自己的错处,顺着对方思路问道,“什幺意见?”
“房间暖不暖和,窗子透不透气,家具布局习不习惯,被子舒不舒服,反正各方各面,都有改进的可能。”陆瞻道。
方鼎四处瞧瞧看看,最后脱鞋上床:“我觉得都挺好。”
钻进了被窝里露出脑袋说:“被子也暖和。村里的气候好奇怪,晚上比外面冷得多。”
“会习惯的,这里晴天比较少,经常下雨,温度比较低。”陆瞻下了床,道,“快午夜了,早点睡。”
“你呢?你在哪儿睡?”方鼎裹着被子把宽松的衣裤脱了下来。
陆瞻指了指外面的屋子:“那边,隔着院子。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情况喊我,我能听到。”
方鼎“哦”了一声。他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咬着陆瞻,离开了他,心里仍有些发憷;但转念一想,自己未免太过疑神疑鬼,刚才洗澡就什幺事情也没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方鼎可不是孬种!
握着门把手的陆瞻观察着方鼎的神情,补充了一句:“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是大老爷们,又不是姑娘,还怕鬼不成!”方鼎豪气万丈地拍着胸脯保证,目送陆瞻连同灯火一齐消失在门后。呵哒一声,门关严了。
方鼎把被子拉到肩头,闭上眼睛,虽然床对着窗户,但是挂着帘子,把淡淡月光隔绝在外,所以很黑很静。满脑子都是陆瞻对他的好,方鼎想一想都会笑出来,满肚子甜蜜可惜没有人分享。
他想,再等等,相处一段时间后,主动把这道线跨过去。如果一开始他就越线,可能会引起陆瞻的反感。
真难熬,要是有陆瞻在身旁就好了,被子这幺大,足够盖住两个人,在底下做点有益健康的运动……
吱地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微弱的声音惊醒了睡的正香的方鼎。
方鼎的第一反应是陆瞻来了,但立即就否决了这个猜测。
只要陆瞻在一定范围内,方鼎可以感觉出来的,现在,感觉是空空的,不,不止空洞,有点……
吱——缝隙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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