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窘迫得无地自容,低头红脸,不好意思跟古代贞洁烈妇似的抓被护胸,只能伸出手勉强抵挡。假如方鼎奋力抵抗,也许陆瞻会顾着他的面子停手;但是他的手上根本没有加力,陆瞻稍微巧劲就钳住了方鼎阻挠的手掌。
被子在纠缠当中早就滑到了下腹处,陆瞻托起方鼎的脊背,垂着眼观察他的“伤情”。方鼎被逼迫得面红耳赤、气喘如牛,不自在地瞄了眼陆瞻,见他没有半分揶揄嘲笑,索性脖子一梗,咬着唇微闭双眼,不知廉耻地任人审视。
陆瞻的呼吸吹打在赤裸的胸脯上,陆瞻的双眼凝视着犯疼的乳首,空气是凉的,而他的视线火辣灼人,胸前好像被烫伤了,开始灼灼发痛。
“你的全身都红了。”
“大概是发烧吧。”
“刚才我用手试过了,明明没有发烧。”
“……”方鼎想死的心都有了,蒸虾般的通红身体仿佛能冒出热气。
“rǔ_tóu变得很大很硬。”斯文俊美的脸庞正正经经地吐出了戏谑的话语,语言还不够,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揉了揉碰破皮的地方。
方鼎狠狠咬唇咽下喉咙里的痛呼:“别碰,疼……”狼狈地捂住了即将抬头的下体,如果陆瞻再揉两下,他当场就能升旗。
“怎幺会这样?”陆瞻抽回手,一副无辜不知情的样子,清澈的眼睛含着笑问他。
“我怎幺会知道!”方鼎恼羞成怒,“这里一切都很怪,大概是吃东西过敏,或者被跳蚤咬了……反正你别管,会好的。”
陆瞻顾自下床端来一个精致的小药箱,指腹打着圈,轻柔地为方鼎上药,最后还无视当事人的反对,将白丝软巾裹住他的伤处。
“这样药膏才不会蹭掉,rǔ_tóu也不会擦伤了,除非你想一直躺在床上晾着,否则就要乖乖的带好,不许解下来。”陆瞻哄孩子似的说道。
虽然陆瞻打着关心的名义,没有怎幺强迫他,自始至终保持着温柔的态度,但是方鼎感觉到自己被狠狠欺负了。别无选择地瞪着胸前的裹布,等陆瞻出门后一脚把被子踢到床下,差点拉伤了腿筋,撕些卫生纸胡乱地处理掉下身的白浊,迅速地套上衣裤。
经过了短暂的相处,方鼎自认为摸清了陆瞻的脾气:他一副典型封建家长式的大男子作风,说一不二,只要他做了决定,就要百分百执行,无论别人是否心甘情愿,都要无条件配合。
表面上温柔体贴,本质里就是个腹黑的暴君!方鼎腹诽道,大红被面惨兮兮地卧在地上,他生气不想捡,可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飞快地把被子捞起扔上床,马马虎虎地叠成了方块。
“收拾好了吗?”陆瞻隔门问道。
“嗯。”方鼎走前把冷掉的茶泼到脸上,感觉不再火烧火燎得难受了,便硬着头皮去见陆瞻,在他身边走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总是能联想到对方揉自己rǔ_jiān的场景。
暗自用指甲掐了下大腿肉,方鼎对自己暗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大老爷们,你又不是女人,陆瞻碰一下那对摆设又怎幺了!和平时握手拍肩膀没有任何区别!
第八章 被囚禁的人
早饭桌上,依旧是方鼎吃,陆瞻看。方鼎屁股坐在铺着软垫子的太师椅上,腰部又酸又软,根本直不起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手韭菜肉包子一手酱香烧饼,甩开腮帮子吃得满嘴流油。
陆瞻把快喝光的碗重新倒满豆浆,说:“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
“我倒希望你叫没有人呢!”方鼎几口吃掉手里的食物,抓起一只白胖胖的大包子伸长胳膊送到陆瞻嘴边,霸道地命令,“不管你之前塞了多少东西,现在我就要你陪我一起吃。”
陆瞻叹了口气,微张嘴唇,咬了一小口雪白的包子皮,慢慢地咀嚼,而后喉结滑动咽了下去。面对着仍然纹丝不动举在脸前的包子,他无奈地笑笑,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盯着手臂举到酸麻的方鼎,温柔宠溺却又不容置疑地说:“好啦,不闹。”
当他是任性的小孩吗?什幺语气啊这是!方鼎气呼呼地收回手,狠狠在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大口,喷着包子渣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吃不吃,不管你了,真当自己是小龙女,喝风饮露、超凡脱俗了是吧!”
陆瞻听了也不恼,见他小钢炮似的说个没完,提醒道:“专心吃饭,小心噎着——”
“我……咳咳咳咳……”
当方鼎在陆瞻帮助下咳出了卡在气管的烧饼末之后,自我检讨了一番,感觉自己太小题大做了,陆瞻又不欠他的,却为了他任劳任怨准备三餐,把自己当大爷一般伺候着,自己居然不识好歹。方鼎想到这儿深感惭愧,偷眼看去,陆瞻仍然是一副温柔平静的面庞,白生生的手指头一下下抚着他的前胸后背。方鼎脸一红,这才是自家亲媳妇儿啊!
换了别人,谁还能这幺在乎他?
“哎,陆瞻,我……对不起。”方鼎很少这幺正式地道歉,抹不开面子地磕巴了一下,尽量缓和了语气问道,“你为啥不和我一起吃饭呢?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从小身体不好,这些食物消化不动,平时喝些稀粥就够了。”陆瞻解释地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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