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走过去抱了杜暄一下:“加油小暄。”
杜暄挥挥手走进了校门。这道门他走了整整六年,但是今天迈过去时,心里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很振奋,也很自信,他甚至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感。他渴望这场考试,就如同他长久以来渴望有一个人能真正的陪伴着他。这种渴望源自于对温暖的渴求,也源自于对未来的期许。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三中是一切的开始,包括自己的爱情和未来。
杜暄走进大门,走过熟悉的花园和藤萝架,走过自己亲手布置的校园展板,走过还挂着自己书法作品的文化墙。走进考场坐下,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头脑里一片清明。
他轻声说:“小安,放心。”
考场外,林廷安认真地跟周曼说:“阿姨,您放心去上班吧,中午我来接杜暄。”
周曼说:“没关系,我请好假了。”
林廷安:“杜暄说您请假特别难又要扣钱,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都安排好了。中午我来接杜暄,然后去我家休息,骑个共享单车十分钟就能到。我妈妈昨天已经单独做好了菜,也炖了汤,我提前把菜热了,等杜暄到家直接就可以吃午饭。吃完饭最多十二点一刻,杜暄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午觉,然后下午来考试。可如果他回家的话,就算打车路上也要四十分钟,太浪费时间了。”
周曼犹豫了一下。
林廷安再接再厉:“这样您也不用请假了,也不用担心路上堵车什么的。”
周曼看看林廷安:“太麻烦你了。”
林廷安:“这有什么可麻烦的,阿姨您也太客气了。”
周曼到底还是被说动了,她看着在自己跟前条分缕析阐明利害的林廷安,不由得感慨。这个孩子,在自己眼里一直是调皮捣蛋自由散漫的,学习成绩恨不得年级倒数,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可没想到,这一转眼也如此稳重细心了。
他们都长大了,真好。
林廷安目送周曼离开,自己又在校门口待了一会儿,门口的家长渐渐散去,他才骑车回了家。十一一刻时,他把饭菜放进了微波炉,然后骑着车子又回到了三中门口。仗着自己脸熟,嬉皮笑脸地愣是挤到了传达室门口,成了距离考场最近的一个人。
十一点四十,杜暄一脸轻松地走出了考场。
“这里这里,杜暄。”林廷安挥着手臂大喊。
杜暄惊讶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走走走,”林廷安拽着杜暄挤出人群,“我已经跟阿姨说好了,今明两天你中午去我家休息。我妈妈昨天就特地给你做好了饭菜,我已经热上了,回家就能吃,吃完你就睡午觉去。”
杜暄:“我妈同意了?”
“当然了。”林廷安得意地说,“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他走到路边,打开一辆自行车锁,拍拍后架子说:“来吧,我带你。”
“你哪儿来的车?”
“找郑子岩借的,摩拜没法带人。”林廷安跨上车座,说,“你省省力气下午考数学吧,啧,数学渣渣……我骑车带你。”
杜暄不客气地坐上去,搂住他的腰:“驾!”
“走喽,回家!”林廷安用力一蹬,车子轻快地滑了出去,在车流中自如穿梭。
杜暄动了动手指,在林廷安腰间抓了一把,手掌下是紧实温热的肌肉。林廷安笑着扭了一下,车子划出一道离奇的曲线。
“别闹!”林廷安大喊。
杜暄哈哈笑起来。
饭菜是马静专门做好的,量不多但很丰富精细,杜暄吃的心满意足。
林廷安把人从桌子边拖起来:“去睡午觉去。”
杜暄懒洋洋地说:“我还想看会儿错题本呢。”
“看屁,睡觉去。”林廷安不由分说地把人推进卧室,“就凭你的数学思维能力,看不看就那么回事,睡觉!”
“啧啧,小瞧我。”杜暄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衣服套上林廷安的大睡衣。
“哎,我觉得我有很久没睡你的床了。”杜暄钻进薄被里,舒舒服服地翻个身。
林廷安忙着给手机上闹钟,想想不踏实又把床头柜上的座钟拿过来上了个铃。
杜暄拍拍枕头:“陪我睡。”
林廷安摇头:“万一睡着了怎么办,我得醒着。”
“你都上了两个闹钟了,还不放心?”
“万一两个都坏了呢?”林廷安认真地说,“你睡,我帮你看着时间。”
杜暄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把林廷安拽倒在床上。他眨眨眼睛,说:“陪我睡觉吧,安少?”
那一声“安少”叫的低沉婉转,带着一点儿粘糊糊的鼻音。林廷安瞬间就失魂落魄地躺了下去,任由杜暄把自己抱紧,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林廷安侧头看看杜暄闭上的眼睛,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
杜暄的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紧了紧手臂,更紧密地贴上林廷安。
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六月刺眼的阳光,小小的卧室里静谧舒爽,杜暄觉得特别踏实又特别放松。几乎是瞬间,嚷着要看数学题的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一百零三章
六月八日下午五点, 杜暄停了笔,拉上笔袋的瞬间,他并忽然懂了庖丁“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 善刀而藏之”是种什么感觉。
他走出考场, 六月的阳光明媚而温暖, 校门口的家长群里忽热爆发出一阵掌声。鲜花如潮, 彩旗翻飞,杜暄眼里翻出一阵热意。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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