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九露出赞扬的目光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叶南白了他一眼,心想沈大粽子时不时露出的古人做派果然有时候还是很做作啊。他想着等这次回去以后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一定得好好教教沈大粽子怎么做个清纯不做作的现。代。人!
“斫瑛想要彻底长生不老,还有最有一个步骤。”沈桓九开口道。
“木之身份特殊,是古蛮巫之族旁支流落在外的一个孩子,他的血脉是古蛮巫族的血脉,所以木之使用蛮巫族禁术可以获得长生,但斫瑛不一样。他本是真龙天命,却偏偏要用邪术求得长生,相冲之后,他体内真龙命脉与邪术撞击对他本身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不但千年不能出得墓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偶尔醒来便是要食心续命的时候。如果斫瑛想要彻彻底底的摆脱这一切重新站到阳光之下,他就得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食九九八十一颗十岁整童男童女的心脏,同时在以我的血冲洗全身经脉,伺候再能真正的获得长生。”
沈桓九说这些的时候并未特意压低声音,因此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便都聚拢了过来听他去说。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来找这斫瑛,斫瑛也得去找你?”张望皱着眉头问道:“也就是说恐怕用不了多久,斫瑛就要自己来着把我们给带上去了。”
“欸,张家小子,你这点可说错了。”贺斯朗翻了个白眼:“人家斫瑛要的是九爷的血,又不要你的,就算带,恐怕也只带九爷,咱们几个的命可指不定就要留在哪了。”
“呸。”张望气急败坏的瞪他一眼:“你丫说话怎么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你那么有本事你倒是想想怎么上去啊。”
“我……”贺斯朗还想在接话,却突的被一个人的声音给打断。
“看来大家都已经很着急了。”阴柔的声音里带着冷森森的杀意:“还望别怪我来的太晚,生生耽误了各位的时间。”
“木之?!”叶南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妖怪只怪这声音实在是辨识度太高,那轻飘飘却又暗藏杀机的声音,只听一下就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实在是想忘记都忘记不了。
“看来各位都还记得在下。”木之的身影从后面的众人进来的那个石洞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众人一惊,他们之前一路走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木之的身影,他在哪里到底呆了多久了?
“怎么?”木之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惊讶么?”
他目光看向沈桓九,片刻后又顿在叶南的身上道:“陛下让我来请你们,走吧?”
在木之出现的时候,沈桓九眉头微微蹙了蹙,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原来如此。斫瑛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
木之闻言脸色微沉:“沈桓九!”他一字一顿,恨不得把这三个字拆之入骨:“谁准你直呼陛下的名字的,你好大的胆子。”
“呸。”沈桓九还没回话,贺斯朗就忍不住了,一口痰就吐到了木之的脚下,翻了个白眼道:“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来的皇帝?还陛下?我呸,现在是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你知道什么事社会主义国家么?你知道啥叫人民专政么?还陛下?陛你哪门子的下?”
“你!”木之神色阴沉,眼里已经现出了杀意,他看向贺斯朗道:“陛下不想其他人扰了他的安宁,我看你话这么多,不然就第一个去死好了。”
“你说死我就死,那哥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贺斯朗才不俱他,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这个神经病,毕竟他那边就只有一个人,贺斯朗这边站着这么多人,就算他用的那些招式比较邪乎,这气势也不能怕了他啊。
“哥哥给你一个忠告。你那陛下睡得脑子傻了,妄想做皇帝,你总不该傻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动不动?”贺斯朗道:“十六字真言送给你,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要是不懂,你就跟你们陛下一起琢磨去,别整那些不切实际的。”
木之神色隐晦不定,急促的呼吸已经可以看出他被贺斯朗这一通轰的气得不轻。
“孙其。”木之唤了个名字,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是,主人。”随着说话间,瘦小干瘪的身躯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桀桀嘶哑的怪声可不就是孙其那老小儿。
木之这一群人,先是死了吴京伟,又是没了樊桃花,现在他身边能用的也就只剩下这孙其了,也是够让人唏嘘不已的。
更何况……几人目光在那孙其身上打量了一番,明显发现他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孙其这个人,他们相处的虽然不多,但无论如何之前也是一起下过那南沙墓的,当时的孙其虽然有些怪异阴沉,又因为用了鬼面旗人祭有点面色发黑,但好歹还是人的样子,可现在的孙其,只要是个有眼睛的恐怕就没法再把他看成是人了。
他的四肢变得粗长而尖锐,像是怪物一般有着锋利的指甲。他的皮肤就像是千年老树的树皮一样,干裂而粗糙,隐藏在青黑色皮肤下的血管增大凸出,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一般,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空荡荡的一片,显然是被人挖去了心脏。但他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但却跟还活着一样,睁着眼睛,只是那眼里一片灰黑中隐隐闪着猩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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