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着一首奇怪的音乐,潺潺的水声,时而深厚时而清浅,伴随着悠远飘扬的笛声,回荡在咖啡厅内。胡一行指尖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似乎是顺着曲子的节奏,又似乎只是随意的乱敲,他的声音轻缓又随意,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鱼余。
“你恨他吗?”
“你恨楚天钦?”
“真的吗?”
“鱼余恨楚天钦?”
鱼余本就失魂落魄的双眼渐渐失神,随着胡一行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他的内心焦躁起来,似乎有个爪子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脏,曾经与楚天钦相处的点点滴滴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清冷、凛冽的眼睛,金属边框的眼镜,纤长又饱含力量的手指,削薄刻薄的嘴唇,还有似乎仍旧留在鱼余身上的,属于楚天钦的炙热的温度。
“我爱他。”
一滴温热的泪珠溢出眼角,瞬间变的冰凉,滴落在咖啡杯里,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胡一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随后重重的放下了杯子,清脆的杯子碰撞声响起,鱼余失神的双眼逐渐有了神采,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了胡一行。
胡一行勾唇,轻柔优雅的笑了起来:“鱼余,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鱼余伸手揉了揉眉心,“也许吧。”
鱼余是真的觉得有些疲惫,太阳穴轻微的抽痛,他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胡一行,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查以前的那些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胡一行双手离开了桌子,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再也没碰过咖啡杯,他说:“好奇心可以胜过一切,不是么?”
“并且,我不希望我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随后胡一行伸手一推,将一直被遗忘在一旁的档案袋推到了鱼余这一边,说道:“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些只是概括,这些给你,你自己回去看吧,如果以后你又想起来了什么,不要忘记联系我,我很期待你的电话。”
说着胡一行就起身,自顾自的去付了账单,离开了咖啡厅,独留鱼余自己坐在原处。
鱼余伸手拿起档案单,暗色的纸质袋子很厚,颇有重量,鱼余看了眼时间,并没有当场打开档案袋,而是放进了自己背着的背包里。
快到晚饭时间了,医院的病号餐并不好吃,他要去给段戈买些清淡又可口的吃食带过去。
胡一行出了咖啡厅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拐到了咖啡厅一边的暗处,靠墙站在了那里,姿势随意甚至有点痞气,他一直等到鱼余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远直到消失,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只听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十分妩媚的女声。
“师兄?这么快就结束了?”
胡一行:“他戒备心很高,直到最后才催眠成功,但也只是轻度。”
“是吗?我们安教授最得意的徒弟也有失手的时候啊,那么,有没有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胡一行笑了,笑的轻柔又好听,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一下又一下的刮挠着女人耳朵,那女人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求饶道:“师兄我求你别笑了,你每次这么笑都没什么好事!”
胡一行果真不再笑了,他只是清淡的说道:“是么。”
随后不等女人再说什么,他直接挂了电话,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伸出舌头轻佻的扫过唇角,颇为有趣的自语道:“我爱他?呵!”
马上,他又低落下去,低喃道:“父亲,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第49章 陌大49
因为段戈受伤,天天晚上在医院陪他也不现实,所以鱼余每天早晨带着早饭去医院陪着段戈,到晚上一起吃完晚饭再赶回家,匆匆忙忙的收拾好直播一两个小时就到了深夜,胡一行给他的档案,被他摆在了床头,暂时还不打算看,最近太忙乱了,他想等过段时间闲下来再看,或者说他在逃避。
陌大迎新晚会当天死亡的大二女生魏珊珊,隔天死亡的大二女生向嘉,两个女生的死亡并没有预示着结束,在杀死魏珊珊的嫌疑人,魏珊珊的前男友张逸凡被捕的一周后,陌大又死了一个人,同样是大二的女生,同样的漂亮风光,只不过这一次她死在了自己的寝室里,被一刀捅进了心脏,脸还被划了个乱七八糟、血肉模糊。
这让本就已经人心惶惶的陌大,更乱了,每天居住生活的寝室也不再是安全的地方,许多学生吵着要回家,要学校放长假,如今学校太不安全,谁还敢在这样一个藏着个杀人狂的学校里面呆?
被抓捕的张逸凡老老实实的待在警局里,那么不是他,又是谁杀了第三个人?难道真像张逸凡每天辩解的那样,他真的没有杀过人?
面对这样混乱的情形,鱼余突然有点庆幸段戈受伤了,至少他这段时间可以待在医院里,不用去危机四伏的陌大上课。
张至白终于空出时间拎着果篮来看望段戈,显然这连续的三个命案让他忙坏了,此时他的面色也十分不好。
段戈这些天在鱼余细心的照顾下,脸色好了不少,坐在那里伤口被挡住,真的看不出来是个病人,张至白便调侃了两句:“呦,你们俩这是休假呢。”
鱼余抓起一个苹果砸向张至白,“段戈肚子上还有个窟窿呢,你也想休假,我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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