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逼我给满分】
白玉连仍一身孤傲地静坐着,就差在脑门上写个“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不远处临水楼上,一人倚栏而坐,手里拿的正是与白玉连手中如出一辙的忘忧。
姬璟铄饮下最后一口酒,神色复杂,“卫子京,究竟那一个才是真的你?”
事实上,在白玉连出现在人群中的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了他,一袭白衣,一身寂寥,与周遭的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看起来是那么孤独,孤独到让他想一把将他拥入怀中……不,他应该是恨他的,背弃誓言,贪慕权势,他有什么理由原谅他?
这些天,他的手下追查当年那桩往事,竟然一无所获,卫家倒台后,卫家的下人被转卖到各个地方,难以考证,而太子府的人则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干净到……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公子的家国之忧实在令人叹服,在下沈乐容,敢问公子大名?”沈乐容在拜读了眼前人的诗之后才认识到自己目光的狭隘,自己空言报国,却对眼前战事的心酸艰险视而不见,对王城的靡靡之音听而不闻,若论境界,他差了眼前这人不是一星半点,这次斗诗,他输得心服口服!
白玉连笑了,沈乐容觉得,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春回大地,不知勾走了台下多少少女的芳心。
“在下卫子京。”
台上众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谁都有资格说王城贵族醉生梦死不问天下大事,可你个吟风楼楼主,怎么看画风都不对啊!
只有沈乐容仿佛并不了解卫子京的“光辉事迹”,俊秀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卫公子。”
“各位,经过统计,本次斗诗大会获得花枝数目最多的是卫子京公子,本次的灯王归卫公子所有!”
灯王是一盏拳头大小,由纯金打造的花灯,是才情的象征,所有才子都以拥有一盏灯王为傲。
白玉连知道,今年的灯王却没那么简单,谁拿谁倒霉。
将灯王放入怀中,白玉连避开了所有道喜的人独自离场,鱼儿,应该已经上钩了。
“咦,卫公子呢?”沈乐容懊恼不已,他只是跟赵公子说了几句话,卫公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白玉连似乎喝醉了,走路都带飘,专捡一些没人的小巷子走,倒是方便了跟在他后面的人。
我不怕,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白玉连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京城中的人在这一晚仿佛都集中到了湮水河边去,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竟是一片寂静,白玉连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蓦地,只见眼角寒光一闪,凌厉的长剑斜刺过来!
白玉连连忙往旁边一滚,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再起身时便发现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街道中,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锋利的剑间从不同角度向他刺来,白玉连艰难地闪躲着,不会武功的他在这种情况下险象频生,身上中了数剑,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衣。
最后一剑直指他的喉咙,躲不过了!赌吧!白玉连闭上了眼。
显然上天是眷顾他的,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手上的剑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器击断了,又是一波蒙面人从远处冲了出来,加入了战斗。
醉意上涌,大量的失血更是让白玉连的脑袋昏昏沉沉,快要倒下时,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杀,一个不留!”姬璟铄冷漠地吐出命令,周身的戾气惊人。
看见卫子京沐浴在血泊中时,姬璟铄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滔天的怒气全发泄在了这群黑衣人身上,怀里的这个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望着这人苍白的脸,姬璟铄只感觉仿佛有一把钝刀子正磨着他的心脏。
姬璟铄带来的人显然比这群黑衣人的身手高出了数倍,不消片刻便全部解决了,手里抱着一个伤员,姬璟铄径直回了自己府中。
“传太医!”
戏还没演完,我不能昏过去,不能昏过去……
受伤加醉酒的贱受白莲花白玉连终于有机会施展他的手段了,此时不示弱更待何时!
白玉连无意识地在姬璟铄身上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些什么。
鬼使神差般的,姬璟铄俯下了身,凑近去听。
“铄……”
没来由的,姬璟铄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青年眉头紧皱着,“说好给我带的忘忧呢……”
姬璟铄浑身一震,忘忧……
“铄,真的吗,这是忘忧的秘方?太棒了!”
“唔,取冬季梅花入窖,藏过一春,至初夏时令方可饮之……”
“铄,这样能行吗……”
“铄,好香啊,你快来尝尝!”
“噗……怎么是苦的!”
“我就是等不及了嘛,好吧好吧,夏天再来。”
想尽办法为恋人弄来了忘忧的秘方,急性子的少年却往往等不到初夏便将忘忧开了封,却又受不了酒中的苦味,这些不合格的酒,通通入了姬璟铄的口中,姬璟铄也由着他耍赖,少年时候,恋人的小性子很多,自己却总是甘之如饴地让着他,他们的感情炙烈而真诚,没有一丝杂质。
姬璟铄当然看到了今晚卫子京手上提着的忘忧,什么时候,你也能忍受未到时令的忘忧的苦味了呢?
是不是,从背叛我的时候开始的呢……一想到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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