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争弦挣扎爬起,燕容冷眼看着,移至花争弦跟前拎了花争弦的衣领便要将他再度扔出。
花争弦并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在燕容揪住他衣领的刹那抓住了燕容的手腕猛地一折,便听到骨腕折断声。
但燕容并未叫出声来,面容从头到尾平静得仿佛折断的并非自己的手腕。
在比试场上,或胜利,或败落,或千钧一发,可决胜负的重要关头,对手已面目狰狞,燕容则永远一副淡淡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如今也丝毫未变,即使被花争弦反身压制在墙上,拳头雨水般地落在身体各处,燕容的神情却仿佛花争弦的拳头仅仅如同少女的粉拳,全然没有理会的必要。
花争弦越发气愤,推出一道术法,将燕容轰了出去。墙上被破开一个洞,洞沿冒着烟。
原醇玉松了口气。就在花争弦的术法挨上燕容的刹那,燕容终于用剩下那只手给自己捏出了个罩体的法诀。
花争弦踏过冒烟的墙洞,原醇玉紧跟出去。
妖牢外,群妖盘旋,与赶来的弟子撕打在一起,黑色的妖气与白色的道袍混合成一片。
燕容却不在外面。
花争弦目光四面寻去。原醇玉一抬头,看见燕容在房顶坐着,头顶是嚎叫的妖物,却无一妖被惊动下来攻击燕容。
燕容悠闲地交叉着双腿望着满目狼藉和群妖中的花争弦,捏着自己脱位的手腕扭上几下,自己掰直了手腕。
花争弦的目光寻来的刹那,燕容倏地跃下,箭一般地冲向花争弦。只听一声剧烈的砸地声,花争弦活生生被摁进了地里。
燕容的剑尖抵在花争弦鼻尖。
“我赢了。”
燕容俯视着花争弦的脑门,以不由分说的口气说道,“石头。”
花争弦方才还未反应过来,燕容的声音落在他耳边,花争弦才从震愕中惊醒,眉头一拧,气狠狠地挣扎了一下。
碎石从衣领中落出,燕容一脚踩在他肩上把他踩回去。花争弦的鼻尖被剑锋戳出血来,一滴一滴掉落。
“石头。”燕容又说了一遍。
“我没有。”花争弦冷然道。
剑面贴在了花争弦脸上,燕容垂眸,鬓角的发从耳际滑下,遮住燕容半张脸:“你莫要唬我。”
“我说了没有,爱信不信。”花争弦虽灰头土脸地戳在地里被燕容拿剑威胁,往日的神气仍是一分不少。
“若你行事清正,你一身妖力从何而来”
“我看守妖牢,自然沾上些妖气,分明是你不曾弄清楚却口口声声说我使妖力。”
燕容似是动摇,剑端从花争弦脸颊前收回来。
原醇玉却发现形势不妙,脱口喊道:“燕容!”
燕容没有听见。
群妖从身后靠近,对着燕容一扑而上。
剑光大盛。
燕容提肘出剑,靠近的妖物纷纷被劈落。即便生受燕容带了法力的一剑,倒地的妖物仍在地上挣扎着哭嚎着不肯罢休,而倒地的妖物后,下一批妖物蜂拥而上。
就在燕容被群妖困住的时机,花争弦拨开土石,从地下跳出,提剑向燕容刺去。
燕容轻叹一声,剑气扫过身前的群妖,回身抵住花争弦的剑锋,垂下的发丝随动作扬起,使原醇玉看清燕容眼中的——悲悯。
有如看待叫嚣的蝼蚁一般的目光激怒了花争弦,花争弦剑势更猛,燕容推剑格开,身前有花争弦剑势凶猛,身后是群妖攒动。
燕容动作有些跟不上,身上渐渐多了细碎的伤口,但并未显出力不从心的趋势,招式丝毫不乱,招招精准流畅,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比试。
这场比试并不为输赢,一招一式,都仿佛在展现给什么人看。
“嗳呀,一团乱。”
原醇玉回头,看见渡尘仙君从妖牢内走出。看到原醇玉,渡尘仙君朝原醇玉笑了一笑,又注意到燕容与原醇玉的打斗,笑容敛了一敛。
渡尘仙君却并不准备插手,架上云直往天上去了。
长老们已控制住局面,弟子们将群妖收归结界,重新锁住,余下的妖物集中在燕容和花争弦周围。
掌门面色沉沉地立在后面,朴山长老冲上前来拨开妖物,见自己两个徒弟这场混乱中一力不出,竟自顾自地自相残杀,当即气得横到中间给两个徒弟一人来了一掌。
二人受了师父一掌,震开数丈远。
沉浸在战意中的花争弦这才收了杀气,惶恐地跌坐在地上,瑟瑟道:“我……我怎么做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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