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冷冷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谢墨道:“不信便罢。”
广岫拉开逍,劝道:“就等他休养好了再说,反正也死不了。”
见逍脸色缓和一些,他又回到谢墨身边道:“云谨呢?你把他藏哪了?”
谢墨道:“他是我进入缙朝龙陵的钥匙,用完就随手扔了。”
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说扔就给扔了?
广岫看他的眼神十分鄙夷:“你一定讨不到老婆。”
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谢墨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扔哪了?”广岫又问。
谢墨对他相助自己救出卫翾颇为感恩,也便如实相告:“距此往东百里之外。已过数日,只怕他已冻成冰块了,而且缙朝龙神已被我激怒,暴躁得很,你们最好不要靠近。”
难怪近日朝中大乱,龙神掌管一国气运,它若是乱了,国运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这老小子普普通通的,竟能以一人之力乱一国之安,天命运数一类玄而又玄,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真不可小觑。
“祸乱龙神乃逆天之举,你这么折腾就不怕遭天谴么?”广岫好心提醒一句。
谢墨笑了笑,混不在意:“天谴已受过一次,还有什么怕的?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再不争气些,岂不白活这一遭。”
广岫道:“人力渺小如何与天斗?你还是自己想开些吧。还有卫翾那小子,就他那臭德行也就哄骗无知少女,绝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你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
谢墨叹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南岳唯一的希望。”
广岫拍拍他的肩以示同情,走到一旁拾起行云,看他灵息微弱到底不忍,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剑上,以血祭养。血滴汇入剑中,片刻便被吸纳消解,与行云融为一处。
看得出行云此时十分需要他的血,广岫便多挤了一些出来,直到剑身重焕光华。
“谢谢。”云竹声音微弱,道谢声倒很诚恳。
广岫捂心叹息:“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的心拔凉拔凉的。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豁出去了救他?”
云竹没有答话,其中原因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行虽未完全唤醒龙神,激发龙神阵重新运转也是不小的收获,加上被卫翾给吓了一遭,谢墨不敢再轻举妄动,尽心尽力为他疗伤,连少主二字都不敢再叫,只和柳风屏一样唤他二公子。
广岫对卫翾“慷慨赴义”的行为甚是嗤鼻,嘲笑他像个小孩一般又傻又任性,卫翾寒着脸,谢墨便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广晟和忘尘先后醒了过来,对发生的事毫无印象,广晟还傻乎乎地去问谢墨什么时候能看到极地特有的霓光,记忆还停留在与他把酒言欢时的情景。
对这个蠢师兄广岫当真无奈,不过广晟虽傻了些,修为却不低,广岫便怂恿他随自己一道去找寻云谨下落。逍死乞白赖也要跟着去,忘尘斥他莫管闲事,提醒他别忘了大仇未报。
得知白瑶已灰飞烟灭再难相救,他的复仇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先找谢墨打了一架,两败俱伤,又要去找肖乾林算账。广岫只好趁他元气未恢复身子尚弱时又让谢墨封住了他的灵元,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他要报仇无可厚非,广岫反而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阻止他去找那家伙,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一文钱的关系?
又是纠结又是恼怒自己不争气,广岫一脸郁闷,烦心不已。逍好心过来劝慰:“你别烦,既然他是你爹,我会手下留情,留他全尸的。”
广岫哼哼:“还说大话,之前是谁差点命都没了?”
逍道:“我那时没有防备,下次再去,必定不会再上当。”他瞅了瞅广岫怀中的焚仙炉:“既然他也是肖乾林的儿子,儿子杀老子,一定更有趣。”
广岫气道:“你别用他的身子瞎折腾成不?你要杀人尽管去,滚出他的身子!”
逍挑眉笑道:“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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