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没让他问,把他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推着他进了客厅,“他之前找过我。”把他按在沙发上,打开了饮水机的开关,转进厨房,“因为你。”
韩似的神经高度紧张,蔡己什么时候找过高以?找高以说什么?他被蔡己曾经找过高以这个消息炸的慌乱无章,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俯视着静悄悄的小区。
高以端着两杯装着柠檬片的空杯子从厨房出来,没在沙发上看见韩似,他先是看了眼立在玄关处的衣架,上面的大衣还在,说明韩似没有出去。
他放下杯子,想了想走进了阳台,韩似果然在阳台上,他神色间冷若冰霜,目光如炬的看着楼下四季常青的松树。
“你种的生姜呢?”
韩似随手指了指靠在栏杆边的小盆,高以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只是一盆荒土,没有他想象中的小嫩苗,他有意转移韩似的注意力的问。
“养死了?”
韩似收回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前几天我挖出来看过了,快要发芽了。”
高以问他,“你怎么确定它快要发芽了?”
“过了冬眠期,自然就要发芽了,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说着推着高以的肩膀,“进去吧,外面冷。”
高以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明明阳台接触不到外面寒冷的气温,韩似为什么说冷?
韩似在高以转头朝客厅走的瞬间冷下了脸,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在另一幢楼的门口看见的人是蔡己,即使没有看见正脸,认识了那么久,他还不至于认不清人。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蔡己就不见了踪影,为了避免引起高以的注意,他把高以带进了屋内。
“你有事瞒着我。”韩似接水杯的手差点没握住,他稳了稳心神,状似迷惑的问,“什么?没有的事。”
高以不吃这一套,他指着阳台,“窗户都没开,怎么会冷?”他被推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而推他进来的韩似,神色装作轻松,浑身却警惕了起来,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韩似推他进来的初衷。
韩似的神色僵了僵,他放下水杯,“我刚才,可能看见蔡己了。”
高以喝水的动作停住了,“看清了吗?”
韩似摇头,“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高以捏紧了水杯,韩似认错人的几率并不高,凭着他和蔡己认识了那么多年,对蔡己的熟悉程度也不会让他认错人。他们进小区到现在,短短二十分钟,蔡己就出现了,到底是巧合还是…蔡己一直守在这里?
韩似沉默了一会,突然问,“蔡己找你说了什么?”
高以几口喝完了杯子里已经凉掉的水,握着空杯,缓缓坐到沙发上,“关于你的事情。”没等韩似继续问,他说,“他和我说你喜欢男人,和我合作其实是你的主意,他不过是个引子。”
韩似:“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他别胡说八道。你直的跟避雷针似的。”
韩似:“………”
前避雷针无语了半晌,“嗯,可能就是你当初的比喻没用对,所以我对着你弯了。”
高以弯弯唇角,“我是雷公手中的悍将,专盯你劈了。”
韩似半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高以的腿,“要给程裴打电话吗?”
高以以手为梳,理着他的头发,“晚了。蔡己怕是看见你了,现在再打电话,他已经不在小区里了。”见到想见的人,他自然不会在这危险之地多逗留,“别急,相信他很快会再出现的。”
韩似没在想这件事,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韩似眼含不明目光的问,高以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回头望着他,“什么事?”
他从高以腿上翻起来,拉着高以跑进卧室,在高以略带疑惑的眼神里,拆开了一直不让高以碰的行李箱。
在s市,时间太紧太匆忙,他没有机会把做好的衣服拿出来,现在因为蔡己,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也算是一个好机会。
韩似拉开拉链,抬眸看见高以满是好奇的目光,坏笑的勾起唇角,“闭上眼。”
高以虽然很想知道韩似在搞什么鬼,但出于对恋人的尊重,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韩似把密封袋里的大衣抖开,对着高以比划了下,觉得高以里面的毛衣不适合这件大衣,他转身打开自己的衣柜里,精挑细选出了件适合高以的衬衫。
至于尺码,他很坏心的给高以选了自己的尺码,他的手触碰到高以的腰,高以闭着的眼睛转了转,韩似唬他,“不准睁开,睁开就惩罚你。”
高以抿唇一笑,露出小酒窝,韩似看的心痒难耐,他假公济私的在酒窝上戳了下。
“这是对你想睁开眼的一个小惩罚。”
高以直接笑了,“只准官兵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韩似利落的掀了他的毛衣,把他头发带的乱七八糟,韩似瞅着他不同以往的懒散味道,心里更痒了,高以毛衣下穿着离开s市时高夫人亲自买的秋衣。
他亲了高以一下,“这是对你顶嘴的处罚。”
高以闻言张口欲说,韩似立马上前吻住了他,“不准睁开眼睛,不准说话,不准动。知道了吗?”
高以不知道韩似在玩什么小把戏,他无奈的笑着点头,韩似暂且放过他,从床上捡起衬衫,“张开双臂。”
韩似从没有给人穿过衣服,他一时有点紧张,一颗扣子扣了三四次都没有扣上,他的手心里微微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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