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白漫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遭很是
她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皮被什么糊的牢牢的,根本弹不来,连忙伸手摸了一下,发现一片发硬的疙瘩。
这是?
记忆回拢,才想起昨夜是涂了药膏入睡的,随之用手指捏了捏,这药膏只是干了,却还是很好取得,只不过随手抠了抠,就给她抠下来一大块。
一缕刺眼的光线入眼,白漫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
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药膏已经变成了淡黄色。凑近闻了闻,味道早已散尽。
暴餮天物啊,白漫喃喃。
身上盖着一件紫色衣衫,白漫取下放在一边,坐了起来。
她竟在程陌昀的房间里睡了一夜,而此刻房间里早已是空无一人,昨夜躺在床上的柳濡逸也不知去哪里了。
白漫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不禁想要爆粗口。
陈谚姚!今天非带着洛石再去修理她一顿不可。
压下心中怒火,转入一边的耳房,发现里面早已备好了清水,在洗脸架上还摆着一面镜子。
想来这些都是程陌昀准备的,白漫讶异他竟然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自己时,大吃一惊,里面人早已看不出样貌,淡黄色的膏药布满整张脸,整个发酵了的黄漫头。
想到此,白漫爆笑出声,于此同时,整张脸龟裂开来,掉下来许多的碎片。
程陌昀涂满了她的整张脸,这么滑稽的样子,难为他昨晚的样子看起来那么严肃。
白漫取了点水敷在脸上,将脸上的干了的药膏一点点都抹了下来。
片刻之后,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心里暗示还是这药效真的特别好,白漫觉得自己白了许多。
脸上那几道被抓伤的血痕已经慢慢愈合了,留下几道浅浅的粉色。伤处没有肿起来,看样子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避开伤处,白漫快速洗干净了脸。取过上面那条崭新的帕子,轻试了水渍。
刷牙什么的,白漫还是回自己房间再解决。
随后将自己的头发用手简单的抓成了双发髻,有些凌乱,面前留了一些发丝,是用来遮挡两侧的伤痕的。
这个样子看起来是能见人了,白漫才出了房间,向后院行去。
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早已是日晒三竿,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一片,心情顿时一片舒爽。
走廊人空无一人,白漫肚子饿得咕咕叫。
“哎,打架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很耗体力。”
想想时辰,池府的早膳时间早就过了:“算了,一会和洛石出去吃顿好的。”
白漫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慢悠悠的回了后院。
可才来到后院的院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哭声,劝慰声,议论声,纷纷扰扰。
“小姐啊,你死得好惨啊!”
“快起来,你这样,你家小姐如何能够安生?”
“大夫,大夫,您一定再想想办法……”
死的好惨?
谁死了!
白漫一惊,连忙加快脚步入内。
池府的后院是一个如同四合院一般的‘口’型大院,每一侧都有三个大房间,彼此隔着有些距离,还通常是一个小姐房,一个丫鬟房。
中间隔着一个不大的花圃,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朵和植物。北面有鱼塘,南面后方还是一片竹林,这布局据说是当初院子的主人按自他自己的喜好造的。
正所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片不大的竹林是池睿最喜欢的地方。除了廊亭,也就竹林能让他来后院小坐一番。
白漫和洛石的房间是在西侧的这面,而此刻传来嘈杂声的正是东南面,白谚妤的房门外。
门口围着七八个丫鬟,三两站在一处,对着地上的女孩指指点点。
若水、月见、如茵、风铃、洛石也都在。
“小蕊姑娘,你快起来,你别这样……”
若水眼中含泪,附身拉不断的拉着小蕊。
可小蕊已是神情慌乱,虽没有石井妇人那般干嚎撒泼,只是浑身颤颤栗栗哭喊着:“小姐死的好惨。”
眼泪鼻涕像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月见取了帕子,递过,却被一把挡开,小蕊哭的几乎要晕过去了:“小姐……”
陈谚姚死了?!
这个认知让白漫大为震惊。
白漫从走廊拐过去的时候,问道:“出了什么事?”
丫鬟们纷纷回头,洛石看到她眼睛一亮,连忙冲了过来。
“小姐,你昨晚…”说着一顿,改为:“小姐,你回来了。”
洛石上下打量了白漫一眼,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小姐,你受伤了!”忙转身,却被白漫一把拉住。
白漫知道她要去干嘛,连忙道:“没事,上过药了。”
抱着若水大腿痛哭的小蕊听到白漫的声音,哭声顿停,猛然抬起了头,看到她的时候仿若见了鬼。
下一刻,伸手指着白漫尖叫起来:“是你,是你害了我家小姐!”
“陈谚姚死了?”白漫再次问道。
怎么可能?
昨晚她只不过是被打晕了,自己走的时候,虽然她形象有些狼狈,可还好好的活着,怎么可能死了?
难不成后来又有人回了房间杀人?
程陌昀?还是得知真相的柳濡逸?
这根本不可能啊,白漫觉得没吃早餐的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小蕊双眼已肿得像一个核桃,胡乱了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白漫冲来:“是你,小姐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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