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这两个字将岑裕原先心中怀揣着的小期待瞬间戳破,他倔强地抿着嘴,虽没反驳,但从脸上变了神情就可看出,他对这样评价的不满,任谁都知道,懦弱这个词无异于与无能、废物挂钩,而懵懂的少年猛不丁地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就算对方说的并没错,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开心起来。
[不服气?]白薄接收到了岑裕满腔的怨言,在系统空间的他目光微动,随后平静地说道,[要是不服气的话,就证明给我看。]
岑裕抓着的背带,往上颠了一颠,自信满满地说道,“证明就证明。”
白薄的唇边含着些许笑意,看来,还挺有斗志的嘛,年轻人,有点斗志是好事,这样才有利于他接下来的任务,接着,白薄笑容一僵,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道,[还有,以后和我说话不用说出声,在脑海里对话就行,如果你不想被人抓起来的话。]
岑裕张了张口,之后又把嘴巴闭上在脑海中答道,[知道了。]
学得倒还挺快。白薄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岑裕现在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比白薄当初见到的样子更为普通,满团的孩子气,甚至骨子里还有那份不服输的精神,不像后来,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棱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沉静斯文的模样,总让人激起一种欺负他的yù_wàng,面对任何事物都只会一味地避让,不懂反抗。哪像现在,虽然幼稚了些,却总的多了分阳光在里面。
很快,岑裕走到了家门口,他先是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屋门,客厅的灯亮着,看来岑父已经在他之前回来了,岑裕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念头:完蛋了。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放学回来负责煮饭,而岑父会在外面打包好菜带回来,但今天因为值日的缘故,岑裕竟一时间忘了这茬,直到家门口才突然想起,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试图希望不要被岑父发现。
“站住。”就在他刚走了两三步的时候,一个饱含着怒气的男声叫住了他,本是十分尖锐的声音因常年抽烟显得有些沙哑,混合在一块却正正好,像一把勾人的小刷子,挠到人心尖上。可这样的声音,在岑裕耳中听来,无异于噩梦般的存在,他迈出的脚步停在空中,而后悻悻放下,朝岑父干笑着,叫道,“爸。”
这时,白薄才透过岑裕的眼睛看清了坐在客厅正中间的那个男人,紧身的黑色衬衫,勾勒出男人单薄的身躯和劲瘦的腰线,下身是破了一大片的牛仔裤,腿型又细又直,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膝盖上,靠着背后的小沙发,手边还夹了根烟。双眼微眯着,露出凌厉的目光,脸上还带着妆,夸张的眼妆将眼尾勾勒得格外狭长,显得越发勾人,可此刻这双眼睛却盯得岑裕两腿发抖,他甚至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将手中的烟放到嘴边,然后从干燥的嘴唇中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等白雾在空中消散完了,岑父才问道,“饭呢?”
“我今天值日。”岑裕低着头解释道。
“值日?”岑父像是听到了个极为可笑的理由,画得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那你还回来干吗,待在那得了。”
岑裕咬了咬唇,没有同他争辩,但岑父仍在下一秒爆发了,只见他将手中的眼用力地在烟灰缸中摁灭,而后却将茶几上铺着薄薄一层烟灰和有着好几个烟头的烟灰缸狠砸在地面上。劣质的烟灰缸立马变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和烟灰将原本洁净的地板搞得狼狈不堪,清脆的响声过后是岑父大声而刻薄的怒骂,“我他妈养你养的是个死人吗,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了那么久,回家却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都跟你说了值日嘛。”岑裕面对岑父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知道他肯定是工作的时候又受了气,正找不到人发泄此刻抓住了他的一点小错误便如山洪之势朝他宣泄,可岑裕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着,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啊。
岑父哪容得了他的理由,当场斥驳道,“值日,有谁值日值到晚上的,骗鬼啊。”
“我、我……”岑裕结结巴巴地说着,还没说完,岑父又开始讽刺他,“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就是现在皮野了一放学就不知道跑哪去浪了,老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岑父的目光正好看到茶几上打包回来的菜,用白色泡沫盒装着,还往外冒着热气,他一手将那盒菜扫到地面上,之间脆弱的快餐盒很快裂开,散落出里面香气四溢的菜品,有岑裕最爱吃的荔枝肉,岑裕被他这样的动作立马激得眼红了,偏偏岑父还在火上浇油地说道,“吃啊,老子让你吃,老子没饭吃,你也别想有一口饭吃,今晚你就给我饿着吧!”
“你干什么!”岑父这般失心疯的行为让岑裕也忍不住谴责道。
“好啊你,现在敢冲老子叫了是不是,胆肥了你!”岑父一拍茶几,响彻云霄的玻璃声让岑裕在惧怕的同时更是激起了心中的反骨。
我会那么迟还不是因为你!
就在岑裕打算将近些来受到排挤的原因不管不顾地冲岑父咆哮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闭嘴。]
岑裕一时间没能把那句话说出口,只是紧握着拳怒气满满地瞪着岑父,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破了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岑父拿起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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