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阴狠狠打了自家相公一拳,被那人从肩上放下来,顾不得整理衣服,厉声喝道,“退下!”暗卫们立刻听令退了下去。
秦砚之神色似笑非笑,眸子却极冷,“景王殿下抓人便抓人,为何对我夫人动手?”
花阴的相公,大平朝景王殿下也回以冷笑,“自己的夫人自己不管好,出来找死怪得了谁?”
没等秦大侠反驳,花阴便一脚踢在这人膝盖上,景王差点当场跪下,惊怒交加的望向自家不守夫道的王妃,却被花阴一个阴恻恻的眼神飞来,吓得立时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只见花阴面无表情的脸勾起一抹嘲讽,语气更是阴冷,“你好意思说别人?”
向来呼风唤雨的景王抱着膝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花阴朝陆美人致歉,陆美人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来带夫人回家的,自己做了多余的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第二天花阴特命人送来一套上好的棋具表示歉意,并赠言,若有困难,来景王府寻他便是。陆美人怎么好意思要,秦大侠却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没想到醉茗轩的头牌竟然是景王正妃,陆美人倒有些佩服景王殿下了,夫人一不开心就到妓馆挂牌子,这可真是要了命了。秦大侠彼时正抱着夫人温存,闻言撇了撇嘴角,“说不定景王就喜欢到妓馆包夫人的感觉呢。”
花阴回到景王府后不久,在秦大侠把膏药用完前一天,准时收到了宋神医寄来的包裹,东西明显比之前更多,除了改良后的,还有新研制的,一看便花了不少心思。作为感谢,秦大侠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江州搜罗的稀有草药和耐放的酱肉一道给他寄了回去。
刚住进醉茗轩时,秦大侠就吩咐了人去给陆美人做冬衣,雅间条件好,早就烧了碳,陆美人又没有出过门,做好的冬衣便暂时没有穿上。如今就要上路,秦大侠便将那些衣服早早的收拾好了。
十一月初四,二人准时从江州出发,前往清州。清州同云州一样紧挨着京城,同时与封刀帮所在的北州相接。清州内分布着数条商运要道,是商贩集中的地方。虽然繁华,但是烟花场所却意外的很少,只有两家较大的妓馆,一东一西坐落在两头,听说关系不好。秦大侠在两家妓馆都停留过一段时日,不过与西边的那家更加相熟。
清州是细长的走势,两人最先到的是清州中部偏东,因为天色不早,便决定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结果刚进客栈的门,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柜台吵架,偏偏这两人还都是老相识。
站在左边的风来哄着右边的杜亭雪,“一间好不好?我睡地板,你睡床还不行吗?”
“不要!就要两间!”杜门主明显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风帮主又怎么惹着他了。
秦砚之见状故意朗声朝老板喊道,“老板,来间上房!”
“好嘞!”老板立时应下,随即朝面前争了一柱香的二人说道,“您看,这上房就剩一间了,您二位……”
杜亭雪气愤的回头,想看看是谁害了自己一把,没想到却看见了秦砚之,怀里搂着陆淮柔。风来付了一间上房的房钱,回头也看见了二人,不过他是第一次见陆淮柔,好奇的问道,“秦兄,这位是?”
“我夫人,陆淮柔,我们已经合籍了。”秦大侠大方道,陆美人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正大光明的对朋友介绍自己,心里美得冒泡,遮面下的脸也立刻红起来。
相反的,对面二人却震惊不已,风来同杜亭雪纠缠了有快十年了,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呢,这俩人倒好,认识了没半年,就合籍了?!
风来和杜亭雪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幸好君子风范仍在,没有做出太过失礼的神情和动作。
风来率先反应过来,“没想到秦大侠这么快就成婚了,我们也没有礼物相赠,不如到十味楼,我请秦大侠和秦夫人尝尝清州美食如何?”
有人请客秦大侠自然没意见,四个人便一起走了。十味楼不远,走了一炷香就到了,此时天已大黑,晚饭时间却没过,人不少,为了方便说话,风来要了雅间。此处是清州最好的酒楼,秦大侠早就吃过了许多遍,点起菜来熟门熟路。
待菜上的差不多,四人准备动筷时,杜门主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抬头便见陆美人的手正在解下遮面,慌忙去遮风来的眼,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别看!”
到底是陆美人快了一步,风来果然霎时呆住,杜亭雪登时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倒是陆美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疑惑的看向相公。秦大侠当然知道杜亭雪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风来喜欢他喜欢了十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风来果然很快回了神,由衷的赞叹道,“秦夫人当真是人间绝色,秦大侠真是好福气!”
秦砚之看了看杜亭雪不妙的脸色,故意问道,“那比之杜门主,如何?”
杜亭雪的神经霎时绷紧,连手指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就听风来笑出了声,“秦大侠说笑了,阿雪的容貌比起秦夫人,自然相差甚远。不过,我又不是看上了阿雪的脸,红颜枯骨,皮相而已,有什么要紧。”
陆美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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