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逃,他这才长舒一口气,低头往手上看一眼,似乎有几个黑色的小点,然而当他仔细去看时却又不见了。
景卿抬眼看一旁落下来的尊神,“你们打着打着他忽然过来打我一下算是怎么回事?”
玄尘道,“他怕自己跑不了,没办法便赌了一下。”
景卿:“他赌什么?”
玄尘道,“赌他身上的东西跟你在我看来哪个更重要些。”他说着抬手在景卿脉门上按一下,道,“他赌的是你。”说着身子又靠近过来。
景卿一下就急了,抵着玄尘的肩就推,“那你快去追他啊,我又没什么事情,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
玄尘脸上没什么表情,束住景卿的一双手将他打横抱起来,淡声道,“他赌对了。”
景卿看着眼前玄尘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一下哑住了,半晌见玄尘抱着自己往树林里去才慌忙扑腾起来,“把、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那尊神淡淡道,“要我用术把你捆起来么?”
于是景卿迫于淫威立马就老实了,小声啜嗫道,“那你、现下要去哪?”
玄尘道,“虽然他赌对了,但却也太过小看本尊。”
往树林里走了不远,景卿便隐约看见自己的剑钉在树干上。
再走近些他才看出来被剑钉在树干上的细长黑影。
他才要惊叹,却听那尊神低声念了一道短咒,树上黑影一瞬间被净火烧了个干净,散作无数带着印光的碎片迎风而逝,林里又极黑,一点一点看得十分真切。看着眼前散开的万点荧火,景卿脑海里一下子空白一片,似乎刚才到嘴边上的一句话也跟着散去了一样。
玄尘不着痕迹换了换抱着景卿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来结印,立时地上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便散出一阵荧光,在地下滚了滚,自己跳进了一只乾坤袋里。
玄尘直接在那乾坤袋上封了两重印。
“这就是另一道残魄?”
玄尘点一点头,收了钉在树干上的铁剑,“剑上染了邪气,收拾干净再还给你。”
景卿急忙点头,“不着急不着急”然而正说着他却忽然觉出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灵台便混沌起来,一时间头痛欲裂,身上一阵脱力直接便歪到那尊神怀里去。
“身上难受?”玄尘抬手在他额角揉了揉,输一道灵气进去,又换回刚刚的姿势,将人四平八稳抱在怀里,又迈开步子,“先睡一会,睡醒就没事了。”
现下头疼的感觉是没了,他只觉得灵台昏昏沉沉,靠在玄尘胸口眼睛也睁不开,只好有气无力哼哼了几声。
玄尘抱着景卿从林中折出来,顺手招来一片云彩,现下天已经晴开了,长天如水洗只有一轮皓月高悬,他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身形一纵眨眼便跃上云头,不多时便带人回了水殿。
他抱着景卿径直进了自己前殿的静室,将人往榻上一放,麻利封了景卿身上几处大穴,又顺着灵脉送了一道灵力进去,带着他运气行过一周天见脉象逐渐平稳方才起身出了房门。
鬼司虽说是调和阴阳之物,可毕竟是地府的差使,身子自然偏向阴气,重阴侵体十分容易。方才那邪君有意溅在景卿身上的几滴血已经全被他吸进了身子里,若不是他身上还有神识压制,恐怕现下早就被那重阴之气蚀得魂飞魄散了。
虽然现下暂时并无大碍,可魔血吸进去容易,要将它逼出来恐怕却要费点力气。
不多时玄尘又推门回了静室,将手中一碗药汤搁在一旁矮几上,俯身想要将榻上昏睡的人扶起来,哪知他才碰到景卿,便听见一声轻哼,那哼声带着鼻音,叫玄尘手上的动作微不可闻地一滞。
玄尘锁着眉棱将人圈在怀里,然而一碗药汤下去了不到一半怀里人就不老实起来,他现下身上温度比平常要高些,再加上玄尘刚刚用术给他除去了外袍,仅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玄尘身上的温度在他觉来十分明晰。这温度在景卿觉来正是十分熨帖的温度,忍不住便将身子凑上去想要更多。
景卿身子直往玄尘怀里钻,身上里衣本就宽松,经他这样一番动作更加松垮,前襟微敞,领口偏向一侧几乎就要落到肩头,从玄尘的角度看过去,从颈子到小腹几乎可谓一览无余。
玄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然而一双眸子黑得却越发深不可测。
他伸手替怀里的人掩一掩衣襟,手背无意间蹭过景卿光洁的肌肤,玄尘又听见耳边一声满意的轻哼。
玄尘眉棱越锁越紧,干脆将景卿身上的衣裳直接用术封了起来。历尽苦辛终于喂完一碗药汤将人放回榻上去的时候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头一回体会到原来欲念是这样难消解的东西。
景卿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是那尊神身上的云纹锦袍,这个场景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以至于如果是在平日他已经可以十分淡然见怪不怪泰然处之,然而现下……两人抱得好似一对比翼鸟。
他试着推一推那尊神紧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然而一推之下那胳膊非但没放松,反倒揽的更紧了。
景卿:“……”
“你这是怕我滚下去么……”景卿说着将手抵在玄尘胸口想要试着再推一次,然而还没使力便听见头顶那尊神的声音。
“别乱动,本尊现在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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