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种下情蛊,想你一分就痛苦一分,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梵千雪喃喃道。
尧清一直低着头,他握紧梵千雪的手,伤心道:“千雪,这是上天在惩罚我。”
梵千雪闻言有些愣住,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尧清一句这样温柔的话。
尧清低着头,故意不让梵千雪看他。
梵千雪就这样沉默的与他相对,片刻后他轻笑着捧起尧清的脸,尧清的眼睛已经通红,梵千雪问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这样我只会更恨我自己当初没有珍惜你,才让你离我而去。”
尧清道:“当年是我太意气用事,如果我肯像现在给君诺机会一样的等你,就不会中了梵钰的离间计,或许你就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你丢了皇位,又沦为梵钰的……”
因为事实一直都摆在那里,只是尧清不敢去想,当年尧清走后,梵千雪却并未娶妻,现在想来,梵千雪答应皇上也不过是像谢君诺如今答应娶瀖濛的公主一样,是个缓兵之计而已。
不过当年尧清太过傲气,他不肯低头去问梵千雪就负气而走,以至于事情发展但今时今日,他们都回不了头。
梵千雪用手捂住尧清的嘴,他咳嗽两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尧清,当年也不怪你,怪我自己优柔寡断,我如果能为你多想几分,而不是想要皇位,你也不会离开。”再看远处,梵千雪道:“梵钰来了,你一个人打不过他的那些高手,快躲起来。”
尧清担忧的看梵千雪,梵千雪清咳一声,催促他离开,闻言尧清立刻窜入树中,谁知他才站定,就发觉毕方已经坐在上面,好笑的看着尧清,他问道:“美人,我没打搅你们谈情说爱吧。”
尧清朝他禁声,这时马蹄声已经到了树下。
尧清往下看,只见梵钰下马,慢慢走向梵千雪。
梵千雪看了看梵钰,低声道:“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换回来一个叛徒,我要是你,肯定后悔莫及。”
梵钰温柔的笑了一下,他蹲下来为梵千雪把狐裘拢好,道:“皇兄,在你身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这次你出走,反倒是让我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
梵钰倾身抬起梵千雪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我爱你,更胜从前。”
梵千雪挣脱他的手,冷冷的说道:“难道我该高兴?”
“你当然应该高兴,我爱你,不是你一直以此回报我的筹码。”梵钰低笑着,他把手放到梵千雪的肩上,“有时候我真想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哪里也去不了,就躺在床上等我回去宠幸你。”
尧清闻言血气一涌,险些要下去,还好毕方眼疾手快把他兜住,不让他轻举妄动。
“可是,我知道这样你会永远恨着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这些年何苦为你忍耐,还不如一早就把你绑起来伺候我就省了气力。”梵钰轻叹一声,“皇兄,今时不同往日,我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你如何能辜负我的心意,就当是可怜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骗骗我也好,对我……能不能别这么无情。”
梵千雪平静的看着梵钰,不发一言。
梵钰低下头,他自嘲道:“都是我痴心妄想,你不用理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你继续想他,我不打搅你,可我求求你,别再拿自己的命威胁我,皇兄,我承受不起。”
说罢,梵钰站起来转身,他一步跨上马渡步到梵千雪面前,道:“走吧,我带你回罗刹。”
看着梵钰伸过来的手,梵千雪知道,回到罗刹梵钰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可又能如何,尧清说的对,罗刹才是他的故乡,就算是死,他也该死在罗刹,原来这世间最懂他也最值得他去爱的人,始终都是尧清,虽然今生无缘,可梵千雪至少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梵千雪拢了拢身上那温热的狐裘,站起来把手交给梵钰,梵千雪顺势坐到马上,梵钰策马奔腾,梵千雪随军而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树林,尧清与他隔着那些屏障相望,最后梵千雪还是转头离开。
留下一个背影给尧清。
世间的情字,聚聚散散,离别却是永远都在书写。
毕方放下树枝,道:“你啊,别咬嘴唇了,都咬破了,他终究是罗刹人,和你不同路。”
尧清放开捏紧的拳头,他靠在树枝上,“你不知道看着曾经的爱人被别人侮辱的感受,何况,他有今日,是为我所累。”
“谁说我不懂,谁要是欺负芩凨,我就要谁的命,可是梵千雪的事怪不得你,就算没有你,他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怪只怪,他那个痴心不改的弟弟,任谁吃的消被人这样爱,况且,梵钰至今还没娶妻吧。”毕方道:“这样还做什么皇帝,将来也给不得梵千雪任何名分,哎,算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听着毕方说到梵钰,尧清心中更是郁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难缠,将来千雪的路只怕更难走。
毕方看尧清还在担心梵千雪,笑道:“好了,人都走了,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回去哄君诺吧,竟敢当着他的面把旧情人带走,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就他那醋坛子翻起来,够你受的。”
说到谢君诺,尧清倒是不担心,他道:“我与千雪坦坦荡荡,若我不救他,才是无情无义,君诺就算生气,也不会较真。我只怕将来战场上,君诺再碰上梵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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