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说你要参加比赛了,让我打电话跟你聊聊。”纪阡说。
云临渊压低语气,“是要跟我交待什么事吗?”
“师父说,根据内部可靠消息,最近你参加的那场比赛头奖得主是你,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到首都了吧。”
云临渊“嗯”了一声。
纪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师父让你得奖的时候用艺名,这场比赛全国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管是观众,各层次的音乐家,歌手,以及不知名的各个娱乐公司都很关注每四年举办的这场音乐赛。能从这场音乐赛里脱颖而出的都是炙手可热的人才,一炮而红的不胜枚举。趁颁奖要让大多数人记住你以及你的名字,不要等进圈了才改艺名,艺名可以尽量避免你的私人信息泄露过多。趁还没颁奖你先取个艺名儿,到时候师父跟主办方招呼一声用你的艺名颁奖就行。”
云临渊沉默地想了想,“就叫纪临吧,跟你一个姓。本来想叫纪渊,但是听起来有点奇怪,像在叫妓院一样。”
“确定了吗?”纪阡问。
“嗯,师兄,你跟师父说说,我过几天去云南看他。”云临渊交待了两句,眼看要到体育馆了准备挂电话。
纪阡不放心地又再确认了几遍,最后定下这个艺名才挂断电话。
颁奖现场。
“本次全国音乐赛冠军最终得主是——纪临。”主持人举着一座高音谱号形状的纯金奖杯站在讲台上,郑重地宣布了冠军得主。
纪临绕过后台的工作人员,沿着梯子走上领奖台。纪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接过主持人手里的奖杯,朝着台下的观众以及媒体记者鞠躬致谢。
这一刻起,纪临这个名字将会响彻大江南北。
云临渊也不再会是云临渊,而是纪临。
纪临抱着奖杯在后台被娱乐公司的人堵住了,聊了几句获奖感言,纪临借口有事准备走掉。各个公司的经纪人想留他电话,纪临为防骚扰留下邮箱号码扬长而去。
出体育馆的时候,纪临在附近买了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拦了一辆的士,七弯八拐地甩掉后面的媒体,回到昨晚预定的酒店。
纪临进了酒店一路低着头,无惊无险地避过群众的目光,回到了房间里。幸好昨天早有准备,多带了一套便装,纪临迅速换上便装,预定了回省内的机票。
纪临现在不敢出门,生怕遇到各种各样的媒体娱记,他一个人还真没法招架那些饿狼般的记者。
掀了鸭舌帽,扑倒酒店的床上,手机短讯突然响起。纪临摸起来看了一眼,是大神发来的。
大神在他昨天发的消息后面,回复了他一句,【昨晚睡得迟,刚起来。】
纪临打起精神坐起来,飞快的打字问,【一起开黑吗】
大神说,【不了,准备收拾一下去我表哥家。】
纪临叹了口气,回复道,【哦】,又扑回床上。滑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轻缓的民谣,趴在枕头上小憩。
眯了一会儿,手机提示铃声响起来,回国的航班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飞了。纪临去浴室洗了把脸,重新戴上鸭舌帽,从行李箱最底层摸出昨天以防万一塞进去的口罩把脸遮住。
酒店在机场附近,纪临懒得打车,快步穿过马路,进了机场的候机厅。过了安检,检完票,跟随人流进了机舱,找到座位坐下来。
这一次纪临的座位不是靠窗的,是在过道这边,靠窗位置上的人迟迟没来,纪临都快以为旁边这个座位没人坐了。
飞机还有十分钟才起飞,纪临闭着眼睛靠在座位听歌。
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纪临挣开眼睛也没看就起身让座。
等人进到里面座位的时候,纪临晃眼一瞥,妈的,是昨晚那个人。“操?又他妈是你?早知道是你老子就不让这个座了。
”
“你是?”男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全副武装的纪临,不怪他认不出,这么热的天,纪临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谁能牛逼的认出来啊。
纪临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将口罩往下扯了扯,“看清楚了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你大爷!”
男人眼睛一弯,恶劣地笑了笑,站起身勾住纪临的脖子,“看来你对我映象挺深啊,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从外人看来,男人勾着纪临的脖子,就像两个久违重逢的好兄弟,正在勾肩搭背地窃窃私语。
“喜欢你妈个大头鬼啊。”纪临皱起眉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好用手肘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撞开。
男人勾着纪临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纪临的脸蛋,觉得触感不错,又再摸了一把,“放心,我对床上对象不挑的,管他男的女的,只要是个人就行。”
纪临被他摩挲着脸蛋,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使劲乱动,“没想到你他妈还是个种马啊!快放开老子!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放开就放开,那我多没面子啊。”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上,“你别乱动,到时候在机舱里擦枪走火就不好了哦。”
“你他……妈是泰迪转世吧!”纪临把人按住腰上的敏感位置,说话的腔调都变了,一句话转了几个音。
“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在邀请我,想试试我的技术。”男人伸出舌头恶劣地舔了舔他的耳垂。
纪临欲哭无泪,他妈的怎么招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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