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到,”我说,“我坐在这个位置,仍然看不到他们的脸,除非是他们有意让我看见。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吗?”我深沉的问。
“……”岳智停顿片刻,“臣弟不知。”
我刷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岳智身边:“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这意味着,咱们坐着的不过是把椅子,除非位置高一点,其余,一无是处。”
岳智抬头看我,眼神莫测:“皇兄的意思是?”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什么意思,你只要听住,记住就够了。”
转身我又坐回了龙椅上,我点了谏议大夫的名:“柳大人,朕有句话请你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然没有恶意,所以朕只罚你一月的俸禄,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谁还有事要奏?”
我洪亮的声音在宣政殿中回绕,当我看见大多数朝臣面色凝重,我就知道,我这个逼,装的很成功。我心中一阵得意。一个在臣子心目中变化莫测喜怒不定出人意料的皇帝,日后干什么都会有人习以为常,即便是禅位。我如此坚信着。
我感觉自从当了皇帝,我的活动范围就被禁锢在了宣政殿、紫宸殿,或者鲜少的机会可以到寿康宫去游览一番。我觉得憋屈。这日有又完了一本杂记,我突发其想,对陈福说:“陈福啊,给朕找点乐子吧。”
陈福眼珠子一转,弯腰道:“皇上,不如去太乐署看看?此时太乐署怕是正在为年夜排演新剧目呢,一定热闹的很。”
提议倒是个好提议,只是我的审美太超前,欣赏不来这个时代的低吟浅唱咿咿呀呀,去哪不是找乐子,怕是找不自在,于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那,要不玩掷六博(古代版飞行棋+象棋)?奴婢陪着您玩?”
六博?这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过还怎么玩?于是我再度否决。
“投壶吧,投壶有趣,奴婢这就去拿壶。”
“唉,罢了罢了。陈福,你让人给朕准备一套竹片,五十四张,要手掌般大小,纸样薄。”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陈福虽然疑惑但还是很认真的执行了这项任务,也就是在皇宫中,皇帝一句话就能让一群人尽心尽力肝脑涂地。不到一个时辰,东西就送来了。一塌薄薄的竹片放在一个锦盒里来,个个纤薄光滑,大小适触感极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竹片叠在一块就有些偏厚了。毕竟不是真正的纸张,能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没错,我要做副扑克。打扑克是项开发智力,增加乐趣,老少咸宜,还不用占据活动场地的休闲活动,尤其适合百无聊赖的我,至于牌搭子,我的两个合作伙伴就再合适不过了,凑一块还能打斗地主呢!
“三个二带一对七!”涂着丹蔻的手狠狠甩下五张牌,另一只手中仅剩的一张牌彰显着此局占据的优势。
“要不起。”我捧着自己的牌遗憾的说。
“姐姐,不好意思,四个三,”柔弱的声音怯生生说,一双柔胰摊开,四张刻着漂亮的隶书叁的竹牌显露出来,“我没牌了。”她号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
“哈哈哈,阿纯,干得漂亮!”我大笑着送上一个大拇指。
“什么破游戏!我不玩了!明明是我抓着了童子童女!”石锵气的摔牌,最后一张牌上印刻着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仙童。童子童女都是大鬼小鬼给改的,能这么活灵活现,还得归功于工部的能工巧匠,毕竟我亲手绘制的初始版,丑的只能当情怀看看了。
“竹牌嘛,是输是赢看的可不是牌大牌小,是手气和运气啊。”我把手上没打出去的五张牌也撂在了桌子上。
“嘻嘻,姐姐,你那三段锦可得给我了吧?”罗纯笑呵呵的讨她盈来的赌注。
“哼,你这皇帝当的倒好,领着后宫妃子赌博来了。”石锵不服气的哼哼。
“怎么能是赌博呢?这叫家庭娱乐项目,你看,咱们最近是不是日子都过的有趣了许多?”我道。
我不是在说虚的。自打我拉这石锵和罗纯一块打斗地主,哦,当然在这里不能用这个名字,我给特换了个名字,叫斗恶霸,虽然被两位美女斥责还没叫斗竹牌好听,自从一起玩牌,咱们三的生活都丰富了起来,约好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罗纯和石锵期初根本斗不过我,于是闲暇时教会自己的宫人,成日磨练牌技,如今不过十来日,就能和我斗成平手。顺带的,整个皇宫都痴迷改叫竹牌的扑克,不能自拔。不得不说,我居功甚伟。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第六章 的标题居然不是零零陆!但是改了的话,发表日期有乱了!好烦,我的强迫症治不好了_(:з」∠)_
第8章 零零捌
其实这个时代也有节假日一说,除夕更是政府机关法定节假日,全国大大小小机关单位全部放假三天。本就是隆冬,天上飘的雪在地上越集越厚,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皇宫中已经装点了起来,檐角的彩绸,树梢的飘带,门楹的桃符,串串宫灯高高挂起,横跨东西,入夜便是一派灯火煌煌,火光映素雪,更显金装玉裹,富丽堂皇。
帝王的宫殿非常庞大,因此节庆装扮的工程也无比浩大,工期漫长,但成果是震撼人心的。三十夜里的前朝三殿,其瑰丽辉煌不似人间。年夜的国宴在太极宫(皇宫名)主殿含元殿举办,自午时起直至月上中天,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不绝。年夜宫宴不限官员品级,但凡休假的京官,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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