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们进屋看见陈飞扬几个也没叫走,就往沙发那一坐开始点酒水。
陈飞扬他们一看还以为是有戏,就跟着服务生张罗,从叠毛巾到摆杯子,包括给客人点烟的手法都很专业。
等到酒水和各色干果果盘都摆满了一桌子,这帮小少爷就得主动去跟客人套近乎,争取能让客人给他们留下。
今天跟陈飞扬一起开工的是俩新手,年纪不大,看见这帮纹身的大哥难免比较犯怵,就在那儿捅咕陈飞扬,陈飞扬长得干净啊,肯定就比较好说话。
于是陈飞扬就硬着头皮上了,凑过去端起一杯酒,“那啥,大哥,我敬您杯酒……”
结果话没说完,几位大哥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没穿制服的小哥儿是干嘛的,立刻从眼里流露出一种堪比看见落在屎上的苍蝇那种恶心加鄙视,摆手就嚷,“滚滚滚,赶紧滚蛋。”?
感情之前都把他们当服务生了才没轰。
得嘞,那就滚吧。
陈飞扬讪讪地推着两个同事往外走,就这帮喝多的大佬最吓人,刚没抽他都是好的,让滚可得跑快点,省的挨酒杯砸。
结果没走门口又被叫住了,走在最后面的陈飞扬刚把俩孩子推出去,自己还没来得急跑呢就不得不颤颤巍巍回过头,脸上还得装的特谦恭。
“您好?”
“给我们叫俩小姐。”
瞧,这就是做少爷的悲哀。
陈飞扬很闹心,没有客人也就等于没提成,没提成的基本工资和服务生一样,一个月也就是几千块,连普通的上班族说不定都要比不上。
要是放往常,他肯定早就在心里祈祷祈祷赶紧被点,然而今天他真的感觉有点庆幸没活儿干。
“我靠,你这是,纵欲过度了啊还是怎么着,黑眼圈这么重。”
小宇吐完又攥着矿泉水瓶子回来了,照陈飞扬腿上就是一巴掌。
旁边是围一起玩牌打发时间的同事,其中一个叫阿耀的还叼着烟吐槽他,“让太太榨干了吧。”
众人哄堂一笑,陈飞扬啧了一声,抄起一空水瓶冲阿耀砸了过去,然后无奈地揉揉眼睛。
小宇还算关心他,“咋了啊这两天,莫非真的是太太玩太狠,我们扬扬招架不住了?”
陈飞扬冷笑一下,哼,是,他倒是想被太太榨干呢,可是他有时间吗?妈的他已经多少天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一天到晚活的跟个三孙子似得,而且这星期他都已经推了两次李太太的邀约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人家能干么,不要他了他真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而且还真他妈玩的挺狠,他真快招架不住了。
裤兜里的手机噌噌震,陈飞扬拿出来看看,两眼一翻,往沙发上一瘫。
小宇拿过手机瞧瞧,短信只有5个字,简洁又明了,“饿了,夜宵,快”,发信人是一串没名的手机号。
瞧,陈飞扬真他妈快招架不住了,这哪是什么恐怖分子啊,这简直就是猴子请来一事儿b。
小宇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凭经验猜测,“新认识的太太?”
陈飞扬抹了把脸,没多说什么,揣起手机就往外跑,边跑还边撩句话,“我先撤了啊,帮看着点。”
小宇还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放心吧,别忘了戴套!”
可给陈飞扬听的,这叫一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造了几辈子的冤孽,家里瘫着位重病号大爷,只凭一把glock-18,给陈飞扬这位金碧辉煌高级男公关“祸害”的算是下贱到了家,还没有钱拿。
陈飞扬拎着手里的买卖这顿跑,出了电梯都没敢喘口气,赶紧打开家门飞奔进去,沙发上坐着的大爷正摸着枪把玩呢,见他进来也没看一眼,只瞧了瞧墙上的钟表。
“恩……45分钟,还行吧。”
陈飞扬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换了鞋,又把买回来的宵夜搁茶几上摆好,还端了杯水推倒萧敬然面前,“大哥。”
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简直训练有素,这都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的结果。
陈飞扬轻轻喘息着,不但不敢觉得累,还在心里庆幸还好今天速度快。
要不说这人啊天生都是贱坯子,一个多星期前,陈飞扬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曾经即使面对着持枪的恐怖分子,他也觉得以自己“久经沙场”的经历一定可以摆得平。
恐怖咋了,再恐怖不也是人嘛,处时间长了都得熟,他还在心里骂他2b呢。
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家就是条狼崽子,根本养不熟。
一开始也挺简单的,就是累点。
陈飞扬每天晚上上班,一般上到半夜两点多,回家收拾收拾磨悠到凌晨四五点,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如果有太太约的话就早起会儿,然后到了晚上9点继续去上班,小日子就这么重复循环,过得也还算滋润。
可是现在家里有了小半残不一样了啊,陈飞扬可以拿来睡觉的时间就大打折扣。
小半残是陈飞扬在心里给男人起的外号,没办法,谁让这么久他也不知道那人叫啥,连干什么的都没敢问,毕竟知道的越多就对他越没好处,他懂。
然后话说这个小半残啊前几天的作息那是相当的养生,一般就是天天在床上躺着,没事玩玩电脑、看看电影,到了八九点钟就睡,然后一夜睡到天大亮,陈飞扬只需要在上班之前扶他去厕所解决下问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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