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文寒一直把路爱国送到公交车站,因为路爱国说自己出门忘了带老花镜,看不清站牌上的各个站点……这简直是扯淡。
因为没有路郝在身边,路爱国可以不受打扰心无旁骛的专心查户口,问题包括小文的生辰八字啊、家庭结构啊、兴趣爱好啊等等等等吧,总之就是中老年人最关心最好奇的那些八卦点,路爱国全都问了个遍。
路郝见小文也不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文寒:“没什么。”
路郝:“老头临走都跟你说什么了?”
文寒:“没说什么。”
路郝“切”了一声,他知道小文那个人不想说的话怎么撬也撬不开,堪称守秘密小能手一枚。不过他想老头无非就是打探个人隐私应该也就没什么了,路郝确实猜对了,但他就是没想到路爱国还加了文寒的微信。
临上公交车之前,路老头还特意扫了小文的微信,并且一再嘱咐文寒叫他千万不要告诉路郝,小文特别乖巧的点点头说“知道了”,路老头这才带着满脸笑意坐着公交车扬长而去。
路爱国的微信昵称叫“远山”,文寒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也蛮有诗意的,他想路郝的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文寒除了日常做家务打扫卫生之外,这个寒假里还额外给自己找了份活计,他只要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一边看电视一边剥核桃,他知道路郝懒,但凡需要动手的,除了打游戏之外,别的一概都等着吃现成的。
小文天生就喜欢伺候人,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他就是标准的“□□”一枚,路郝可能把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找媳妇这上面了,文寒倒也不嫌弃他,这大概就是常言说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什么锅配什么盖”吧?
过了正月初十,胡锐这人才出现路郝面前。路郝掰着指头算算,他得有十来天没看见胡锐的人了。
胡锐背着个巨大的双肩背敲开了路郝家的门,可把路郝给吓一跳。
“二胡,离家出走了啊?”
“嗯……”
“怎么回事啊?”
“别提了,一言难尽……”
“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胡锐重重叹了一口气,特别沮丧地对路郝说:“大路,别问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现在来投奔你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你不仅要收留我,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能做到吗?”
路郝突然觉出问题好像还挺棘手,他看了一眼同样一头雾水的小文,说道:“你说的我都能做到,那什么,连叔叔阿姨也不能告诉吗?”
“废话,尤其不能告诉我爸我妈!”
“那李泽雨呢?”
胡锐一听“李泽雨”的名字,脸上马上变了色,他十分郑重其事地对路郝道:“更不能告诉他!我爸我妈还有李泽雨,他们三是重点防范对象,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于是这么着,胡锐什么也没交待就在路郝家住下了,并且睡在挨着主卧的次卧。
当天晚上路郝和文寒在被窝里折腾的时候,做零号的那个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几句呻/yin出来,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般吧,胡锐第一次听见两个男人搞实战,总觉得那声音听起来仿佛像是幼猫呜咽的声音,他猜测应该可能是挺疼的吧,反正他既没看过g片也没听过别的实战,于是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胡锐大晚上的就被震惊出了神经衰弱。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对路郝说:“你们俩晚上能小点声吗?”
文寒的脸立刻红成麻小色,当时他们仨正在吃早饭,路郝听了话脸不红气不喘特平静跟小文说道:“甭给二胡乘豆浆了,今天中午做饭也没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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