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以父之名
ky走得歪歪斜斜,刚到卫生间门口就被人大力拽进了隔间,熟悉的味道压过来,他奋力扭过头,“别,脏……”
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什么脏?”
“酒,酒脏。”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柔软的唇急不可耐覆上来,舌头灵活地伸进口腔,轻轻扫过上颚。
他喝得太多了,两腿发软站立不稳,幸亏男人厚重的手掌稳稳托着他。他微微睁开双眼,男人的脸在眼前晃动不清,他有些出神地叫他的名字,“阿佑……”
放在腰间的手微微颤抖,缠绵的亲吻变得暴虐,他难耐地仰起脖颈,呜咽求饶。
“佐佐……”
黏腻的呼唤仿佛是一阵飓风,破开了记忆的大门。刺目的阳光照进黑暗角落,所有苟且无处遁形。
他猛地推开男人,却因为用力过大差一点跌落在地上,他勉力撑着身后的门板双目赤红,“不许再这样叫我!”
男人毫不掩饰受伤的眼神,“为什么……”
他勾起唇角笑得嘲讽,“我不是木佐。”
他欣赏着男人煞白的脸,报复的快意充盈胸腔。十几年了,这个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
他转身开门,男人动作比他更快,汗湿的手心抓紧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酒精让痛觉神经麻痹,他撒开了手,“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男人痛苦地唤他的名字,“佐佐……”
他大吼,“不许再这样叫我!”
他打开门,跌跌撞撞跑出去。
三年前,他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致木佐》的信,信上年轻的男孩对自己父亲炽热的爱恋让他震惊,那封信最后的署名叫做左佑。
痴痴颠颠的十几年,终于有了答案。
十四年前,母亲为他准备的生日宴豪华奢侈,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礼服站在台上,笑容灿烂。那个男人答应他,会来参加他的生日礼。但他出现的时候,却是挽着母亲的手。他站在台上,十指深深嵌进手心,血肉模糊。
他的爱情,在那一天就枯萎了。而这个男人,在不久之后成了他的继父。
十八年前,他的父亲因抑郁而自杀。这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说:“我是你父亲的学生,我很喜欢你,不如我们做朋友吧。”
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帅气得让阳光都失色。他心笙摇荡,恍恍惚惚点头,“好。”
男人问他,“你有中文名字么?”
他茫然地摇头。
年轻的男人笑得无比温柔,“我叫左佑,要不你跟我姓,叫左佐好了。”
他点头。跟他姓,当然好。
十几年后他才明白,左佑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姓,而是他的名。
第2章 2 冠以你姓
ben在走道接住他,他说“ky,要不要我送您回家?”
他推开ben的手,“今天不方便。”
ben挑眉,“我们做了八年炮友,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不方便。”
他没有解释,“你再找个人罢。”
ben皱眉思索,“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他摇头。
ben忽然说,“ky,你知不知道,我追过你?”
他似乎并不关心,酒精让他晕眩。
ben伸手摸上他的胸口,“但是你这里,是空的……”
他迟钝地把手放在胸口,怎么会是空的呢,心脏明明还在跳动。
ben最后还是把他送回了家,然后惋惜地宣布,他们的炮友情谊已经到头了。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听见有人叫他,“佐佐……”
他闭着眼睛在黑暗中笑了。
他的生活在十八岁后翻天覆地,以往的乖男孩开始纵情声色,但再疯狂的xìng_ài都没办法让他忘记左佑的拥吻。一吻窒息的热烈他再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过。直到他认识了卫夏,这个男人跟左佑奇异地相似,他本能地去追求,但最终无果。
后来有一天,他烂醉在街头。一抬眼竟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他像多年前一样叫他的名字,“阿佑……”
男人把他带回酒店,剥光了他的衣服急切地压上来,他们从没有这样亲近过,肌肤相贴,没有间隙。
他抗拒,手脚并用,誓死不从。
男人粗暴地扣着他的手放在头顶,声音哑得不行,他质问他,“为什么我就不行?那么多人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他果然就不挣扎了,放任火热的唇吻遍他身上每个角落,放任他粗暴地打开他的身体,重重侵犯。
男人温柔地叫他的名字,“佐佐……”一声又一声,敲在他心上,他痛得蜷曲,浑身颤抖,涕泗横流。
他在满室阳光的次日清晨醒来,身体清爽,只是隐隐有些不适,很明显已经被人细心清理过。他叫了客房服务,悠闲地吃过早餐然后离开。
男人总在他喝得烂醉时来找他,没有交流,只有热烈的情事,还有那一声声萦绕在耳畔的“佐佐”。
他再也没有拒绝,也没有质问。每一个温暖的早晨他独自醒来,然后平静地离开。
自从三年前看过那封信,他就常常自我警醒不能再喝醉,于是这三年里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直到昨天卫夏把小鬼接走,他大概是嫉妒,大概是真的寂寞,于是一个人来到酒吧,喝得烂醉。
他只是没有想到,三年了,那个男人竟还能第一时间找上他。
他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事实上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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