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涛看着弟弟一脸嘚瑟的模样,嘴角略微抽了抽,哭笑不得,“不就买了碗饭,看把你骄傲的。”
“一般人做得来吗,大哥你就做不来吧。”
常胜在旁边发出一声促狭的笑声,侯文涛也说不过弟弟,很明智的将这个话题带过了,吃完饭他又去房间里看了看,见房间里布置的还算舒适,就放心的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没有茅房?”
吃饱喝足的侯文清在旁边打着哈欠说道:“大哥,我们这才多大啊,当然没有茅房,再说了就算有茅房我也不敢上啊,这么小的地方,如果有茅房,离厨房得有多近啊。”
屋里洗碗的常胜听到两人对话,扬声解释,“东街有几个茅房,我跟主人家租了一个常用,经常有人去打理的,别人进不去。”
侯文涛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自己乐意待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别太拼,隔两天要回家一趟。”
对于常胜,侯文涛是很放心的,只随便叮嘱了两句自家不省心的亲弟弟,就离开了,侯文清还跟在后面送了一段路才被大哥赶下马车,慢悠悠在依旧热闹的街道上晃悠回到铺子外。
没想到走到厨房门外时,竟看不到里面的灯光,有夜盲症的侯文清踌躇在门口,不安的探进半个头,什么都看不到。
“常胜,你在里面吗?”
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侯文清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声,总算得到了回应,听声音是从卧房传来的,但厨房里太黑了,又放了不少东西,侯文清根本看不见,完全不敢往里走,“出来接我!”
常胜的笑声由远至近,当他提着煤油灯进厨房时,边取笑站在门口不敢动弹的侯文清,“你这个芝麻绿豆的胆子,没有我可怎么办。”
“少废话!”侯文清磨了磨牙,郁闷地伸手抓着常胜伸过来的胳膊,他的夜盲症挺严重,而且从小就是这样,每到晚上只要没灯,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那种时时刻刻都处在黑暗中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这么多年没把常胜从房里踹出去让他单睡,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
常胜把煤油灯放在灶台上,腾出手拴上厨房的门,才又提起煤油灯,带着侯文清往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候凉风习习,待在院子里温度刚刚好,两人对坐在椅子上,喝着小茶,还挺惬意。
“我跟你说个事儿。”
侯文清眯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喉间哼着不成调的歌,听常胜要说事儿,掀开眼皮,很是傲娇的瞅着常胜,“说吧,什么事儿。”
常胜就喜欢他这劲儿,笑着欣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昨晚梦到两年后我们这要发生饥荒。”
“……就这事儿?”
“你别不信,我的梦很灵的。”常胜用一种神棍的语气说完,马上又一本正经,“到了那时候所有人都没饭吃,饿的只能啃树皮,哎,所以我才这么努力赚钱,要是到时候我连你吃的饭都提供不出来,我哪好意思让你继续跟我。”
侯文清抿了口茶在嘴里回味,桃花眼一挑,竟然没炸毛,只是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常胜,“你最近思春了?整天拿我开黄腔。”
说完这句话,侯文清就立刻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按照往常的经验,嘲讽完是要打架的。果然,刚刚还稳稳坐着没动的常胜像头大型猎犬扑向侯文清。
侯文清早有防备,立刻和常胜缠斗在一起,两人各出损招,不是你挠我咯吱窝就是我捏你耳朵,两人断断续续的大笑声夹杂在一起,忽然侯文清惊道:“你是不是舔我耳朵了?”
上半身完全贴在侯文清身上的常胜眨了眨眼,“我舔你耳朵干嘛?”
侯文清瞪着常胜,见他一脸正经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视线转了几圈,看到不远处的小草,连松了几口气,嘀咕道:“原来是草啊。”语罢,动了动被常胜压着的胳膊,“起来,去烧水洗澡了。”
常胜没起,反而身体又往下压了压,不过最后怕他着凉,还是将人拉了起来,却没把人放走,用同样的姿势将人逼到躺椅上圈在怀中,“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侯叔叔让你尽早成家?”
侯文清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走,他皱了皱眉,轻哼了声,“大哥都三十了,还没成家呢,我急什么。”
常胜笑了下,“这几年我没在,有没有对什么人动心,不论男女。”
“……什么叫不论男女?!”
“快说。”常胜又开始挠侯文清敏|感怕痒的腰窝了。
侯文清在常胜怀里扭得像条蛇,很快就缴械投降,“没有没有!”
常胜放心了,总算放过了侯文清,满脸笑意的说:“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侯文清哼唧了声,懒得理他,等常胜走后,才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满脸懊恼的坐在椅子上,独自嘀咕,“这不对啊,之前回回都是我赢,怎么现在我完全打不过他了?!”
洗完澡累了一天的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聊了聊天,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常胜被敲门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微抬起头看了看被自己裹在怀里的侯文清,眼神柔和的凑过去在那头软绵绵的头发上落下一吻,这才悄悄从侯文清双|腿间抽出自己的一条长腿,小心翼翼下了床。
踩着一双拖鞋出了卧房先去了铺子里,他没开门,隔着的门板说:“去后门。”
“好的好的。”门外传来大爷的应声,常胜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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