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听着宫昭的疯言疯语,皎月说实话还蛮担心的,真的就这样扔下这个傻子死了,他肯定没多久就疯了。不过疯了也好,记不得皎月是谁最好,可以凭借动物本能毫无芥蒂地啃食他的尸体了。多活几天,多一份希望。
“怎么跟着我们一起行动?暴露我们是穿越过来的?不拍你大公司的宣传片了?呵呵……宫昭,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忘了吧。
记得的话,就忘了吧。
如果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而你不巧也一起死了,我们就永远不要再相遇了,下辈子不要纠缠了。真的,我好累啊……你放过我,我也放过我……做牛做马也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吧……
还有啊……算了算了……
宫昭,记得……把我吃了……算是我的遗愿吧。”
刚刚活蹦乱跳还打人的躯体软了身子,没有软下语气,无情地像是故意的一样。真是要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
早上出门的时候,一看笑的灿烂的太阳就不是给伞放假的一天,宫昭穿着西部牛仔的一套电影服饰,把自己打扮得就像《断背山》里的深情男主角,只不过前面那人很不配合,穿了个薄薄的白色长袖就出门了,霜没带、帽没有,伞亦然,一点防晒意识都没有,而且和他穿的很不搭,一个孤单牛仔是演不了一出情感好戏的。宫昭一面不满,一面紧跟不舍。
强制戴在皎月头上的牛仔帽被皎月下车后就很嫌弃地摘下来,后被留在了蓝车上。牛仔丢了自己的帽子,其实不止丢了自己的帽子,当他把帽子给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丢了自己的盔甲。
牛仔外套有四个口袋,两大两小,外套可以扣上,五颗扣子,都是很圆滑的金铜色金属纽扣。大口袋可以插手,没有翻盖,没有扣子,小口袋是装饰用的,连一包烟的生存空间都没有,宫昭按着颜色搭配了自己觉得很酷的硬币刀纽扣,纽扣是可以拆卸的,拆下来的硬币刀,一面的微型浮雕是皎月喜欢的某个动漫的骷髅头,另一面是二维的一顶草帽。这种小玩意儿,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自救也可以杀人,锋利程度远超玩具的范畴。
钉扣子的时候,宫昭没觉得拆会很困难,因为工字扣安装的时候叮叮当当小锤子大力敲打几下就可以了。钉扣子的时间就在前几天,宫昭太相信埃塞尔比亚的治安了,否则他可能会犹豫——把硬币刀纽扣留在口袋防身——那样纽扣就比较可怜了。
牙齿也用上了,虎牙和门牙都试了一遍,宫昭找不到下嘴的点,工字扣很难拆。他再三试,外套的小口袋的线头都扯断了,但是纽扣就是扯不下来。
可拆卸的小口袋……
宫昭不去攻破纽扣了,他把卡住硬币刀的包边布撕开,用力过猛,食指指甲盖向上翻,宫昭捂着手喊疼,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小孩子一个人跌倒也不会哭了,在乎他的人不在了。拿着硬币刀,宫昭在手背轻轻割了一刀,没有疼,他着急地加大力度又划了一刀,第一道伤口肿了起来,渐渐地渗出血,第二道伤口比较深,切到敏感的神经,痛感疯狂涌来……在没有视觉的时候,触觉也被放大。
刀很锋利,效果很好,宫昭很高兴,他斜着割了自己的左手腕,怕死,所以不敢割深,血液沿着手腕流到皎月的口中,动人的红色染上了睡美人的苍白脸颊和他火热的唇,生命也从一个完整的人,瓜分成了两个二分之一。
两个二分之一,也就是两个都可能会死。
宫昭看不见皎月有没有喝到,他的血浪费在自己的裤子上,一滴两滴……溅出两朵妖冶的血花。宫昭狠狠吮了一口血,喂给皎月,铁锈味在口头流连,没舍得吞下去。喂血超过500cc的时候……宫昭估计着是这个数,因为他已经很头晕了,甚至都出现了幻觉,他看见他的血变成荧光蓝,从自己静脉主动输给皎月,一口不止,两口,连着像倒水一样倒进嘴里……水?
尝尝自己的血,好像发霉的牛奶和在铝罐里放了三宿的盐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魂魄,即使在辽阔的黑色大森林里也看不见一缕青烟之类的灵体,真的就看不见抓不着吗?
喂了血依旧没反应,宫昭悲愤地乱吼乱叫,气恼自己做了无用功,恨苍天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们是谁!出来啊!是谁!”宫昭神经质地把硬币刀藏在自己袖子里,左顾右盼地质问。
“不出来是吧?让我出去啊!你们想杀我?杀!杀我!我绝不反抗!杀啊!”宫昭左手叫右手打开硬币刀,压着右手往脖子上来一下,刀刃和上皮组织只有0.1厘米的时候,宫昭深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抱头蹲下,“不行,月……我下不去手……”
“我太没用了……要是我能变出水来就好了,我们就都不用死了……月……这!”
长时间没接触到的润泽包围了衣袖,一圈水层把宫昭围了起来,有灵性的水珠讨好地替宫昭疗养他的手伤,成分古怪的液体在碰到伤口后伤口就缩小了几厘米。
安静的漫漫黑中有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失意人的肩膀,打在诈尸人的鼻腔,宫昭一边叫着“啊!雨!雨!再多一点!下大雨!啊!——”蹦得一米高,小雨也真随他心意变大,从未知的地方飘来的希望,玩弄了两个人的生命,也拯救了两个人的生命。
第21章 论没有食物的时候要怎么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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