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因此对剩下的几个哥哥和凰誉,她的爹要求并不严,甚至说,他们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一定要进朝为官。
凰誉的二哥学富五车且喜欢孩子,就自己办了家私塾当起了私塾先生,她的三哥,喜欢游玩,一年到头游走江湖,而凰誉,被送上了这来学武。
楼家,可以说炙手可热的家族了。
而商为末,他们白家如何攀上了楼家这个人人趋之若鹜的家族的呢?还是当初凰誉的二哥游走江湖时被人暗算差点丢了命,被白渠偶然救下,好了,这样白家就“赖上”了楼家。
所以,两家交情还不错,尤其是白渠将白景姝扔到了楼家,说是出去经商不方便照顾孩子,拜托给了楼家。
正好景姝和凰誉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而楼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有一个同龄的玩伴,他们自然是乐意接受的。
可是白渠,真正的打算,没那么简单,他是想要从女儿下手,让她们从小打好关系,以后办事方便。
因此从六岁开始,到八岁多,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同吃同住的。
八岁以后的生活,白景姝眼神微微一暗,不提也罢。
见景姝一直将剥开的栗子给莫越,而凰誉也只是剥却不吃,秦陆疑惑:“我说,景姝,你剥的栗子怎么都给了莫越师姐啊?”
李媛媛鼓起塞的满满的嘴,点点头,“你怎么不给凰誉啊?”
白景姝很是好笑,不过这种随后随地都和凰誉绑在一起的感觉,让她非常开心。隐秘的心事仿佛也被搁置了一团棉花,很暖。
她眉间有点点笑意,声音很淡:“凰誉不喜欢吃栗子,我也不是很喜欢。”
李媛媛:“……”为什么她会有种如果凰誉爱吃的话就轮不到她们了的感觉?
秦陆:“给,多吃点。”
莫越:“……”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突兀?
“对了,这外面的雪好大,我们刚刚过来时看见有些师弟师妹们在地里玩儿雪呢。要不,我们也去?”他们都是习武的人,有内力,不太怕冷。
凰誉将所有的栗子递给了莫越,才回答:“你们去吧,我就不用了。”
“为什么?”李媛媛问。
莫越无奈:“你什么时候看到凰誉师妹像你一样出去胡闹的?她喜欢看书,不喜欢太闹腾。”
不一会儿,他们几个就有一起结伴离开,留下另外的两个人。
楼凰誉站起来将他们剥的栗子皮拿抹布弄到一起,白景姝很有默契地将垃圾袋拿过来。
把这收拾得差不多了,楼凰誉接过景姝递过来的书,顺手递过她刚刚倒的热水给了景姝,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默契得简直令人惊叹,这种动作,她们无疑是重复了千百遍。
这一番两个人都没开口说一句话,楼凰誉接过书后就坐下来认真地看起来,她是一旦沉浸在书里后,就几乎注意不到外面的动静。
白景姝端起水杯走到她身边,看向窗外皑皑白雪,有欢声笑语传过来,她觉得莫名地宁静,岁月静好。
凰誉之所以不出去,不是她真的爱书爱到无法自拔,而是害怕她一个人在这无聊。因为景姝的身子一向弱,即使有内力护身,但真的要去雪地里玩,回来指不定就发烧了。
病根儿了,白景姝自己不注意,但是凰誉还一直记在心头。
八岁半后景姝就被接了回去。白渠对她并不是特别喜爱,因为白景姝对白渠从小时候就表现出孩子坦率的排斥,没有任何的掩饰,她不喜欢那个满腹心机的父亲,算计到将女儿也作为筹码。
家里面有弟弟妹妹,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同胞兄妹,都是那些妾室。
因为景姝回到府中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小孩子还很天真,见这个人对他们爱答不理,久而久之也就不去搭理她,偶尔还会讽刺她两句。
后来在白渠四十岁的生辰,大伙到前院,她呆在后院,丫鬟也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顾着这个大小姐,结果黑灯瞎火地她掉进冰冷的湖里,差点淹死,自己费力爬起来,找不到人就昏睡在池边,直到天亮,才有人想起这个大小姐不见了。
高烧不止,捡回一条命来,也落下了病根。身体弱得简直就是走路都要喘气。
凰誉当初准备学武,就想到自己的好友,将她也带来了,由此,景姝的身子才算好了很多,没有以前的弱不禁风。因为功力不错,甚至可以和高手对招。
可败就败在她的抵抗力不行,容易着凉风寒,虽然有功力好得快,然而总是生病,终归是不好的。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小师妹跑了过来,说是楼家来信了。
凰誉微微诧异,就算有来信,他们不也会直接送到她这来的吗,而不是让她自己过去取。看了眼身侧的景姝,她眼眸一闪,和景姝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写信的是凰誉的爹爹,楼铭。他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在官场打太极,对自己的儿女们就尤为地坦率。因此信一开始就少了那些客套和问候,直接说正事。
小师妹见凰誉师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四周的空气湿冷堪比外边的寒风,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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